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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費然重新洗了個澡。

正好這期間許成文回來了，猜到許費然沒睡，他還帶了點宵夜回來。

本來就睡不着，正好吃點東西打發時間，結果吃着吃着許成文不可避免提到了江晚。

他有些擔心江晚的情況，說不知道他這次考試情況會怎樣。

換做以前，許費然肯定要跟着損兩句，但因為剛做了壞事不久，他有點心虛，于是選擇了沉默。

許成文見兒子不說話，以為他也是默認的跟着擔心，還笑着誇他懂事了不少，對此說法許費然無語，隻埋頭苦吃。

大概是想到這麼多年了，江晚第一次離家這麼遠，許成文心中總有些忐忑。

他提議要不要打個電話問問，許費然慌亂的說别，心想剛才的心情還沒來得及整理清楚。

但許成文沒想這麼多，邊說着就已經把電話打了出去。

江晚聲音傳來時，許費然往手機前湊了湊。

好家夥，還是視頻！

他收回身，聽着許成文和江晚寒暄。

江晚說都挺好的，說過兩天考試結束了就回家，許成文就在那誇，一會說懂事一會說成績好，進行到最後成了一番尬聊。

許費然不想湊這個熱鬧，悶聲不吭的吃着東西。

但或許太過尴尬，許成文将鏡頭轉到許費然身上，用他當做兩人閑聊的話題。

“别對着我。”許費然真覺得不好意思，拼命用手擋鏡頭。

江晚在手機那頭發出輕笑，嘲笑他的别扭。

“又不是沒見過，幹嘛擺出一副害羞的樣子。”

“誰害羞了！”許費然立馬反駁，這下手也不遮，還湊近了說話。

鏡頭裡的江晚淺淺笑着，敷衍的說着沒害羞沒害羞，但許費然聽不進去隻一個勁反駁。

眼見一場寒暄就要變成争吵，許成文感覺自己的頭隐隐作痛。

他搶回手機，試圖用溫情的關心帶過剛才的場面，可沒說幾句就有電話打了進來。

“你們趙叔給我來電話了，先不聊了。”

“趙叔？”

“這麼晚了，是警局有什麼事？”江晚的追問不無道理，這段時間他心裡不太放心，特别是對許成文的工作。

許成文視線往旁邊瞟了瞟，最後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他裝作着急的模樣，匆匆兩句後挂斷了視頻。

許費然嘴裡還嚼着東西，但看出了氣氛的不對勁。

“你們……怎麼不太對勁啊。”他嘴裡有吃的，說出的話嘟嘟囔囔的。

許成文沒在意，示意自己要接電話便走到了陽台。

許費然也是個沒心沒肺的，見此情況也不多問，繼續吃起了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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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台，夜風吹拂。

電話接通，傳來趙程有些興奮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