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着鄭亦桐的面,許費然無數次想要打消坦白的想法,但江晚已經跟着來了,這時候退縮肯定又要惹他不高興,到時候又是冷戰他才不願意。
江晚倒是沒有表現出非要他說的狀态。
他正在細細品嘗送上來的甜點,臉上都是滿足的淺笑。
其實,江晚就沒指望許費然能乖乖坦白,他太了解對方的想法了。
兩人這段關系,在江晚看來,許費然有點像被迫彎了的直男,習慣也好想法也好,都跟他不在一條線上。
但他怎麼也沒想到,許費然在那扭扭捏捏半天後,竟然真的開了口。
兩位當事人都忘了當時是說的什麼用以坦白,隻記得話說完後,包廂裡一時間都是安靜。
許費然設想過很多鄭亦桐的反應,或許是驚愕的,或許是嫌棄的,但他沒想到對方會是一臉無所謂。
“要換做以前,我肯定很吃驚,但我去國外讀書闖了一圈後,沒什麼能震驚到我了。”除了無所謂之外,他的臉上還有種受夠了的釋然。
“你是不知道,他們那邊性取向多得要死,你們這都算是小巫見大巫了。”
許費然扯着嘴角笑了笑,意料之外的反應反而讓他不知所措。
倒是江晚,難得在鄭亦桐面前放開笑了起來,眉眼彎彎很是賞心悅目。
許費然便想,管他的呢,江晚高興就夠了。
于是又是一陣推杯換盞,許費然一顆心終于安定下來。
“不過,我以前就覺得不對勁。”
“許廢你還記不記得,之前有一次,我說你們怪怪的。”
許費然完全沒有印象,鄭亦桐倒是侃侃而談,江晚聽得認真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而且,明明江晚比你大,你總是不高興我提他是你哥,不都說了年下不叫哥,心思有點多。”鄭亦桐滿臉都是我就知道的表情。
許費然嘴角抽了抽。
他确實心思多,但當時才不是這樣的想法!
不過無所謂,都說了,江晚高興就好。
飯局結束,鄭亦桐又約他去唱歌,但被許費然拒絕了。
三個人有什麼可唱的,但要是再叫些人,他又有些不願意,索性早早散場。
鄭亦桐倒是不滿足,大概去國外學會浪了,整個人沒有以前那般的内斂。
外放了些,但挺好的。
回家路上,兩人并排着走,許費然問江晚對今晚滿不滿意,江晚重重的點了點頭。
“那你給點獎勵嘛。”他又說,停下腳步湊到了江晚面前。
江晚倒是不拘謹,往前靠了靠落下一個淺淺的吻。
得了便宜許費然就高興了,難免開始訴苦,說自己這段時間憋壞了。
“在老家,也不好跟你表現太親密,好不容易回來了,過不了兩天就要開學了。”
“你是個癡迷學習的,到時候肯定又顧不上我了。”
他本是些平常的抱怨,但落到江晚耳朵裡卻發展出了另外的劇情線。
他頓了頓,想到設想中的未來,有些遲疑的開口。
“沒事,等到了大學,一切都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