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是誰,幹嘛跑進本姑娘的院子,還是,你沒長眼睛呢?”少女将槍指向鐘離子邱的喉嚨質問她。
鐘離子邱回過神來,才發現這不是自己來時的路:“姑娘莫怪,我叫鐘離子邱,隻怪我想事情太過專注,沒發現走錯了路,還誤入到姑娘的房子。”
“哦,原來你就是祖父的關門弟子,那個小太子啊,本姑娘叫做代蔓,你是來看望祖父的。”
“對,我已經看過師傅了,本來要出府的,不過現在好像,迷路了。”鐘離子邱搖搖頭苦笑道。
“真是一個呆子,雨兒,送太子殿下出府。”代蔓說完将槍背到自己的身後,走回屋子,關上了門。
鐘離子邱朝着代蔓的方向,向代蔓道完謝,在雨兒的帶領下出了府回宮去了。
沙蠻侵擾,邊疆因為戰争被挑起變得動蕩不安,鐘離開又有造反的迹象,鐘離添和大臣們一直沒有找到解決的良策,他們正為此事煩惱,所以導緻這段時間朝堂之上一片死寂。
安事院的主院宗肖走出來:“大王,現在邊疆戰事吃緊,沙蠻天生神力,我軍屢次戰敗,眼下正是需要有人出來坐鎮軍中,鼓舞士氣的時候,臣鬥膽谏言,這個人非您莫屬。”
洪恩連忙上前阻止:“宗肖,你說得什麼話,大王要是去上戰場了,誰來鎮守王城,别忘了,平丘城的那位可是在虎視眈眈的望着這裡呐。”
鄧岩看了一眼鐘離子邱,然後出列道:“大王,洪大人說得不錯,您現在哪兒也不能去,必須留在王城坐鎮,不過,宗大人說的也在理,臣倒是有一個計策,太子是未來的儲君,不如就讓他代替您出征。”
“鄧岩,你一個外交使臣,哪有你妄議此事的道理。”端木蓉邺憤怒的指着鄧岩說。
鄧岩不甘示弱的回怼回去:“太宰大人,我就算是外交使臣,可也是朝廷官員,為什麼不能參與議事呢?更何況要不是你們不好好為大王分憂國事,又哪裡需要我站出來提建議呢?說到底,還不是你們的問題。”
“哼,不虧是外交使臣,就是能言巧辯的啊。”孫瀾不悅的瞪了鄧岩一眼。
“眼下國家正是存亡之際,鄧大人怎麼還挑起内讧的頭呢?”太史院墨虞。
鐘離子睦盡可能将自己縮成一團,他仿佛不知情。
鐘離子邱和溫文儒滿臉憂愁的站在一起,他們将頭低下,好像就怕鐘離添突然叫到他們一般。
溫文客冷眼旁觀着這一切,鐘離添認可的點點頭,看向鐘離子邱:“太子怎麼看?”
鐘離子突然被點名,有些驚恐,她急忙跪下神情堅定,但是聲音卻哆哆嗦嗦的:“父王,我既然是太子,就要擔起太子的職責來,兒臣懇請父王準許兒臣去戰場。”
溫文儒聽到她的話,無奈的搖搖頭,一臉的無可奈何。
鐘離添滿意的點點頭:“太子體桖百姓,自請去戰場,孤準許了,溫文儒,你身為太子太傅,便随太子一同前往吧。”
“是,臣遵旨。”溫文儒也跪下應喏。
退朝以後,端木蓉邺特别生氣,沒有和其他大臣打招呼就提前離開。
鐘離子睦故意和鐘離子邱一起走:“戰場兇險萬分,十一弟要小心呐。”
“多謝二哥好意,二哥既然這麼關心我,不如,你替我去?”
“十一弟說笑了,我又不是太子,我去做甚。”鐘離子睦見嗆不了鐘離子邱,加快了腳步先行離開。
鐘離子邱乘上馬車來到端木府,端木蓉邺坐在位置上面連連歎氣:“這可如何是好?
“外祖父不必憂慮,這一路雖險,但也存在很多機遇。”
“話是這麼說沒錯,要是利用得好,軍隊将會成為你的一大助力,可戰場并非兒戲,你去了,能不能完好無損的活着回來,都是一個未知數。”端木蓉邺還是不想鐘離子邱去戰場。
“事到如今,也由不得我們,鐘離子睦有父王的支持,我們總是處于被動的局面,這将是我能扭轉局勢的一個關鍵性的機會,外祖父,請您相信我,我一定可以帶領軍隊獲得勝利,風風光光的回來,隻是,糧草等要事,就請外祖父多費心。”
“這倒不是什麼難事,大王雖然偏袒二公子,卻也不會任由他拿國家大事胡鬧的,将儲備運輸糧草的活搶過來并不是什麼難事,隻是我比較擔心你啊,這次,很明顯就是二公子要你去戰場,然後讓你死在那兒。”
“在這裡,他尚不能殺死我,到了戰場,我就不信他還有通天本領能害死我,外祖父放心,我也會多加小心的。”
“你意已決,我就不好再說什麼了,去和梨落道個别吧。”
鐘離子邱在花園裡面見到的端木梨落,不管花開還是花謝,她都很喜歡待在花叢之中。
“表姐”
“子邱來了,快坐。”
“不坐了,表姐,父王派我上戰場,我馬上就要回去收拾行李出發,臨走之前,來向你道别。”
“啊,這麼突然的嗎?”端木梨落手忙腳亂的在自己身上翻找一通,她拿出一個平安符想要遞給鐘離子邱,想了想,她又将平安符放回身上,将一塊白虎白玉佩放到鐘離子邱的手中。
“這是我從小就帶着的玉佩,希望白虎神獸可以賜予你力量,助你将侵略者趕跑,讓你早點回來,本來,想把平安符送你的,可是,這麼多年來,平安符不僅沒有保護過佩戴者,反而還招來無盡的禍端。”端木梨落說着,眼中有淚光在閃爍。
“表姐不必擔憂,我去去就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