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乖。”
……
“明禮!明禮!”耳邊灼濕的熱氣全然散開了,他聽到一聲一聲焦急的呼喊。
季李心慌慌,神情裡透着一絲掙紮不定,閃動的眼皮終于睜開了,他有些沒反應過來,眼前是晃眼的日光。
他伸出手去擋,從指縫間辨别眼前的景象,他躺在床上,面前站着神情關切的宗文意。
周遭就是他的卧房。
怎麼回事。難不成,他是做個了春、惡夢?季李深吸了一口氣,隻覺有些口渴,撐着手臂要下床,漫不經心瞟眼看人:“師兄,您怎麼來了?”
宗文意眼睛盯着他的垂在腿邊的手掌,眼眸不定。
季李被人看得心定發怵,後知後覺感覺左手心真真切切有些發燙發癢,就好像被人……
“師兄?”季李不着痕迹将手掩在身後,站了起來,見人沒說話便笑道:“師兄,您先出去吧。我換個衣服。”
“現在已經快到午時了,換完直接到膳堂來吧。”宗文意收回目光,交代完轉身離開了。
季李見人離去,才松了一口氣。
蹿到鏡子面前,要看看自己現在是什麼模樣,雖然不信臉上能留下什麼咬痕,但,必須要好好瞧瞧。
鏡子裡,男人一雙含情桃花眼,下唇正中有顆周遭泛粉的黑痣。看着,就是季李自己的樣子呀!
也真是,他從穿進遊戲也沒什麼機會看鏡子,根本不知道自己長什麼樣子,隻看遊戲卡牌解釋說,這探花郎季明禮貌美。
算了吧,他才不承認自己長着一張貌美的臉,在現實世界的時候,季李經常因為這張臉遇到些麻煩,在孤兒院無人領養,其他小孩都被領走了,就留他一個。長大了點吧,還會遇到些奇奇怪怪的人。
後面,他果斷決定,戴眼鏡留長頭發,快快樂樂當個宅男。
思及往事,心緒難辨呀。
季李拉直了唇,不再去想,攤平了手掌,低頭去看,竟然在左手心看到塊被咬得發紅泛癢的印記。
這、這他不是隻做個夢嗎?而且,若不是夢,也不可能隻有這一小塊痕迹。難道是他自己弄的……
季李想不明白也不再想了,收拾完繞到膳堂去。
馮相和宗文意都坐上桌了。
見他過來,宗文意站起身朝他招手,讓他坐在他旁邊的位置上。
季李偷偷瞧着馮裕之的表情,垂着眼眸不知道在看些什麼,也沒有搭理他。
季李悻悻然收回視線,就聽宗文意頗為别扭的開口:“師弟呀,你怎麼就直接把我繞了過去,隻盯着咱們老師呢?”
“沒有、沒有。”季李他這不是日常打卡似的維護一下人設嗎?雖然人設很有可能崩了,但他不說,沒有說,就當沒崩。
季李做戲做全了,紅着臉才怯怯坐到宗文意旁邊。
飯桌上沒人說話,隻有極輕的筷子碰撞瓷碗的聲響。
季李可憋壞了,他其實是個話很多的人,而且還有個不大不小的壞習慣,他吃飯的時候喜歡看下飯番,還會自言自語的講話。
他想到這兒的時候,腦海裡竟然閃過一個畫面,他之前,應該是有人陪說話的。
有吧?季李想不起來了,索性不再回憶。
正好這次要少吃點。季李捧着碗立下決心,他要健身、減肥、鍛煉身體!
"明禮!"是宗文意在喊他。
季李連忙跟上去,用完餐,馮裕之發話了,讓宗文意跟着自己,先去吏部侍郎府宅。
把林淵的事情弄清楚。
“明禮,你這是怎麼了?”宗文意探究得看着他,語氣沾着些嘲意:“今天一天都心不在焉的,昨晚去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