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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了，方識楊的身體開始變得不太好了。

本來就有心髒問題，加上方識楊的體質不好，生病是常有的事。

先前是家裡人經常照看着，這段時間方識楊在學校的時間比家裡多，交了點朋友瘋玩了一段時間，身體明顯大不如前。

發現這個狀況後，他母親放下工作将他帶回了家。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方識楊都沒來學校，許費然有些放心不下，發消息問過幾次，但沒得到回複。

越是沒有回複越是無法心安。

方識楊是他在這個學校為數不多的朋友，兩人同桌那段時間，許費然在對方身上找到了難得的同學情。

雖然和江晚做同桌後兩人關系淡了不少，但知曉對方身體不好，現在又處于斷聯狀态，許費然沒法放心。

他起了心思，想着打探一下對方的地址去看望看望。

但怎麼搞這個地址卻成了問題，思來想去他把目光放在了江晚身上。

“诶，你去班主任那兒問問方識楊的家庭地址。”自從互通心意後，許費然做到了合理指使江晚。

但他沒法做到坦然，因此說出話後就有些後悔，然後想自己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次次如此。

但江晚想法不一樣，本質上他的性格要溫和些，面對許費然的請求通常是點頭答應。

替男朋友做點事，算不得什麼。

但做事沒有代價那也是不行的。

“可以啊，報酬呢。”江晚更坦然地回答。

這就是為什麼許費然次次後悔次次指使的原因，報酬兩個字出來的時候，許費然有種一切都合理了的感覺。

“你想要什麼。”許費然索性擺爛直接問。

之前他掙紮過，但次數多了他就發現了，江晚要的報酬通常都是親親抱抱，這哪是報酬分明是給他的獎勵！

所以，這次許費然不掙紮了。

“親親還是抱抱？”他還主動問。

江晚朝他笑了笑，眼睛眯起嘴角上揚，顯然是在想壞主意。

但許費然沒注意到，隻想着今天回家又有好事。

“那你叫我寶寶好不好。”江晚湊到他身邊開口，黏黏糊糊的語氣讓人心動。

許費然疑惑的啊了一聲，有些不能接受。

不是接受不了這個稱呼，是接受不了自己會喊出這麼黏糊的代稱。

“你不願意？”江晚有些不高興的問。

“沒有沒有。”怕對方不高興，許費然連忙解釋。

“你先問，晚上回去了，我試試……”說完這話他耳朵都紅了。

這些關于戀愛的故事他曾幻想過，隻是沒想到會是跟同性，更沒想到是跟江晚。

從前那些心理準備放到現在不夠用了，可許費然看了看江晚，又覺得他再合适不過這個稱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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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最後還是問到了方識楊的家庭住址。

許費然很興奮，說明天放學就去看看情況，江晚提醒他别忘了晚上的約定。

結果這個約定被許費然水了，他不開口江晚怎麼搞都沒用，反而自己搭進去幾個吻。

因為這事，江晚很不高興，故意跟許費然隔開距離，第二天也不怎麼說話。

許費然哄了又哄對方都不為所動時，他就明白了，那句寶寶是非說不可了。

下午放學，江晚還在生悶氣準備直接回家。

許費然在校門口把他拉住，央求他一起去方識楊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