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最後一門考試是英語。

江哲正奮筆疾書地寫着試卷，因為注意力太過集中，他被突然飛過來的紙團吓了一跳。

他一動，監考老師便眼神犀利地看到了他桌上多出來的紙團。

監考老師指着他厲聲道：“那位同學。”

江哲的腦子瞬間“嗡”的一下。

心想壞了。

監考老師走過去把紙團打開，裡面寫了很多英語單詞和□□，她用質疑的語氣說：“你在幹什麼？作弊嗎？”

江哲說：“沒有，不知道是誰扔過來的。”

監考老師再次質疑：“誰會那麼好心給你扔□□？”

江哲一時語塞。

他也想知道，到底誰他媽的那麼“好心”。

見他不說話，監考老師直接把他試卷奪走：“别考了，出去站着。”

試卷被搶，江哲急了：“憑什麼不讓我考了，我又沒作弊，這個紙團我看都沒看。”

“等你看完就晚了，出去。”監考老師指着教室門，嚴厲地說。

江哲不服氣地站起身。

出教室前，他掃視了一眼班級裡，所有人都看戲似的擡頭看他，隻有聞磊低着頭沒看他。

等江哲走出教室，聞磊才擡起頭看了眼教室門口。

考試結束後，江哲被班主任叫到辦公室。

“江哲啊，監考老師說你考試作弊，到底怎麼回事，你可是咱班第一名，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江哲說：“是聞磊陷害我。”

班主任：“你怎麼确定是他呢？”

江哲：“他一直針對我，我倆一直不對付。”

班主任若有所思地看着江哲。

江哲又說：“老師，我不可能作弊，英語是我最喜歡的科目，所有的單詞和語法都印在我腦袋裡，您不信的話，我可以現場答題。”

班主任本身就是英語老師，平時上課的時候他沒少給江哲随機出題，江哲又是英語課代表，他知道，江哲是不可能考試作弊的。

“我會找聞磊聊一聊的，你先回去吧，英語這科，我會安排你補考，别擔心。”

“謝謝老師。”

等江哲從辦公室出來，李城趕緊湊過去：“江哲，你考試作弊的事在附近幾個班都傳開了，到底咋回事啊？”

“是聞磊。”

“又是聞磊？”李城說，“這孫子到底想幹嘛。”

江哲攥着拳咬着牙：“得找他好好的聊聊了。”

說到“好好”兩個字，他語氣加重。

傍晚放學，江哲在學校食堂找到了聞磊，他獨自坐在角落低頭吃飯，江哲走到他桌旁，擡腳踢了下桌腿，桌上餐盤一顫，湯從碗裡撒了出來。

聞磊擡起頭，表情不屑地看着江哲。

“為什麼那麼做？”江哲質問道。

聞磊歪着頭：“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江哲手撐在桌子上，怒視着他：“是你把紙團扔到我桌上的。”

“我沒有。”聞磊說完繼續低頭吃飯。

江哲抓起聞磊衣領，聲音低沉：“聞磊，别再挑戰我的底線了。”

“我說了不是我，你是想冤枉好人嗎？”

“你覺得我會信嗎？”

聞磊輕扯嘴角：“你現在看起來似乎很生氣呢。”

他笑着，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那模樣讓旁人看到就忍不住想揍他。

江哲抓他的手更緊了。

“怎麼，要打我是嗎？來打啊，我就是看不慣你這副裝13的樣子。”聞磊突然扯着脖子大聲喊，“打人了，壞學生打人了。”

頓時，周圍的人都被喊聲吸引，轉過頭看向他們。

江哲心中怒火直燒，他再也忍不了了，直接一拳落到聞磊臉上，聞磊摔過去撞到桌子，眼鏡也被甩飛，還被過路的學生不小心給踩碎了。

聞磊嘴角出了血，他爬起來，還在笑。

江哲整張臉陰沉的可怕，他再次抓住聞磊衣領：“笑？我現在就讓你再也笑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