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茗夢靠着花貂鼠的嗅覺很快來到殷歧的房間,打開牢門,傳出陣陣迷香,是迷情香,她二人趕緊捂住口鼻。迷香散去,殷歧衣不蔽體的趴着老宮女身上幾乎精盡人亡,老宮女仿佛享受不盡,假茗夢出手就要老宮女的命,被竹空空擋住,隻是敲暈了老宮女。
其他的房間都是關老宮女這樣的女子,她們是專門用來給殷歧□□繁衍子嗣的。
這大概就是殷歧活着的意義,被殷和留作種豬。其他牢房裡面的老宮女都住得很好,吃得也不錯,有的肚子還出懷。這個地牢造得很獨特,有個天井花園,這些懷孕的老宮女還能去花園曬曬太陽轉轉圈,看看花鳥魚蟲。
所謂老也不過二十五歲,再大歲數也不好生育,長得都很魁梧,是那種不好滿足的魁梧,都是些後宮做粗活的宮女。
假茗夢給殷歧喂點自帶的藥和水,殷歧才緩緩從迷糊的狀态清醒,他已經被折磨的皮包骨,失去當初天潢貴胄的風發意氣。有聲無氣地看着假茗夢,癡癡傻笑,他已經分不清現實和夢境了。□□能把其他女子看成自己思慕的女子,這時候的殷歧已經精盡人亡到極點,不是解藥和水能救活的。
竹空空見狀道,“讓我給他輸入靈力,他還能堅持會兒。”
假茗夢見狀就趕緊讓竹墨上前,竹墨緩緩地注入靈力在殷歧體内,解藥通過靈力的吸收他臉上逐漸好很多。
殷歧被帶到天井花園,他已經好久沒見到太陽,花鳥。靠着藤椅上,他喝口假茗夢遞過來的水,一口一口慢慢地喝。然後就看着天空發呆,深深的吸着新鮮的空氣,緩緩的對着竹墨道,“你想問的我都知道,告訴你是對殷和最大的報複。”
寶慶公主的生母是棣株夫婦安插在宮裡的細作,作為太/祖的妃嫔,她能把第一手消息傳出去。寶慶也是徐皇後生前培養的細作,棣株知道摩爾和耶跟殷歧的合作,通過寶慶的美人計,離間了摩爾和耶跟殷歧的聯盟,殷和得利,至于原臻就是政治棋子,讓他娶寶慶是為了掩人耳目。
“為什麼要屠殺明州和原氏?”竹空空問
“父王被殷和的細作長年累月地下毒,在得知殷和進宮繼承大統後失心瘋,放出囚禁在青州之涯的窮兇極惡的罪犯,他們喜歡吸收靈氣最強的地方,明州便是,都瘋子般殺到明州去。我帶兵都沒辦法挽救,隻能想辦法隐瞞真相,讓你們都得不到消息。這些匪徒都曾是邪修士,殺人手段了得,屍體不壞不腐,我想你已經感受到那種慘烈和惡毒。”
“殷和對你做了什麼?”竹空空再問
“他被親生父親背刺,生不了孩子,就想我生出殷氏血脈的孩子繼承大統,可惜每次生出的都是女兒,而且都不得長壽,我這樣苟延殘喘的身體怎麼能有健康的孩子?他就是純折辱我,讓我生不能死不能。他比我們小算計卻如此深,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你跟博斐沒有辦法相守,他可是功不可沒,背後花的心思遠遠超出你的想象。”殷和自嘲且嘲笑道,我們沒有赢家,每個人在命運的棋盤上跟跳梁小醜般的各種舞動,都是群可憐人。
“你知道他都幹了什麼?”竹空空冷冷地問
“當年博斐福伯被地煞擒住,博斐被你所救,可是福伯卻被調包,而你們都沒有發現福伯被調包。調包後的福伯把你們的言行都告訴殷和,包括你們想私奔的計劃,不止我知道,盛誼也知道,你以為盛誼會幫你?他站我這邊的條件就是,如果我君臨天下赢得局面,就把你獎賞給他,至于怎麼把你留在身邊,他說他自有辦法。”
“你們這麼鬥怎麼會最後你輸掉?”竹空空問
“皇爺爺和道焱都信任殷和,他們自始至終選擇的繼承人是殷和,我和父親包括殷和的父親都是拿來鍛煉殷和的棋子。我們都是為這個王朝訓練接班人的磨刀石。”
“茗夢呢?”竹空空再問
“青藤殺了,你眼前這個人就是當初的舞姬青藤,她是殷和的細作,後被我無意間擒獲,慢慢地歸攏與我。茗夢投靠殷和,把我們在一起的消息傳遞出去,青藤殺她取而代之。”
“博斐救青藤是因為?”
“因為我救他哥哥,他欠我一條人命,所以他會娶青藤。”殷歧撐着氣說這麼多話。
“樂永大帝的北伐突然病逝,是你們的手段嗎?”竹墨發問
“不是,皇爺爺的死我們都覺得很突然,他的死對我們誰都沒有好處。當初北伐你去對付頭狼部隊,這等密宗邪術的軍隊豈是你帶領三千普通血肉之軀的軍隊就能應付得?殷和把天煞十二娃娃帶去幫你,又把太爺爺留下的受詛咒的修士也帶去幫你,這些修士需要殷氏皇族血供養,我想皇爺爺應該是拿他的血供養這些修士去幫你殺敵,他舍不得用殷和的血。”
“殷歧,你能知道皇室這麼多秘聞,說明當初你皇爺爺是真心想你繼承大統的,在你和殷和之間猶豫好久。隻是你為了利益跟摩爾和耶合作才終于讓樂永大帝選擇殷和為繼承人。”竹空空冷冰冰的語氣說道
“一步錯步步錯,既生瑜何生亮,我能如何,大錯已鑄成。”殷歧喘口氣
說道, “我知你恨殷氏入骨,這滾滾紅塵把你跟博斐卷進來,本來你們早就獲得自由回昆侖。對原臻的愧疚和歉意來生再還他,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當真是遺憾!”說完這些話,殷歧用手擋出照射眼睛上的太陽,閉着眼睛,感受陽光的炙熱,他靠着躺椅上,慢慢的手搭下來,青藤走過去緊緊地抱着他,把頭埋在他的懷裡。
“竹将軍,博思請你善待他。稚子無辜,這些恩怨與他沒有任何關系,請您高擡貴手,我與殿下感恩不盡。”說完,她一掌擊破腦門随殷歧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