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底藏這麼多年的私情就這樣被沈如卿扔在了明面上,月侵衣聞言慌亂地和他錯開了視線,雖是知道自己院子平日沒有閑人,卻仍舊忍不住朝門外看了看,生怕被人聽見。
原先沈言卿和他說的時候,沈如卿還不相信,如今看着這樣多的神色一齊出現在月侵衣臉上,他還有什麼不明白。
他違背倫理對自己的養父産生了私欲,而他的養父竟也對自己的皇兄有着同樣的心思。
見月侵衣抖着唇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他繼續道:“兄弟相.奸,這樣的醜聞傳出去會引來什麼樣的後果呢?那幫死守禮法的老臣必然會有所動作,當年的太子不就是因此被廢的嗎?”
月侵衣的緊繃着面皮,冷冷地吐出幾個幹癟的字眼,“我沒有。”
沈如卿唇角勾了勾,似乎是在嘲諷月侵衣想得太簡單,“有心利用者根本不會在乎情況是否屬實,不過一個借口而已。”
“你想要什麼?若是要殺我的話,那就請吧。”月侵衣的目光觸及沈如卿面上的那抹笑,面上又恢複成了那副什麼也不在意的樣子。
月侵衣之前就為了那人做了那麼多事,如今為了讓他的皇位不受影響居然願意去死。
沈如卿心上嫉妒得要命,偏又不能表現出來,他此時若是将心捧到月侵衣面前,隻怕會直接被月侵衣給踩得稀碎。
他忽然俯下身去将月侵衣給按倒在了被褥上,月侵衣手上沒力氣根本推不開他,隻能曲起腿來,抵在他身前,不料這正好方便了沈如卿的動作。
沈如卿一隻腿跪在床上卡在了月侵衣兩腿之間,月侵衣的腿則不得不夾.住了他的腰。
這樣糟糕的姿勢,一下就讓兩人都想到了昨夜剛發生過的事,月侵衣面上不在乎的表情被慌亂替代,這樣的表情才是沈如卿想要看到的,因為這是因他而露出的神色。
看着身下之人亂作一團的呼吸和動作,沈如卿知道對方在害怕什麼,他将抵在自己身前不斷推拒的手腕扣至月侵衣的頭頂,他低下頭去,二人脖頸交.纏,親密無間。
沈如卿的唇幾乎貼到了他的耳旁,“我改主意了,我要你拿自己賠我。”
說完他迅速起身,怕再沾些月侵衣的氣味後下面難收場。
在他靠得極近的動作和幾近無恥的話語下,月侵衣的冷白的面上染上一層紅,是被氣的,他抓着手邊的一塊玉佩朝對方砸了過去。
沈如卿半點沒有躲開的意思,任玉佩砸在自己的臉上,玉佩稍顯尖銳的邊角在他面上勾出一絲血痕,似有所感,他的指尖在那處點了一下,帶下一點血紅在指上開出花來。
他不甚在意地将血點撚開,“你放心,待做夠百次後我自會離去,不過屆時若是你已離不開我,我也可以留下。”
又留下一句惱人的話後,他轉身出了門,去給月侵衣端早膳。
将早膳擺到月侵衣面前後,沈如卿怕他不吃,開口威脅道:“你若是死了,我立即就将那件事散布出去。”
這句話果然奏效,月侵衣狠瞪了他一眼後終于還是拿起了筷子。
沈言卿就是這時進來的,因着昨夜的事,月侵衣并未分給他一個眼神,他也不在意,神色如常道:“皇上邀養父入宮商議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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