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道的情報是周鼎和被對家還是什麼仇家報複,女兒被賊人擄走,至今下落不明。
他一夜白頭,四處托人打探,至今都無音訊。
原臻跟博斐合計後,便下令讓探子去打探這個孩子的下落。也将這個情況禀報給殷和。殷和這個不過十歲的乳臭未幹的孩子,幾乎沒有人把他跟同齡的孩子看待過。處理事情頗有章法。偏偏長得稚氣未脫的臉龐。五官逐漸立體,眉眼長開,跟原臻确有六分像,由其是二人笑起來的梨渦,最為神似。
博斐冷落空空幾日也是氣她拿自己當誘餌,氣消之後調制好幾天的藥都找不到借口送出去。原臻看着博斐每天四處搜羅藥材,在院子裡面搗藥,也不知道他在搗鼓什麼藥。
不日博斐問原臻可有珍珠粉,原臻更好奇:“你要這些幹什麼?”
“豬髓膏有珍珠粉潤膚的效果更好。”博斐也沒藏着掖着。
“你前幾日買了全郡的豬骨頭熬了豬髓膏,就是想配這珍珠粉?”原臻更好奇
博斐點點頭。
博斐研磨珍珠的時候,原臻恰巧辦完事情回來。自倒杯水就開始說:“周鼎和的女兒有消息了,但不是什麼好消息。等會我們出去就把這件事情了結。”
“叫上空空嗎?”博斐研磨手裡的珍珠沒有擡頭
“叫上她就要帶上殿下,我們還是自己去的好。”
“嗯,那走之前你幫我把這個給殿下。”博斐從容的拿到旁邊做好的珍珠膏遞給原臻。原臻被太陽曬的白裡透紅的皮膚,很是不解的道,“殷和不至于用這個吧?他皮膚比我的還嫩!”
博斐無語的看着他,原臻接着盒子打開,裡面是珍珠膏的香氣壓住了黑色藥膏的藥氣。忽然反應過來,驚異的覺得能扇自己幾巴掌。
“覺得她武功就沒輸過誰,真的沒考慮她會受傷。”原臻内疚的嘀咕。
博斐說道:“事後我去樹林周邊十幾裡勘察,林太保為什麼會出手傷空空我也不得其解。周邊打鬥的痕迹淩亂,針的劍氣把周邊的樹根都摧毀。空空武功雖高,跟林太保這樣的武林至尊硬碰硬,絕對沒有占到便宜,我推測如果不是殷和及時出現,她被殺都有可能。林太保的劍氣劃傷了空空身上,不出血不緻命,卻奇疼無比。如同身體無要害之處被淩遲。這種誅心的方式隻有林太保能做到。”
“她身上穿的有軟猬甲,受傷應該是臉上和胳膊。”原臻内心嘀咕
殷和收到珍珠膏并沒有流露出什麼情緒,而是嗅了嗅黑色的藥膏。繼而沖原臻笑道,“表哥,你肯定沒這份心思,博大人當真心細,替我謝謝他。”
當夜空空洗完澡,披散着濕潤的頭發,坐在案牍前寫字,殷和湊過去道,“空空,把頭發擦幹。”這句話是關心,也是命令。
竹墨沒接他的話,繼續寫東西。殷和拿出博斐送來的藥膏說,“博大人讓原臻送來藥膏,他也是奇怪,怎麼不親自送,繞這麼大一圈。”
聞言,竹墨停下手裡的筆,擡眼看向殷和。殷和略帶嬰兒肥的臉蛋沖她甜甜的笑。她識趣的按照吩咐把濕潤的頭發又擦擦。
“小傷而已,哪有那麼嬌弱。”竹墨塗抹起珍珠膏,順便還給殷和塗抹點,她弄多了有點黏手。
殷和很是配合她的塗抹。趁着這個氛圍感很好的時候問了句:你殺了這麼多人打算怎麼回去見太傅?”
竹墨繼續塗抹裝作沒聽見。殷和繼續道,“林太保是得太傅的授意來青州殺你的,我找尋機會就是想打亂他的計劃,皇爺爺沒想殺你,可是你這次安南之行卻深深惹怒太傅。殺降不祥,不是一個博斐就能替你頂罪的。”
此時竹墨才覺得可能安南之戰人确實殺多了,觸碰太傅的紅線。皇帝不急太傅急,皇帝都沒生氣,都不知道他生哪門子氣。”
“你别覺得皇爺爺不生氣是好事,他正打算北伐攻打犬戎匈奴猃狁整個北方部落。缺少個送死的前鋒,你的安南之戰剛好打他心裡,是他前鋒的不二人選。太傅覺得不如你死在故土還好悼念,免得死無全屍,找都找不到。”
聽說可以北伐,竹墨臉色略顯紅潤,這種喜悅是發自内心的。殷和不開心道,“你就這麼喜歡打仗?”
“嗯,.......”
“空空,你怎麼會如此......”殷和明眸的眼睛裡充滿希望看着她,“待我”這兩字殷和沒說出來。
竹墨卻冷靜的繼續練習殷和交給她的書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