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應過來,沒忍住哈哈大笑:“怎麼可能,潭潭你找不到老婆,洛師兄都不可能找不到的。”
那可是洛與書哎!在整個修仙界,妙齡少女裡的受歡迎程度,都是數一數二的。
趙秋辭趕緊從盤子裡捏了個脆棗塞進雙雙嘴裡堵住,生怕傅潭說聽進去倆人再打起來。
還好傅潭說自顧自沉浸在對洛與書的咒罵之中沒聽清雙雙的話。
新鮮出爐的肉串滋滋冒油,是還沒有長大的小乳豬的肉,嫩嫩的,撒一把椒鹽孜然,香氣撲鼻。咬一口,勁道的肉和豐厚的油脂同時在口腔裡爆炸開。
真是要把人香死了。
傅潭說看着手裡咬了一口的肉串,淚眼朦胧:“如果這隻小乳豬,沒有被我們吃掉,它就會慢慢長大,長成一隻大……乳豬。但是遺憾的是……”
雙雙滿嘴油花,不知道二小姐醉酒後又傷感什麼呢:“怎麼?遺憾的是它長不大了?”
他莫名其妙替豬傷感個什麼勁兒?
“但是遺憾的是……”傅潭說又咬了一口香噴噴的豬肉,“遺憾的是,大.乳豬,也要被我們吃掉啦!”
雙雙:“……”神經病啊!
就知道他一個文盲憋不出什麼文化屁來!
趙秋辭憋笑:“好,說得好,但是你要知道,小乳豬,無論如何是長不成大.乳豬的。”
傅潭說迷迷瞪瞪:“為啥?”
雙雙:“因為長大之後的豬,就不叫乳豬啦!笨蛋!”
四個人吵吵鬧鬧,直到後半夜才散席。
楚軒河去送師妹,趙秋辭送傅潭說。
臨到重安宮門口,趙秋辭看傅潭說能走能跑能禦劍,像是沒醉的樣子,但他還是有一點不放心:“鳴玉,你喝醉了嗎?”
“沒有哇。”傅潭說笑容安詳,“就是有點熱。”
可能因為喝了小酒,又過于吵鬧興奮的緣故,傅潭說臉色潮紅,略微發燙。
醉的人從不承認自己醉了,趙秋辭伸出三根手指頭:“這是幾?”
傅潭說:“三。”
“最讨厭的人是?”
“洛與書。”
“你父親的小姨子的母親的親家母的親弟弟的妻子的小兒子的大表兄是?”
“我爹。”
還算清醒,趙秋辭滿意地點點頭,“最後,你的寶貝私房錢藏在哪裡?”
傅潭說:“???”
他怒道:“滾啊!!!”
趙秋辭一連問了好幾個,傅潭說對答如流,完全不像醉的樣子,趙秋辭才稍微放了心。
“我真沒醉,狐狸,别不放心了,回去吧。”
趙秋辭扶額:“不是我不放心,我也是為了你好。”
曾幾何時,那也是一個美麗的夜晚。
傅潭說對自己的酒量沒什麼數,幾人偷喝了掌門珍藏的高濃度醇酒,一整個爛醉,理智破的稀碎。
回來的時候已是半夜,洛師兄一身白衣,臉色不太好地在寝殿門口等他。結果這厮把人家當成大殿門口的白柱子,掀開衣袍,當場就要給洛師兄遛他的小鳥。
趙秋辭大驚失色,楚軒河目瞪口呆,沈雙雙尖叫一聲直接轉過身捂上了眼。
還是趙秋辭眼疾手快撲上來給傅潭說提上了褲子。
否則,他對洛師兄放水,洛師兄必然要他連血也一起放了。
往事不堪回首,傅潭說尴尬地無地自容:“那隻是意外……”
趙秋辭擺了擺手,道了句晚安,這才告辭離開。
傅潭說伸了個懶腰,慢悠悠往裡走,夜風微涼,吹的人清醒了幾分。
當時靜華仙君為了方便照看年幼的傅潭說,讓他住在了側殿,洛與書隔壁,因而傅潭說回來的時候,還能順道看看洛與書睡了沒。
可喜的是,洛與書寝殿裡還亮着燈。
不知道人在幹嘛,傅潭說站在洛與書寝殿門口,雙手叉腰,氣沉丹田:“洛與書洛與書洛與書!!!”
透過窗戶,依稀可見房間内那燭光跳動,但是,無人回應。
傅潭說知道洛與書不想搭理自己,正如他若不是有事相求,也不會主動來搭理洛與書。
前兩天就因為他接連闖禍被苦主找上門來的事,他和洛與書狠狠吵了架,鬧得很不開心。
實話實說,傅潭說若不是仗着小師叔的名分,腦袋早就不知道被洛與書開了幾次瓢了。
天之驕子洛與書,也就在自己這裡吃癟,是相當不待見自己的。對此傅潭說格外有自知之明。
見還是沒有回應,傅潭說氣鼓鼓又扯開了嗓子:“洛與書,洛與書你睡了嗎,你啞巴了?沒睡就吱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