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君脫掉家居拖鞋,光着腳站在床上。床單是天藍色的,知君親自挑的。現在它被知君親自踩上,皮膚與布料毫無保留地接觸,書逐漸豔羨起來。
他的手還捂着,又想去碰碰知君的腳。
不過沒要他主動,知君先用腳踢開了他的手。
書愕然,猛地擡頭看知君。知君俯視他,午後自然的光線在知君臉上落下淺淺的陰影。因為向下看,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書嗓子發緊。
他大喇喇地敞着,毫不避諱。
知君擡起腳,踩在上面。
以可以被感受到的進度漲起來。知君這下有點被吓到了,沒想到起效這麼快,還這麼大,讓他差點站不穩。書連忙扶住他的小腿,手指留戀地隔着布料幻想摩挲到裡面的肌膚。
他目光狂熱癡迷地看着知君,竭力按着知君不讓他離開。知君天生體寒,隻要不是刻意去運動與烘烤,哪裡都是溫潤的微涼。
這與足夠充滿隐私性并且需要大量觸碰來解決的東西的溫度正好截然相反。
既然都這麼做了,那就繼續下去。知君碾了碾,又擔心給人家碾壞了,于是動作很輕。再加上站得不穩,力道就如同羽毛撫弄,時而又正在爽點。
他拍拍書的臉,感覺男人的體溫高得出乎尋常:“看來一時半會兒還有點難。你繼續吧,看來我不能幫到你什麼。”
他确實什麼都幫不了,他甚至還是專門來幫倒忙的。目送知君慢悠悠地走出去,書沉默地垂頭,腦子裡面隻想着憑什麼它能得到知君那麼久的親近。
知君回去也沒閑着。他穿上那身衣服,又把電動尾巴戴好,确定一切準備妥當,他走到衛生間把白襯衫弄得半濕。
他打量鏡子裡的自己。
他這麼做沒什麼目的,大概純粹就是人壞。
百無聊賴地等半個小時過去,确定自己有幾率是安全的,知君再次推開門。進門之前他先看了看自己,毫無反應。他天生就是性|冷淡,曾經還為了強化這方面的問題強行把它和催吐聯系在一起過。
捏住尾巴尖,知君走進去。
書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一時間沒意識到有人進來。再反應過來,他看見知君就在他眼前,衣領很低,視線可以一路尋到胸前與小腹。大腿玉白,因為彎腰,短褲快要蓋不住屁股。腰間盤着毛茸茸的尾巴。
他看直了眼。
知君笑吟吟的:“本來想看看我有沒有能幫上阿書的地方……看來總是來得要遲。”
書竭力移開視線,不去看那雙蠱惑人心的眼睛:“……咳……”
他發不出聲。知君這副模樣出現在這種情況的他的眼前,他能不直接把人上|了都是他還有點人性。
知君的手探過去,穩穩地揉捏住它。過電一樣的快感讓書打了個哆嗦。知君的手法可以稱得上輕攏慢撚抹複挑,柔嫩的指腹擦過每一個地方都讓當事人隻覺得還不夠,但至于到底是哪裡還不夠……
“是不是覺得帶點繭子會更好一些?”知君笑着,蜜語柔聲,“抱歉啦,我手上沒有诶。但秋冬指甲附近或許會這樣,畢竟天幹氣燥嘛。”
書完全不能集中注意力聽他在說什麼。他隻想讓知君停下來,又舍不得讓知君停下來。知君怎麼能碰那種地方呢?肮髒的,下流的,極其醜陋、不美麗的。知君的手可以拿去做任何事情,纖長的手指可以擊打琴鍵,可以揮毫潑墨,最好就在他身上,一點一點。
但不可否認的,當這樣隻應該屬于知君的手落在他身上,帶給他的舒适可以稱得上滅頂而來。
他虛焦的視線落在知君的下|體,那裡毫無動靜。他伸出手,想抓住什麼,然後被知君空閑的那隻手輕柔地按住。
他看着知君蹲在床邊,向前傾身。
口腔濕潤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