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什麼？”殷和道

“還要我想說什麼，皇上這麼聰明心裡早有對策，天天把我磨這裡陪你受罪幹嘛？武将當然在戰場上才能顯示出他的價值，可我現在無仗可打還被你困在這牢籠中，自己受罪就算了，還非要拖累我。”竹空空不滿道。

殷和抿嘴想笑，他還是忍住暖心地問道，“想不想喝酒吃點東西？”

竹空空搖搖頭，“不吃不喝睡覺去，你看你的折子吧，看了這麼多折子心裡有氣，到時候氣受多了，我又想去揍那些官員，揍他們是給他們臉，現在我想知道怎麼折辱他們才能真正惡心他們。”

“恩，辦法我是有，可是隐患極大，你想不想聽？”殷和帶點俏皮神氣地問

竹空空聚精會神地準備聽，殷和湊過去耳邊輕輕說道，“你親我，我就告訴你。”

“滾”字還沒說出口，殷和就親過來，竹墨抱着他的臉，憤恨道，“你是怎麼把我那群紅顔知己弄得五迷三道地替你賣命，是林惠教你的？”

殷和得意道，“還需要他教？我就是有這個能耐，是你眼神不好，就是看不到我的好。”

三庭五眼，殷和真正的會長，桃花眼，眼睛還不小，鼻梁山峰極高，嘴唇微微翹，膚白勝雪，眼神柔情似水。穿着帝王的服飾，威嚴不失霸氣，可他卻多份平易近人的柔和。群臣是信服他的，太/祖和成祖都弑殺過度，容不得沙子，殷和底色的善意彌補了對帝王術恐懼的臣子，不然柳時明為首的文官集團早就控制朝野。殷和可是帝國最大的驕傲，是棣株的心頭寶。

“空空，沒有博斐原臻，我先遇見你，你肯定會愛上我，隻不過命運安排我晚好幾年才遇見你，可是你看，有緣分的始終會在一起，沒緣分的怎麼折騰都會失去。”殷和鼻尖貼着竹墨鼻尖說道。

“靈兒，耽誤你點時間，我們來捋捋是不是咱們之間哪裡出的問題，你小時候太後娘娘沒辦法親自照顧你，照顧你的是我，這種對年長女性的依賴很有可能是缺失母愛造成的心理上的創傷導緻的。”竹空空忽閃着大眼睛對峙着殷和的雙眸。

殷和道，“照顧我最久的是比你還大幾歲的崔姑姑，我怎麼沒愛上她呢？還有貼身奴婢莺兒比你小幾歲的，我怎麼也沒愛上她呢？”

“她們不會武功，你沒辦法對她們産生慕強的依賴，可是我有啊，雖然魅力比不得博斐原臻林惠你，可吸引一般人綽綽有餘。我沒想吸引你的青睐。”竹空空惡狠狠地說。

“知道，在你和博斐的計劃裡面，自始至終都沒有算過我的位置，還讨好月如，安排唐婉，就是想分散我的注意力，也沒把我對你的感情當回事，博斐原臻在你生命裡有痕迹，我在你的生命裡就是流星劃過，就劃過連煙花都不如。”殷和也是咬牙切齒地回應。

“咱們誰都沒有赢家啊？你們圖什麼啊？真是想不通，不是說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不做嗎？為什麼你們都做損人不利己的事情，難道我低估了人性？好歹我也是道焱培養的弟子，能差你們哪裡去，你們怎麼這樣？”竹空空幾乎崩潰地質問。

“是你和博斐有人性！而且你們高估了人性，太傅大人要麼不做，要麼做絕，你們為啥不做絕呢？博斐隻要幫父皇或者殷歧殺了我，你們早就雙宿雙飛，可你們都沒有選擇這麼做。孫月如她幫你就是害自己，你怎麼就知道她心裡是愛我的？她有三分愛我可以表現出十分。皇後有七分愛我隻能表現三分，皇後的愛我不接受，她的愛我接受三分。皇後的愛是占有和驅逐，她的愛是成全和放手，這就是為什麼我把皇後廢了，關在道觀裡面，她沒有資格去剝奪我對你的愛，遷怒于她也是她自找的。而我會把皇後的位置還給月如，這是我答應她的，我還答應她一定讓她當上太後。這麼說話你能聽明白嗎？”

竹空空傻愣愣地搖搖頭，這真是比打仗難多了。戰場上的瞬息變化，她都能通過風的形狀，水的流動，空氣的味道來判斷。敵人的能力，兵力，速度，她也能精準地判斷，而且對自己作戰的實力有清晰認知，因地制宜，看人下菜碟，從來沒吃過大虧，每次打完勝仗也不敢驕傲，生怕不小心死的莫名其妙。若不是身邊高手如雲地保護她，真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這群人心眼太多了，算計不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