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
‘這真的不是我的任務嗎?這不應該是什麼支線任務嗎?’
「……滴——小雲沒有權限查詢。」
季李深吸了一口氣,應了聲,‘好吧’。
……
走到監牢門口。
季李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如果他以真面目去問季小五他們肯定套不出什麼話來。
這般想着,他戳了戳系統,‘小雲,你能改變面容不?’
這次,小雲很快上線,「不可以喲。不過,季李,你可以用戴個面具。」
‘戴面具都能進去?’季李有些不信,不過還是嘗試了一下,用布遮着臉。
走到獄守口,拿出早就準備好了打點,小心塞給了門口的守衛。
那守衛竟不問他的身份,直接帶他進去了。
越往裡走,陰冷潮濕的黴味更重。石壁上插着的火把不亮,隻有刺鼻的煙氣。
季李剛跟着門口的守衛拐了一個彎,那人突然停了下來,掂了掂銀量,語氣淡淡道:“這點銀子隻夠你走到這兒了,你站在這兒喊吧。”
“這……”季李着實沒想到這守衛怎麼貪心,他心裡氣怒面上卻是笑容滿面,靈巧得取下金手镯,雙手遞上去,讨好得說:“大哥,是小人不懂事,您看?”
守衛一把拽過去,臉上的笑容更真切了些,取下腰間挂着的鑰匙,晃了晃,意味深長的開口:“若是,再有兩個,可換一人。”
“不用了。”季李愣了一下,暗罵這貪婪的獄守,竟然一點規矩都不受了,把一個蒙面的人放進來,三個金手镯就能直接換走人犯。
守衛哼了一聲,不再說話,将人帶到地方,轉身就走了。
季李懶得理他,隻想,就看他手裡的金手镯拿得穩嗎?
季李憤憤想完,朝牢獄走近,看到兩個背對着他而坐的人,隔着鐵杆喊:“季小五、季老四,是你們嗎?”
季老四動了動,挪步過來,像是疑惑:“你是何人?”
季李自然有借口,當下便回:“是馮相讓我來救你們的,你把事情的經過都告訴我,我會救你們出去。”
“馮、馮相!?”季老四一驚,神情閃動,幾步蹿上來,攥緊了鐵杆開口:“王運的死都是季明禮害的。”
季李愣了一下,語氣幹澀:“這又是怎麼回事?”
“季明禮。你不要貓哭耗子假慈悲了。”一個角落陰森森的聲音傳來,季李看着季小五轉過身,眼瞳飄移落在空中,一字一句落下:“王運隻是你向上攀附的手段,我想,你又看不上林淵了吧?”
季李當然面不改色,本來他就知道,原身是惹了不少禍事的。
季明禮被罵正常。他季李可不能對号入座。
季李念及人設,開口:“這是人之常情,但我沒想過讓王明死,這不是我所為。”
“那你來這裡幹什麼?”季老四插嘴。
“我把事情查清楚,你們就能被放出去。”季李如實回答。
季小五似笑了一聲,開口:“你自身都難保。不過,我可以把真相告訴你。”
“好。”季李往前一靠,“我會竭盡全力救你們出去。”
“林淵。”季小五隻說了一句話,突然身後響起一陣慌亂的腳步聲。
季李記下名字,又定定看了縮回角落的兩人,轉身往外走。
他一面走,一面把臉上的布扯了下來,這又是怎麼了?
季李剛踏出地下牢房,一探頭,看到坐在藤椅上的封懷禮。
他右手邊放着個金籠,裡面關着隻灰絨紅喙的麻雀。
男人左手捏着個金手镯,正饒有興緻的晃動,微微擡頭,丹鳳眼望過去,琢磨着唇上的小痣。
“不呆在宮裡、也不呆在相府。”封懷禮站起來,一擺袍,探身向他走來,俯下身目光幽幽看着他,氣息噴灑在額前:“要不要來我府上。”
“你想要什麼我給什麼。”封懷禮靠得越來越近,季李不得已往後踏了一個台階,這才更是要仰頭才能看到他的臉。
難道,這季明禮怎麼厲害還和攝政王都攀上關系了?不對呀,他入宮的時候,封懷禮騎在馬上明顯是第一次見到他的樣子。
季李思緒如潮,對了,對了,人設!季李有了主意,朝他乖巧得笑了笑,語氣疏離:“殿下,臣還趕着回去給老師報信,實在是不巧。”
“喔?”封懷禮一伸手掌在他腰上,指尖時不時點動,偏過頭臉頰落在暗處看不清亮意,半響他湊到耳側來,唇齒蹭在燙人的肉上,一張一息:“我們總會再見的。”
強硬灼熱的指腹不容抗拒得握上了手腕,季李心裡一跳,微側着避開封懷禮的唇,下意識擡頭,偏看到金手镯又被輕輕柔柔帶了上去。
做完,封懷禮徑直收回手,帶着一大群人施施然離去。
好半響,季李腳步一重一輕得走出來,就看到門口停着個轎子,那王七就守在旁邊弓着身子請他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