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去醫務室後,沈芝佳就把剛剛班裡發生的事報告給了班主任,周義然在午休期間把柳炎和陳知都叫到辦公室,他讓柳炎給陳知道歉。
柳炎不再像剛才那樣嚣張跋扈,他乖巧地給陳知道了歉,說自己是不小心的,不是故意打到陳知的,以後也不會再說陳知的壞話了。
柳炎看起來确實一臉愧疚,态度也是極好,陳知也就原諒了他,不再繼續追究了。
可另陳知沒想到的是,第二天,初二年級又傳出風言風語。
這次的傳言更加荒謬,說陳知和校醫段成緒行為舉止親密,抱在一起,好像在談戀愛。
五班教室裡鬧哄哄的,江哲和李城從廁所回來,就聽到坐在前面的兩個男生在嚼舌根。
一個男生賤兮兮地說:“哎哎,你聽說沒,一班那個陳知跟校醫搞在一起,可能都已經内個了。”
另一個男生雖半信半疑,但還是一臉奸笑:“真的假的?細說,怎麼内個法。”
江哲聽完怒火中燒,他疾步走過去,伸手抓起嚼舌根的男生衣領,一拳打在男生臉上,他怒聲道:“再他媽的胡說一句,你今天就得躺着回家。”
那男生應該是以為江哲他們不在教室,所以才不顧忌地說陳知壞話,畢竟之前,他可是把古津的老大打得滿地找牙過,誰敢惹江哲,那可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現在看到江哲此刻就在他眼前,他瞬間吓得臉色煞白。
“對不起,這不是我說的,是别人說的,不是我,我再也不說了。”被打的男生立馬道歉。
江哲又怒目看向旁邊的男生,那男生也立馬搖頭表示再也不敢了。
他扭頭沖班級裡喊話:“誰他媽的想躺着回家,就繼續說。”
五六班學生都知道江哲可不好惹,此時班級裡安靜極了,估計連掉根針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初二一班,柳炎最先起哄,他吐沫橫飛,臉上表情豐富。其他人也跟着七嘴八舌地讨論,時而驚訝,時而哈哈大笑。
“你看,我就說陳知不是啥好東西。”
“不會吧,真的假的。”
“怎麼搞到的校醫,天啊。”
“跟他爸一樣,又賤又騷。”
聽到這些離譜的謠言後,陳知什麼都顧不上,第一時間就朝着醫務室飛奔。
沈芝佳站在講台上:“你們是不是弱智,什麼謠言都信是吧,一群沒腦子,傻x。”
沈芝佳平時很少說髒話,這次卻出奇大罵。
柳炎在底下接話說:“怎麼?顯着你了,我們都是弱智,就你有腦子呗。”
說完他目光下移,督了一眼沈芝佳的小胸脯:“确實,胸大無腦,平胸是有腦的,哈哈哈。”
“你…”沈芝佳被突如其來的黃腔搞得滿臉通紅,她随手抓起講台上的黑闆擦要朝柳炎扔過去。
“嘭!”
一班教室後門被人一腳踹開,李城兩步跨進來,又一腳踹到柳炎胸口上,柳炎被踹出去好遠,摔倒在地。
他咧着嘴,表情痛苦地捂着胸口,書本散落一地,班裡亂作一團,大家紛紛起身躲避。
後進來的江哲朝講台上的沈芝佳問:“陳知呢?”
沈芝佳回:“她,去醫務室了。”
教室後面李城指着一班學生威脅道:“都聽好了,誰也别惹沈芝佳和陳知,不然下場就和他一樣,要是有誰不服的到初二五班找我,我叫李城,随時奉陪,聽懂了嗎?”
大家看着柳炎的慘狀,不光不敢說話,連大氣都不敢出。
江哲轉身去了醫務室,李城緊随其後。
沈芝佳也跟了上去。
四班也同樣熱鬧,景溪和趙靈聊得火熱。
“溪姐,這次真的炸了,你簡直太牛了。”
“靈,這次你有功,放學我找我爸拿錢全賞你。”
“謝謝溪姐啦。”
景溪得意地笑了笑,這次看江哲還喜不喜歡那勾人的狐狸精了。
陳知飛奔到四樓醫務室,這次她沒敲門,直接猛地推門闖進去。
段成緒站在門口看樣子是要出門。
“陳知?”他驚訝道。
“段老師…”陳知大口大口喘着氣,“你聽說了嗎?”
“什麼?”
“就…就是…”陳知就了半天也沒說出來。
“我得先去校長辦公室一趟,有什麼事回來再說吧。”段成緒急着要走。
原來不止初二,整個學校都在傳這個謠言,連校長都知道了。
這時,沈芝佳,江哲,李城三人也趕到了醫務室,正好看到段成緒離開。
沈芝佳問:“小知,到底怎麼回事啊?”
“是有人惡意造謠的,昨天我被打傷之後,來醫務室隻是包紮一下而已,我怎麼會和段老師…”
江哲上下掃了陳知一圈,發現她額頭碎發裡似乎貼着一個小小的創可貼。
他上前一步問:“誰打的?”
“柳炎啊,就是剛才…講黃話那個。”沒等陳知開口,沈芝佳就搶答道。
柳炎。
江哲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随後他便攥着拳氣沖沖地轉身跑開,陳知三人緊随其後,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江哲風風火火的沖進一班,把還沒緩過來的柳炎又狠狠揍了一頓,江哲出手很重,教室後面一大片桌椅全倒了,這次大家都吓得逃離了教室。
要不是陳知幾人拉着,還有班主任周義然及時趕到,柳炎就要被打死了。
柳炎重傷進了醫院,第二天他媽媽來學校大鬧,張口就要學校開除江哲,并且要江哲賠付他們醫療費和精神損失費。
光賠錢和開除還不夠,柳炎媽媽還要求江哲給他們鞠躬道歉,不道歉的話就報警讓警察把江哲抓去坐牢。
學校大會議室裡,江遠洋不停給柳炎媽媽彎腰道歉。
“對不起,我替江哲跟你們道歉,你提的條件,我都能滿足,唯一一點就是江哲不能被開除啊,他還是孩子,不上學他還能幹什麼啊。”江遠洋說。
“那我可不管,我們家孩子都被打成那樣了,不開除他,以後他再打我們家孩子怎麼辦。”柳炎媽媽情緒有些激動。
“這個你放心,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了。”
“你說不會就不會啊,你兒子江哲呢,叫他過來。”
江遠洋沒吭聲,一臉為難。
“怎麼?打完人就不敢出來了是吧?藏着掖着的,敢做不敢當了還。”柳炎媽媽陰陽怪氣道。
話音剛落,會議室的門“嘭”的一聲被推開,巨大聲響把會議室裡的人都吓了一跳。
“找我嗎?”江哲從門外大步流星走進來。
在場的五班班主任和一班班主任周義然見此狀,眉頭皺得更深。
兩個班主任都心想,江哲這孩子真能添亂啊。
柳炎媽媽被江哲那氣勢吓到了似的,眼神裡多了幾分懼怕。
但她覺得自己占理,沒幾秒就又恢複成咄咄逼人的樣子:“你就是打我兒子那個江哲是吧,你打了人還理直氣壯的?我看你現在是一點悔過之心都沒有。”
“悔過什麼,錯都在柳炎,他造謠,造黃謠,我死也不會跟他道歉。”江哲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