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藤蛇忍不住深吸一口氣。
是多久沒這樣放松過了?
準備給新手訓練師的初始寶可夢,在還是顆蛋的時候就要離開母親的懷抱了。
實際上在研究所或者飼育屋裡出生的孩子都是這樣的待遇,飼育屋的家夥說不定好一點,至少不用每天除了身體檢查和跑步的時間都要呆在球裡——據說這樣對訓練師産生反抗情緒的家夥會少得不能再少,就算能看到外面的世界也隔了一層紅色薄膜,何況一直都隻有一些莫名其妙的白大褂走來走去罷了。
然後被送到新人訓練師的面前,給那些所謂的“未來精英”用或挑剔或興奮的目光挑選,并不是沒見過那些孩子好奇和欣喜的眼神,但不論如何他們都沒有自己選擇的權力,之後會遇到誰會有怎樣的生活就是聽天由命。
他們甚至連父母的臉都未曾見過。
“反正同族長得都差不多見哪一隻都一樣的吧!”人類抱着這樣的心态将他們分離,或者說真的有人考慮過這個問題嗎?
你們懂得還沒出生就得被迫與至親分别的痛苦嗎?
你們懂得永遠隻能碰到冰冷的金屬球體的絕望嗎?
你們懂得每天被渾身被貼上亂七八糟線的不安嗎?
話說、你們真的有嘗試過了解我們嗎?
即使那時還隻是顆蛋,我也能清楚的感受到,那柔軟的身軀和溫柔的氣息。
就像現在一樣——
葉藤蛇愣愣的望着将自己抱進懷裡的少女,透過微涼的手傳來的令人安心的體溫。
原本想讓波加曼也來幫忙的栗山加悅在黑崎慕的示意下,跑上樓找飯匙蛇的精靈球,波加曼如果中毒了還需要額外的治療時間。
雖然出現了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小插曲,但阿慕卻并不打算讓它過多的影響出發的時間。
既然已經決定好了的事就要盡快不是嗎?
“蒼,用百萬噸角擊迎上去!”
阿慕繃緊的表情沉靜而專注。
阿勃梭魯低吼一聲,因為包裹着一層奇異的灰綠色能量而變大的角與對面飯匙蛇的毒液牙狠狠地撞在一起,随後那隻巨大的黑蛇就控制不住身體飛了出去,撞斷了身後的一棵小樹。
二樓發送過去的紅光将飯匙蛇收回了精靈球中。
阿慕長舒一口氣,精靈球沒有損壞真是太好了,感謝工廠沒有同工減料的良心!
感到懷中小家夥的動作,她有些不解的低頭,看到葉藤蛇伸出扁扁的小手輕觸了一下扣在包帶上的紀念球的按鈕,化作一道紅光進入了精靈球。
我可以把這個當做你認同我的表現嗎?
阿慕忍不住彎了彎眼睛,伸手輕撫紀念球,用輕快的語氣這樣說道:“那麼,今後也請多指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