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聽她唱歌,他覺得她唱的非常好聽。
李城湊過來說:“哎,陳知唱歌還挺好聽的,她還有這方面天賦啊。”
張戚也驚呼:“沒想到陳知還會唱歌啊,她平時也太低調了,我作為文委都自愧不如了,真不知道她還有多少深藏不露的絕活啊。”
一首歌唱完,除陳知和劉郁外的人都齊刷刷開始鼓掌,聽到掌聲,陳知有些不好意思。
她和劉郁倆人相視一笑,然後都舉起話筒說了句:謝謝大家。
莊小涵沖倆人豎起大拇指,接着又比了個愛心。
張戚也同樣豎起大拇指,這是來自文委的肯定。
大家逐漸玩嗨,包廂裡的人都唱過了歌,包括江哲也唱了一首,是張芸京的《偏愛》。
這首歌唱給陳知最合适不過了。
隻是,江哲唱歌就不是那麼好聽了,唱的過程中還有一個地方破了音。
最後,成功的把陳知給逗笑了。
……
時間一晃到了十一點,莊小涵提議大家一起玩數字遊戲“逢七過”,陳知和劉郁輸的話就喝飲料,其他人喝酒。
不知玩了多久,喝酒的人全都有點喝多了,一個個坐不穩東倒西歪的,就陳知劉郁清醒着,陳知看了眼時間,已經十二點多了。
看他們醉的有些難受,她出去找服務員要了些能醒酒的東西,雖不能立馬醒,但也不至于讓他們太過難受。
喝了醒酒的東西之後,幾人一度又起來繼續玩,又喝了一些酒,直到淩晨一點,他們終于徹底倒下了。
劉郁找服務員要了幾個毛毯。還好包廂夠大,他們都有位置躺着或是半躺着。
陳知和劉郁給他們分别蓋上毯子,都處理完後,劉郁有些困了,也找了個地方斜靠着睡覺。
陳知想去趟衛生間,她一回身,發現江哲把身上的毯子甩掉了,她又走過去重新把毯子蓋到他身上。
完事後,陳知走出包廂,出去的那一瞬間她打了個冷顫,包廂裡太熱了,現在又已經是淩晨,走廊裡不免有些涼。
她摟着胳膊走去衛生間,等從衛生間出來,她剛走兩步,就被對面突然出現的江哲給抓到了一個空包廂裡。
“江哲,你幹嘛!”她皺眉質問。
江哲一手捆住她兩隻手腕舉過頭頂,一隻腿曲着,用膝蓋抵在她腿間,把她束縛在牆上。
他不說話,眯着眼,慢慢湊近陳知。
陳知有些吓到了,一個勁躲,但空間太小了,她實在無處躲,江哲也不會給她機會讓她使用防身術。
“江哲,你瘋了嗎?你是不是喝多了?”她隻好大聲咒罵他,想把他罵醒。
江哲停住動作,此時此刻,他若是再湊近個幾厘米就能親上陳知的嘴唇了。
他一偏頭,湊到陳知耳邊,聲音又低又沉地說:“沒喝多,陳知我想你,我控制不住的想你,晚上吃飯的時候你和段成緒坐在一起,你知道我看着心裡有多難受嗎?”
陳知的心頭猛地一顫,她睜大眼,全身像是過了一遍電流一般,整個人都麻了。江哲喝了酒喘氣很重,耳朵那裡又潮又熱的,她實在難受,可她又掙不開江哲。
“對不起。”她頓了頓說,“江哲,你現在清醒着嗎?”
江哲在她耳邊輕輕“嗯”了一聲。
“江哲,你重新開始吧,重新找一個你喜歡的人,我們不合适,你把我忘了吧,或者你就當沒我這個人,行嗎?”
他從她耳邊移開,面對着她,他像是醒了酒,擰着眉說:“為什麼不合适?為什麼你總是推開我,你就真的一點也不喜歡我嗎?”
“嗯,我一點也不喜歡你,因為我不喜歡你,所以我們不合适,上次我就想說了,但你沒讓我說,江哲,我們從一開始就不是一路人,你别再纏着我了,你現在已經給我造成很大困擾了。”
沒猶豫也沒停頓。她說的這些話,像是早早就準備好了的。
包廂外走廊上的燈突然暗掉了,不知道是停電了還是被人給關了。包廂裡漆黑黑一片,周圍隻剩下江哲粗粗的喘氣聲。
聲音是那樣難過且無力的。
大概十幾秒,他長舒一口氣,一股風吹過來,掀動陳知頭上碎發,風裡還帶着些許酒氣味。
陳知閉上眼,睫毛輕顫。
她似乎做好了準備,準備面對江哲可能會對她做出一些什麼過分的事。
“我知道了。”
江哲什麼都沒做,隻聲音微顫着說了四個字。
“可以放我走嗎?”陳知說。
一時間,海浪般的苦澀湧現出來,堵住了他的喉嚨。他頓了幾秒,随後慢慢松開了陳知的手腕,抵着她的腿也後撤一步,解開了束縛。
“走吧。”他說。
雖然他這樣說了,但他還是心存着僥幸,也許陳知不會走呢,也許陳知她後悔了呢。
也許……
沒有也許。下秒,陳知便沒有一絲猶豫地推門離開了包廂。
江哲氣笑了。
他坐到沙發上,胳膊搭着腿,他垂頭,碎發散落下去,遮住了他的臉。
問題到底出在哪呢?
難道真像張戚說的。
不被喜歡,就該怪自己沒本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