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也看到了我身體一天不如一天,當時忙着養病,但我派人去了的。”
無力的解釋,江晚心想。
“倒是你,既然還活着怎麼不回來呢?再不濟也要在喬家嘛。”他說得語重心長,江晚卻眯起了眼睛。
他當然不會在這個叔叔面前說太多。
就像他不會說自己車禍後重傷昏迷,不會說喬家内部很亂,甚至有人想借此除掉他永絕後患。
喬家并不安全,但江東樓似乎并沒意識到,又或者說一切都是他的授意,此時不過在裝。
自從昏迷期間幾次差點慘遭毒手後,喬利海便打定主意要送江晚離開,對外卻表示外孫沒能搶救過來。
江家自然是不信的,江東樓也幾次三番派人探口風,但喬家嘴巴太緊了。
再後來,許成文提出帶江晚跟他離開。
他和江晚的父親曾是同窗,雖不算情深但也有點交情,何況他怎能對一個孩子的存亡坐視不理。
在喬利海看來,許成文确實是個不錯的人選。
首先,他和江喬兩家都沒有明面上的關系,其次警察的身份可以解決江晚的身份問題。
于是,一朝夢醒,江晚失去了父母,看見了一身警服的許成文。
他對許成文有天然的好感,雖然不清楚到底是為什麼,卻也還是乖乖跟着走了,那之後他和喬家斷了聯系,獨自活在這個權利旋渦之外。
喬利海私下去看過江晚很多次,但局勢不明朗,他不敢暴露外孫的行蹤,除了遞一張沒有署名的銀行卡外,再沒有什麼可做的。
站在他的角度,他甯願江晚一直過這樣平靜的生活,但江晚和他父親的性子很像,不服輸也不服氣。
“聽說你這些年跟這個警察生活?”
“你這孩子也是,雖然大哥大嫂沒了,但你永遠是江家的孩子啊。”江東樓還在不停的說些什麼,江晚漸漸沒了耐心。
他今天來,可不是在這搞什麼叔侄情深的戲碼。
“叔叔說得對,所以我今天才特意來找你。”他把“特意”兩個字說得很重,江東樓微不可查的變了變表情。
“你也說了,我永遠是江家的孩子,那我拿回屬于我的股份是可以的吧?”
這話聽起來太天真,江東樓不以為然,面上卻一副為他着想卻又為難的樣子。
“小晚,你父親去世後股份哪還留得住,大都在其他人手裡,雖說本應該繼承給你一部分,但當時都以為你去世了。”
“這樣吧,叔叔将手上的股份分你一些,就當是補償你的,這樣你也能在江氏落個腳。”說完,他從抽屜裡拿出股份轉讓合同,顯然早有打算。
江晚拿起合同看了看,發出一聲輕嗤。
“4%,叔叔可真舍得……”
江東樓沒理會這譏諷,隻露出慣常的表情。
“我理解叔叔,畢竟這幾年你手上股份也不多,恐怕我爸爸留下來的,你也沒分到多少。”這話嘲諷味太明顯,江東樓臉色難看。
“你肯定很好奇吧,那些股份算來算去都不太對,到底去哪兒了。”
江晚說着,将早備在包裡的文件拿出來,甩在了桌上。
“我這兒有20%,叔叔你看看能不能解答疑惑。”
江東樓不敢相信拿過,趁這時間江晚在轉讓書上簽下了大名。
“4%雖然少,但到底也是股權,我就多謝叔叔了。”
江東樓臉色更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