“你好像看起來很開心。”

這是鄭成燦看見我之後說的第一句話。

我擡頭，手中的屏幕還亮着微弱的白光，韓國隻化用漢語讀音不學字形真是太好了，我把手機舉在鄭成燦面前他估計連一個字都看不懂。

畢竟現在他們五六代的愛豆們用你門好，屑屑你，站起來，我礙你等不标準的幾句話就能勇猛闖中了。

所以根本不擔心他能看懂什麼。

我挺開心，現在有耐心跟他搭那麼兩句話：“哪裡看出來開心了？”

鄭成燦站在牆邊，環臂，唇角是勾起的，但都不用仔細看，粗略一瞥就能看出來那像是紙人一樣的假笑。

僵硬的要命，我皺起眉，想發善心指導指導他，順便讓我的眼睛更滋潤一點，但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鄭成燦先回答了我剛反問的問題。

他用那張微笑的假面細細思考，用眼睛流露着真摯的，短促的答案：“眉毛，眼睛，鼻子...”

我看着他不自覺擡起的胳膊，以及懸在半空，将觸到我唇邊的指尖。

“還有你的嘴唇。”

鄭成燦的語調聽不出太多的情緒，但表現出的觀察程度，細緻入微得令人感到恐怖。

“你平時标準的微笑是不露齒，不耐煩想刺人的時候會露出一邊的犬牙嗤笑，而真正開心的樣子，就是剛才那樣。”

他面對着我面無表情的一張臉，像強迫症患者一樣在自己世界一樣絮絮叨叨。

“露出一點點下面的牙齒，像小孩子一樣。”

鄭成燦頓了頓：“你在那個視頻裡就是這麼笑的。”

我聽完已經感覺有點微微涑人，然後不解：“什麼視頻？”

鄭成燦垂眸，手臂落下，指着我垂在腿側扔亮着的手機屏幕：“wb上面的視頻，站在樸成訓nim旁邊的你，笑起來是我從沒見過的開心表情。”

我去，他怎麼刷到的，而且還能認出來這是wb了。

我小小倒吸一口氣，按死手機，邁一步上去掐住了鄭成燦的下巴，該死的186。

“低頭。”

鄭成燦瞪大眼，一下子恢複回了平時的癡呆樣，很是聽話地低下來頭，下巴嵌在我手心裡，臉頰兩邊并不豐盈的肉也被擠在一起，硬從小鹿相變成了倉鼠像。

“别在我這給我裝陰暗啊，你沒這個天賦。”

“我沒有。”鄭成燦嘟嘟囔囔地否認：“沒有陰暗啊，臉笑的有點僵倒是真的，跟制作人和策劃組開完會又出來吃飯依舊是聊工作，總不能一直像元彬那樣mean着一張臉，要誰都順着他才行。”

我松了手，冷笑他：“今天話這麼多，之前不是一直跟我保持距離嗎？”

*後續彩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