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呢？”

“現在是真喜歡。”

方識楊無語搖搖頭，然後指了指那邊做題的兩人。

“你看看，這距離，他都不嫌近。”

回憶起之前許費然總是不耐煩，還說他太占位置的情況，方識楊感到痛心疾首。

155

在江晚的輔導下，許費然的成績終于有了提升。

盡管在班上還是倒數第一，但總成績還是有不少上升。

許費然是個容易滿足的人，雖然知道以現在的成績要考個好大學還是難，但進步總比退步好。

這段時間他自己也知道沒少煩江晚，想到對方就快要參加競賽，便識趣的少打擾對方。

但江晚的天賦有時候真的讓人嫉妒，别人拼死拼活擠進去的競賽，他似乎可以輕松拿捏，甚至就算不參加競賽對他也沒影響。

就這樣，他還是天天湊在許費然身邊講題，許費然索性随他去。

臨去參加競賽時，江晚不放心的幾番叮囑，他這次依舊要離開三天，有了上次的陰影，江晚甚至動了不去參加競賽的想法。

不過許費然一直表示自己沒那麼脆弱，他雖是個學渣，卻也知道競賽有多重要。

嘴上是這麼說，真到了江晚離開後，許費然第一個不适應了。

前段時間的學習習慣一朝重回，失眠的感覺再度回歸。

許費然一個人躺在床上，記憶回到上次江晚參加競賽時。

明明是一樣的孤身一人，但隻要想到許成文再回不來，恐慌感就會再度襲來。

他開着燈玩着手機硬挨，想着天亮就好了，然而結束學校的生活後，他就會再度陷入這樣的情況。

許費然感到有些焦慮，拿着手機在房間轉來轉去。

片刻後，他撥通了江晚的電話。

這次競賽江晚依舊是和李丁樂一個房間，接到電話時他剛洗完澡，頭發濕漉漉的。

“怎麼了？”江晚接起電話，但語氣裡有股掩蓋不住的欣喜。

“問問你的情況罷了。”

許費然敷衍的回答，眼神落在屏幕映照出來的江晚面孔。

“你沒吹頭發？”他又問。

江晚這才反應過來用毛巾擦了擦，然後敷衍說沒事。

兩人一下沒話題了，但又都沒有挂電話的想法，通話就這樣無聲的進行着。

恰好這時候李丁樂拿着競賽題走過來詢問，許費然讓他先去處理，江晚便斜放手機看了過去。

之後畫面裡是江晚的側臉，許費然再一次感歎那群女生說的沒錯，江晚就是個洋娃娃。

他沒挂掉電話，聽着兩人讨論的聲音，漸漸困意來襲。

等江晚處理完問題後，就見對方的鏡頭東倒西歪，依稀可以看見睡得很香的面容。

“你跟誰打電話呢？”李丁樂拿着題目起身時瞥了眼，便問。

江晚沒回答問題，也沒挂斷電話，隻說自己要睡了。

他想好好應對明天的比賽，想快點回去見到許費然，想那個淺嘗辄止的吻。

許費然一覺睡醒倍感輕松，回學校時在門口碰見了方識楊。

對方看他容光煥發，悄聲詢問江晚回來了。

許費然假笑，方識楊見情況不對，兩人打打鬧鬧進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