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鳴笙看着王武一杯一杯地不停喝酒,知他心中郁悶。王武隻比他們兩人大個兩三歲,二十來歲的年紀,居無定所,舉目無親,隻一人獨自闖蕩,雖為人爽朗,看似無所謂,但是性格多麼豪放,人心也是肉做的。宋煜庭聞言也是一陣沉默。
葉鳴笙想了想,一臉認真地說道:“我見大哥身手不錯,可願當個镖師,與小弟一同運镖?”
此話一出,宋煜庭和王武都看向他。看葉鳴笙問得一臉真誠,宋煜庭随即會意,他這是想王武此身有個着落,外出運镖雖也有風險,但是身邊也有不少兄弟,還有工錢拿,比起他一人穿行天地間,實在是好很多。
王武睜大眼睛,“小兄弟莫不是在說笑?”
葉鳴笙笑道:“小弟雖然年紀尚輕,在镖局内也并不是什麼地位極高的人,但是‘君子一言,驷馬難追’的道理我還是懂的,大哥直說願意不願意就好。”
聞言,王武大喜,說道:“既然如此,我自然是不能推脫,多謝兄弟了!”
宋煜庭也很是高興,說道:“那吃過飯後,王大哥便與我們一同上路吧。”
“沒問題!”
三人邊吃邊聊,宋煜庭和葉鳴笙将兩人的經曆全都說與王武聽,他們是如何相識,又如何再次遇見,如何與五龍幫結下梁子……王武聽得聚精會神,想不到兩個年紀不大的少年能有如此精彩的經曆。
“嗯,等我們三人到了镖局,我也幫你們去查五龍幫的事,争取早日救出煜庭的師叔,找到鳴笙運的镖。”王武說道。
“好,一言為定!”三人再次碰杯。宋煜庭和葉鳴笙兩人怎麼也沒有想到街頭賣藝還能有如此經曆,心中甚是暢快。
酒到酣處,王武猛地站了起來,大聲說道:“許久沒有這般痛快過了!我獨自闖蕩許久,還未曾與人這般痛快地喝過酒!”
王武一手攬過葉鳴笙,一手攬着宋煜庭,笑呵呵地說道:“兩位兄弟,可願與我義結金蘭,從今以後我們三人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葉鳴笙喝得也有些多,聞言心中很是歡喜,“自然!”
宋煜庭哈哈笑道:“這有什麼不願意的,我們三人如此志趣相投,本應如此!”
見他兩人這般說,王武立即拿起酒壺,又給自己倒上了滿滿一杯,他伸手遞給其他兩人,“來,都滿上,都滿上!”
宋煜庭和葉鳴笙都倒滿了酒。他們所在的是個包間,并無他人,三人站到一處,王武說:“我是個粗人,也不知道這事都有什麼講究,咱們就向北磕三個頭,飲了這杯酒,從此就是磕了頭的兄弟了。”
“好!”
三人一齊向北跪下,雙手端着酒杯。
“我王武,今日在此與兩位小兄弟義結金蘭,從今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我葉鳴笙,今日在此與兩位兄弟結拜,從今以後肝膽相照,共赴風雨。”
“我宋煜庭,今日在此與兩位結拜為兄弟,從今以後永不相棄,生死與共。”
三人将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向北磕了三個響頭。如此,今後便是兄弟了。
宋煜庭回到座上,伸手又倒了杯酒,仰頭喝了下去。他心中甚是高興,如今,他也有生死與共的兄弟了。王武為人爽朗,說話也不繞彎子,與他結拜,宋煜庭覺得痛快。
至于葉鳴笙,宋煜庭想着:“我們二人都經曆過生死時刻,還相處了這麼久,雖一直未結拜,但是早就是比兄弟還親的存在了。”
宋煜庭擡眼望着葉鳴笙,他喝得有點多,就這麼直勾勾地看着他。一旁的王武在說着他一路上的見聞。
葉鳴笙察覺到他的視線,偏頭看了過來,與宋煜庭目光相接。他喝得也有些多,臉上泛着微微的紅氣,有種讓人沉溺的俊俏。
葉鳴笙眉毛輕輕一挑:“嗯?”他眼中含笑,就這麼看着宋煜庭。
宋煜庭眉眼一彎,也笑了起來,他眼眸中星光閃閃,映着葉鳴笙的影子。他拿起酒杯又倒了一杯,笑着說:
“沒事,我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