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變了臉色:“剛剛我們自己都自顧不暇,哪裡還能分出精力來管你的死活,在宮裡做事的,要眼看四周,耳聽八方,你看到我們都跑走了,就應該知道這是硬茬不能硬碰硬,偏偏你自己像個傻子一樣就知道呆站在原地,還敢直沖上前沖撞了貴人,怪誰,還不是怪你太蠢。”
“是是是,是我蠢笨,我剛來,還不懂規矩,往後,還要仰仗您多提醒我一二。”小太監說完從袖子裡面取出一根簪子塞到太監的手中。
太監頓時變得喜笑顔開:“那是肯定的,我們都是兄弟,互相照料都是應該的。”
鐘離添急着去找端木兔顔,不知道自己和蘇荷珪離開以後這裡的太監都在交談些什麼。
他腳上生風很快來到端木兔顔的寝宮,端木兔顔和小端還有鐘離驚意鐘離驚足剛吃完粥。
端木兔顔看到鐘離添還以為鐘離添因為自己給他送粥,心生柔情來看她了。
鐘離添徑直走到她的面前,端木兔顔羞澀的推開他:“幹什麼呢?孩子們都還在呢?”
鐘離驚意忙拉着鐘離驚足的手要離開,鐘離添顧不得還有孩子在場,質問端木兔顔:“你是怎麼管教女兒的,驚滿做了什麼事情,你這個當娘究竟知不知道。”
端木兔顔思考了半天,語氣不好的問:“驚滿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倒是直說啊,你不說我怎麼知道,誰告訴你的。”
鐘離添坐在他的旁邊,氣急敗壞的說:“她自己說的,我給她找的好夫婿不要,偏偏看上了來魂國的商人,還和人家珠胎暗結,都來求我成全他們了,王後竟然不知?”
端木兔顔聽罷,臉上已經沒有血色,她将桌上的茶杯茶壺推倒在地:“竟然有這樣的事,還不是怪你,要不是你同意商國的人來魂國,驚滿也不會被他人哄騙,你也是她的父親,難道驚滿做錯了事情,隻是我一人的責任嗎?這個混賬丫頭,做了這種醜事,不來告訴我,先跑去跟你說去了,鐘離驚滿呢?回來沒有。”
小端心裡一驚忙回端木兔顔:“還沒有”
“沒有不會去找嗎?趕快派人把她給我拿回來。”端木兔顔憤怒道,看着鐘離添更加氣不打一處來。
鐘離添伸出雙手想要攬端木兔顔入懷,被她躲開,她看向兩姐妹:“你們兩個不趕緊回去睡覺,還在這裡聽什麼?”
鐘離驚意慌亂起身,拉着鐘離驚足的手和她一起向鐘離添和端木兔顔說完話後就逃一般的離開:“孩兒告退”
回到房間,鐘離驚足急得團團轉:“驚意姐,該怎麼辦啊,父王再生氣,也會因為驚滿姐是女孩子,不舍得罰她,可是母後不一樣啊,驚滿姐要遭殃了。”
鐘離驚意拉着鐘離驚足睡下給她蓋上被子:“驚足,這是驚滿姐的選擇,我們也無能為力,按照母後的性格,我們要是替驚滿姐向她求情,她肯定會覺得我們姐妹之間的感情要超過她和我們的母女間的感情,甚至懷疑我們事先知情,姐妹間串通起來的,到那時,她會更加的生氣,我們還是睡覺的好,不要去參與這件事情。”
“嗯,好,我聽驚意姐的。”
“好了,事情已經發生,再怎麼生氣也挽回不了,還是先想想這件事怎麼善了吧。”鐘離添哄端木兔顔道。
“怎麼處理,大王還需要我一個女人來教你嗎?一個小小的商國百姓,敢跑到我魂國來染指當朝公主,不把他抓來下獄,亂棍打死,難道真要他做驸馬。”
“哎,我們和商國是友好國,你情我願的事情怎麼好做得這麼決,驚滿真的喜歡那就招這個驸馬好了,這裡是在魂國,難道害怕他欺負驚滿,而且,就驚滿的性格誰敢欺負她。”
端木兔顔沒有說話,顯然不認可,鐘離添離開前又勸:“這是最好的結果了,你放心我一定将事情辦得漂漂亮亮的,絕對不讓外人來議論驚滿,你先冷靜冷靜,不要怪罪驚滿。”
鐘離添離開許久,端木兔顔還在坐着,坐着坐着淚水不受控制的滴落下來,小端上前用手帕給她擦拭淚水:“事已至此,娘娘想開點,不要因為這件事和驚滿公主生分了。”
端木兔顔眼挂淚水痛哭道:“早知驚滿這麼不安分,當初應該讓她替驚心去商國的,可憐我的驚心了。”
“娘娘别說這樣的話,要是驚心公主和驚滿公主知道了,心裡都會難受的。”
鐘離驚滿自知做了錯事,躲在鐘離添那裡不肯回去見端木兔顔。
鐘離添為了讓她和商國商人章闆名正言順的成親費了不少勁。
章闆閑來無事走在街上稀裡糊塗的一路行俠仗義,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出了街就成了大英雄,因為其高風亮節,樂于助人的英雄氣概被樓上的驚滿公主瞧見,心生歡喜回報魂國國王,國王大喜,親自接見了章闆,并被國王看上讓他做了驸馬。
國王在王城給驚滿公主修建了一所宅邸,驚滿公主和英雄章闆成親已經夫妻和睦,也是一段佳話。
鐘離子睦聽完王城的傳言,不屑的将話本往地上一丢:“還以為鐘離驚滿平常這麼嚣張會很難拿下,沒想到隻是一個紙老虎,不過,就算這樣,父王還是幫她極力遮掩,父王真的很愛他的子女呢?”
鐘離子睦因為兵器庫的事情忙得團團轉,最近憋的一肚子火才剛吐盡,小厮又說:“自從太子殿下出征,大王就很喜歡去看望九公子和十公子。”
“哼,父王不過是覺得子墨和子民率直,拿他們當個消遣而已,他們入不了父王的眼,隻是,鐘離子邱不死,我就一天當不了太子。”鐘離子睦陰冷道。
有了溫文客的教導,鐘離子睦成長了不少,不再像以前一樣自大盲目,他和鐘離子邱的較量還在繼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