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了,我最喜歡父王了,就算以後老了也要在你懷裡撒嬌。”鐘離子睦不在意的說。
“你啊你。”
“父王,好父王,你就答應讓我去嘛,好不好嘛?我想進去找溫先生。”
“太傅不是每個禮拜都回去金玉宮教你讀書嗎?好好的待在宮中等着不好,非得往學子院跑。”
“那不一樣嘛,我也想像十一弟一樣拜溫先生為師。”
“子睦,雖然父王平日裡最是疼愛你,如今你也長大不是小孩子,你應該謹言慎行做好典範,萬不可再将過去孩童的稚氣留在身上,不然的話,難免落人口舌,你在朝堂上待了這麼久,難道不知道就是這麼一件小事就有可能在朝中掀起軒然大波,這段時間國事本就繁忙,你莫要再給我添亂,孤不求你能做萬人典範,你就說說看,自讓你入朝以來,你态度散漫,開心了就去上朝,不開心了就像今日一般不去朝堂,到處瘋玩,你需得好好反思你自己,像個什麼樣。”鐘離添疲累的說。
鐘離子睦滿不在意的小聲反駁道:“那是魂國的制度有問題,繁商國三天上一次朝堂的規定多好,不然每天都早起簡直困死個人,而且溫先生不是有特例,每月隻用選擇四天去上朝嗎?我身為公子為什麼沒有特例呢?”
鐘離添一巴掌打在鐘離子睦的臉上:“逆子,你在胡說些什麼,你還認得清自己究竟是姓鐘離還是張嗎?自己的身份都認不清了是吧,我是怎麼跟你說的,讓你學會甄别你母妃和你舅舅們的話,你是魂國的公子,要為了這個國家着想,太傅的特權曆來就有,他的責任本來就是幫助國家培養合适優秀的君王,要是不上朝,怎麼解決國家大事,魂國本來就和重商的繁商國不一樣,你真是占盡天時地利,人卻,唉,孤的子欣怎麼就早早的離孤而去了,連子淵都比你懂事可靠得多。”
鐘離添拂袖而去,隻留下被他罵懵了的鐘離子睦,鐘離子睦失魂落魄的回到金玉宮,張錦程看到自家兒子這個模樣,忙跑到他的前面安慰他。
“老天爺哎,是哪個混蛋,連公子都敢打,你這個沒出息的,讓别人欺負成這樣,快,我們去找你父王,讓他給你做主。”
張錦程拉着鐘離子睦就要往外趕,鐘離子淵和鐘離驚金看到鐘離子睦紅腫的大臉也是一驚。
“母妃,就是父王打得我。”鐘離子睦傷心的說。
“你父王打得你,平白無故的,你父王打你做甚,快,你給母妃好好說說這個中緣由。”
有了張錦程給自己撐腰,鐘離子睦将今天他是怎麼跟着鐘離子邱去的學子院,然後在學子院門口被阻攔去找了鐘離添被他訓斥,一股腦的将這次事情一次性全部說完。
張錦程聽完以後臉色鐵青,她咬牙切齒的将字一個個的蹦出來:“真是活該了你,要不是你父王當年是在繁商國的幫助之下才登上的王位,時至今日經濟等處還依靠着繁商國,處在和繁商國的利益糾葛之中,他才會在鐘離子邱死了以後開始扶持你想要你繼承大統,然而繁商國對他來說是個大患,你竟敢口出狂言,讓他以為你比較親近繁商國,端木兔顔如今生下太子,你再這麼口無遮擋,難免他不會改變心意,同意讓鐘離子邱成為國君。”
“按照母妃說的話,是我錯了嗎?”
“不是你錯了,難道還是我錯了,我怎麼會生出你這樣的蠢才來。”
“母妃,二哥其實并不蠢,他有着極高的經商天賦,就是朝堂之事他也能應對自如,隻是他的路太順了,難免驕傲自滿,考慮事情會變得想當然。”鐘離子淵在旁邊适時開口。
鐘離驚金張大眼睛看着自己母親和哥哥們的互動。
“也是,看來對你的教育要提上日程了。”張錦程看着鐘離子睦認真的說。
鐘離子淵幫鐘離子睦說了話,但是鐘離子睦臉上卻沒有高興的神色,反而有些不滿。
思來想去鐘離子睦還是覺得不解氣,他找好良機,将鐘離子邱堵在鐘離添必經之路上。
“我告訴你,父王喜歡的是我,他不僅不喜歡你,還很讨厭你,我勸你還是識相點,别總是跑到父王跟前找不痛快。”鐘離子睦看鐘離添就要靠近他們,勾起嘴角笑着就要跪在地上,嘴裡驚恐的叫着:“太子殿下不要再責怪我了,參見…”
“參見二公子。”然而鐘離子邱先他一步跪在地上,恭敬道。
鐘離子睦愣在原地,鐘離添走近,面色冰冷:“成何體統,哪有太子跪除了君王的以外的人?”
鐘離子邱像一隻驚吓的白兔一般轉身:“父王,我害怕,我要是不跪二公子,他就要打我,還不讓我回去。”
“懦弱無能的家夥,子睦,你又在鬧什麼?”鐘離添朝向鐘離子睦好脾氣的随便責問一句。
跪在地上的鐘離子邱眼神閃過一瞬的失落與決絕。
鐘離子睦手指着鐘離子邱:“不是我,父王,是他。”
“好了,兄弟倆感情好鬧點玩笑也無傷大雅,孤還有事,就不摻和了,早點回去,别讓你母後(母妃擔心)。”
“是,父王。”鐘離子邱和鐘離子睦齊聲應到。
鐘離添走遠了以後,鐘離子邱才從地上站起來。
鐘離子睦在她的旁邊抱着胳膊得意的炫耀:“看到了沒有,不管我做了什麼,父王不僅都不忍心責備我,還會處處袒護我,你,拿什麼和我争?”
鐘離子邱哼了一聲,用莫名其妙的表情看向鐘離子睦:“我,魂國王後的兒子,正統的太子,原諒我真的,不知道我需要和你争什麼?”
鐘離子邱說完彈彈身上的灰塵潇灑離開,留鐘離子睦在原地氣得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