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子邱連夜召集鄒樰他們,将羅森卯的話和黑蕭的告訴衆人。
“可惜就算有了暗道的地址和機關,這條路太窄,要是遇到襲擊根本撤退不了,隻能成為敵人的活靶子,該怎麼辦才好呢?”林牽擔憂道。
鄒樰思考了一會兒,提議道:“不然,我們可以這樣,我們可以試試兵走險棋,給他們來個聲東擊西。”
“怎麼說?”鐘離子邱摩拳擦掌,一副躍躍欲動的模樣。
“我們到黑夜城附近以後,造勢要走暗道襲擊,到了黑夜城外,先派出一支隊伍去暗道假裝偷襲,實則大部分隐藏在懸橋前面等待渡橋,最後攻下城池。”
“這個方法确實不錯,可也有漏洞。”溫文儒憂慮道。
“不錯,太傅擔心的有理,根據計劃,還需要一支隊伍為大部隊保駕護航,黑夜城所在的山雖然陡峭,卻并非完全不能攀岩,若是有一支隊伍能夠徒步爬行上去,幫我方主力搶占另一邊懸橋的控制權,那麼我們的軍隊也能順利渡橋。”鄒樰在黑夜城的圖畫上面認真比劃道,然後看着鐘離子邱。
鐘離子邱沒有繼續裝傻,咳嗽了一聲問:“是我班門弄虎了,鄒将軍什麼時候知道我有一支暗衛的?”
“我也沒有殿下想得那麼厲害,隻是經曆得多了,對這些事情就比較敏感,而且,我好像記得,殿下手下的一個人好像本來是我們的人。”鄒樰淡笑道。
“咳,鄒将軍勿怪,我也是愛才,這才沒有取得你們的同意就私自挖你們的人。”鐘離子邱心虛的說。
“殿下勿怪,我沒有責怪殿下的意思,能入殿下的法眼,也是他的幸運,這次要依靠殿下的人了。”鄒樰豁達道。
“沒問題,全聽鄒将軍安排,你怎麼說,我們就怎麼配合。”鐘離子邱保證道。
“你想要什麼人可以直說,又不是不給,偷偷摸摸的在幹什麼呢?”代茂無語道。
“是我的錯”鐘離子邱很快認錯,态度誠懇。
鐘離子邱這邊還在安排部署,那邊,黑夜城也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兒旭在城外苦口婆心勸說了守城護衛半天,他才得到黑夜城城主的允許,得以進入黑夜城。
兒旭帶着自己的随從跟着引路人進到黑夜城時,黑天坐在首座上面不耐煩的看着他。
兒旭也憋了一肚子的火,但是想到自己來的目的,還是謙遜的朝黑天拱手。
“黑城主的心情就是好,敵人都快打到家門口來了,還有心思睡覺。”
黑天睨了兒旭一眼,對着手下的人沒好氣的說:“你們都沒長眼嗎?兒城主一個老人家來到我們黑夜城,怎麼凳子都不給人家擡一個,還不趕緊看茶。”又轉過來對兒旭說:“兒城主莫見怪,這偌大一個黑夜城,敵人沒看見一個,隻聽到兒城主大半夜的來叫門,這不,想到你老人家年歲已高,怕你不小心得了風寒,沙柳城的人知道了怕是不會饒過我,所以我年輕人少睡些時間都行,趕忙起來接待你,隻是都已經睡下了,再起來迎接,難免耽誤了些時間,求兒城主饒了我的罪過。”
兒旭聽着黑天說得懇懇切切,但是話語中時不時刺自己幾句,又用着漫不經心的語氣說這些話,不由得怒火中燒,他隐藏在袖中的手緊握成拳頭。
“是我打攪了,隻是我從沙柳城一路來此,也沒有想到會在半夜才到達黑夜城,黑城主你們怎麼看我,我其實并不在意,現在最重要的是咱們各個城池的人都聯合團結起來抗敵,不然總像一盤散沙,遲早要被人逐個擊破,比如,沙柳城要是淪陷了,我這張老臉都沒臉見人。”
“呵,兒城主說得好聽,難道你是第一次來我黑夜城,還算不好時間,怎麼就這麼巧剛好在半夜到達這裡敲門,擾了别人的美夢,而且,沙柳城不是早就被外人侵入了嗎?我怎麼沒看到兒城主有絲毫的愧疚和羞愧,現在也好意思說什麼沒臉的話,我要是你,我都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了,偏偏你還覺得自己臉上有光,到處亂跑。”黑天一連串說得兒旭在發怒和讨好的表情不斷變換。
黑天呵了一聲,對着兒旭翻了一個白眼,顯然他很瞧不上兒旭的為人。
兒旭氣笑:“黑城主,外人所說的事情難道你就親眼見過,别人挑撥我們之間的關系到處散布謠言說我的壞話,黑城主理應和一般人不一樣,你不去找尋事實,反而信這些謠言,難道忘了謠言止于智者這句話了嗎?”
“兒城主這是在怪我是非不分,黑白颠倒咯,那我就告訴你,我黑天看不慣你,不是因為旁人怎麼評價你,而是我單純就是看你不爽,不喜歡你,兒城主還有什麼可辯駁的嗎?”
兒旭沒有生氣,反而擺出一副長輩的姿态來說教:“黑城主現在乃是一城之主,行為做事可不能再像一個小孩子般胡鬧,這城中上上下下的人都仰仗着你,你卻隻耍小孩子的脾氣,待人接物隻憑自己的喜好,你這樣如何對得起這城中百姓,唉,黑城主,我說話難聽,卻字字懇切,我與你父親有舊也是為了你好,你不要往心裡去。”
“兒旭,你少假惺惺的了,要不是你和沙蠻暗中勾結,殘害了我的父親,他又怎麼會死,你倒是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還敢跑到我們黑夜城,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