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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封扔到許費然面前時，他是懵逼的。

自從父親去世，他這些同事沒少照顧他，特别是曾經關系最好的趙程。

但再怎麼好，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為他付出吧。

畢竟，那信封漏出的角落裡，許費然看出了是錢，數量還不少。

“趙叔叔，我不能要。”他當即出聲拒絕。

許費然不知道這筆錢從哪兒來的，趙程家裡的情況不比他好多少，至少他覺得自己不能就這樣收下。

關于未來，許費然并不恐慌，父親留下的錢足夠他生活，等大學畢業他就有能力自己掙錢生活。

而且，現在跟江晚在一起了，兩人不會有孩子，自然少很多壓力。

他設想的未來如此，但在趙程眼裡卻是另一番景象。

趙程知道許成文留了筆錢，但生活是辛苦的，萬一生病更是難捱，他想現在盡可能的幫幫對方。

許費然是他看着長大的，他知道許費然聰明，以後肯定會有出息，但那是以後。

趙程幾番解釋讓許費然收下，但許費然聽出了這筆錢的來源，怎麼都不要。

最後，他決定離開，想為這場争論畫下句号。

趙程見對方怎麼都不收，也隻能打消這個想法，但他還是攔住了要離開的許費然，畢竟今天找他不僅僅是為了給錢。

“我還有其他東西給你。”他說着留下對方。

隻要不是錢就好，這麼想着許費然停下了腳步。

趙程在辦公桌裡翻了翻，最後給了他一個文件袋。

“這件事，你爸爸一直不讓你知道，但現在他去世了，死因不算明朗，我對你的安全不放心，還是有必要讓你知道。”他說着示意許費然打開看看。

入眼的文件很眼熟，許費然皺着眉頭想了想反應過來了。

是當初看過的，江晚的資料。

他這才反應過來，在大人的眼裡，他似乎一直不清楚江晚的身份。

見許費然臉色難堪，趙程以為是被裡面的信息震驚了，便出言解釋。

“我聽你爸說過，你以前還懷疑過江晚是他的私生子。”

“不過因為涉及案情，你爸确實沒法告訴你真實的情況。”

“江晚的身世牽扯到江家，這些年他父母的死因是你爸爸的重點追查方向，但江家那邊的手筆太大處理又幹淨，這麼多年了，你爸爸都沒能找到決定性的證據。”

“你爸爸去世後，這件事更是沒人追查了。”

許費然本來是安靜傾聽的模樣，他覺得自己不應該顯示出先前就知道的狀态，但趙程最後這句話讓他靈光一閃。

他猛地擡起頭，撞進趙程的目光裡。

“你是不是也覺得，你爸爸的死跟江家有關？”

許費然點了點頭。

“我也有所懷疑，但這件事不好繼續查，特别是很多線索都斷在你爸爸那兒了。”

趙程有想過他繼續查，但耗費精力不說，還很危險，他沒想好自己要不要涉事其中。

告訴許費然這個消息時，他有在等對方請求，他甚至找好了台階，隻要許費然開口，自己就當為了孩子繼續查下去。

但許費然給了個截然不同的回答。

“我查。”他說。

“從他離開那天起，我就想好了，無論前面的真相如何，我都會查下去。”

趙程有些震驚，想要勸告他不要這樣做，畢竟前路漫漫誰也不知道，有什麼在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