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随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這是華國古代詩人寫的一首詩。
東方文化向來講究含蓄,與西方的表達有時候并不相同。為了創作,弗雷德裡克平日裡也會學習東方的文化。
在某個惬意閑适下午,他在一個書店裡淘到的古詩集裡就書寫着這首詩,心有觸動,便為此譜下了新曲。
靈動的音符模拟着雨聲,淅淅瀝瀝。心靈被洗滌的觀衆覺得某些不被注意,或者埋藏在心底的東西在努力頂着松軟的泥土,試圖掙破束縛向上發芽。
那是什麼呢?
說不清道不明。
一曲終了,燈光追随着弗雷德裡克下台,席間掌聲雷動。
懂音樂的已經起了惜才之心,從座位上起來準備與這位琴壇新人交流。然而下一秒,追光燈熄滅,全場陷入了黑暗。
“發生什麼事了?”場内有人發出了詢問。
“停電了?”一時間宴會廳陷入了慌亂之中。
片刻,全場燈又亮了起來。
酒店管理員出面說是宴會廳的主電源不知什麼原因燒斷了,現在已經啟動了備用電源。
“請各位檢查一下自己的财物或者身邊人有沒有不見丢失的,如果出現這種情況,我們會立馬報警!”
羽生蓮鯉擡眸巡視了一圈:雨宮夫人已經在黑暗中被奈布劫走。弗雷德裡克本來是要往他坐的角落來的,中途被伊吹瞳拉走去認識資深的音樂人了。
在座的也都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不一會又恢複了談笑風生的場面。
安室透也不見了。
他到底來幹嘛的,神神秘秘的!
*
奈布将擊暈的雨宮夫人運送到了5樓,用她口袋裡的房卡打開了她晚上要住的房間。随後将人捆在椅子上用一盆冷水将人潑醒。
女人身材略微有些壯碩,一身裙裝隆起鋪開倒顯得面前惡霸奈布嬌小。
雖然是假裝威脅,但還是要有點氣勢,裝得逼真一點。
奈布“噌”地拔出了彎刀。
“說,雨宮徹平有關實驗的光盤在你手上嗎?”
銀光一閃而過,鋒利的刀刃在女人大腿上一滑,層疊的布料就被劃開了一道口子。
他學着組織裡的審訊人員,他們直接用刀刺進審訊對象的□□,而他減弱了效果,隻是割破衣服的布料。
原本認為要難逃受傷的公安同志着實在刀提起的那一瞬間閉緊了眼睛,卻被後續輕輕一下給驚訝到了。
不過,經過培訓後的素質讓他立馬演出了驚吓過度的表情,低着頭用瑟瑟發抖的聲音回答:“我不知道,徹平沒有給過我什麼光盤……”
“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沒什麼耐心……”他手裡随意玩轉着匕首,在空中挽出了刀花,也許下一秒這刀就會飛入“雨宮”的心髒。
易容的公安當然不能惹怒眼前人,按照上級降谷零的吩咐與奈布推拉了幾個來回,直接說出了光盤藏在了家裡的某個位置。
奈布立馬聯系耳麥另一頭的同事去找。
樓下已經有人發現雨宮夫人的失蹤,警察估計過會就會趕到封鎖整個酒店。
奈布輕“啧”一聲,從腰間掏出槍對準雨宮夫人的心髒。
“等一下,不是說我說出光盤的下落就會放過我嗎?”
“嘁~我們這種人的話你也信,是不是太天真了?”奈布旋轉了一圈槍支,閉眼後睜開,露出了銳利的眼神,心裡卻默默說了一聲對不起。
我會複活你的。
不過在槍聲響起時,房門先響起了房卡刷開的聲音。
奈布立馬調轉槍頭,直指大門。
“你就是這樣還沒确認資料就先殺人滅口的嗎?”門被用力推開,一輛餐車正停留在門口。
安室透的聲音先從外面傳來,然後身穿侍從生制服的黑皮男子挂着陰沉的笑容走了進來。
“你來做什麼?”奈布皺起了眉頭。他的手指雖然離開了扳機,但槍依舊指着緩緩靠近的安室透。
“我不來,你是不是就準備開槍殺人草草結束任務?”他的聲音難掩失望,“你不想想萬一她給的位置并沒有光盤,或者她給的光盤是假的,這個任務失敗會面臨什麼後果嗎?”
毛毯吸收了腳步聲,但是安室透強勢逼近時,腳步好像踩在了心髒上。
“撲通撲通”狂跳。
“現在這是我的任務了,你不要插手。”他嘴硬道。
“但是你愧對了我的信任。”安室透按下了奈布舉着的槍,利落跨步到奈布身後,一個手刀擊暈了雨宮夫人。
“從現在起,由我再次接收這個任務。”安室透對着耳機冷靜說道。
“憑什麼!”奈布睜大了眼。
雨宮夫人是個不折不扣的好人,交到安室透手裡,遲早還是要死的!
絕對不能讓安室透得逞!
奈布再次舉起手槍對準雨宮,毫不猶豫扣下了扳機。
“砰——”一聲悶響,子彈打到了白牆上,沒有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