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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可能。
見到汪去苦的嚴煜愣在那。
“...太像了。”他溫和的假面差點破裂,喃喃自語。
簡直比汪晏禮還要像從前的汪去苦。
這人到底是誰?
成功挑撥汪晏禮秋餘甘夫妻關系、将江容蘇推出去做擋箭牌,在情場上連連得利且偶爾充當解語花的嚴煜無法繼續沉穩下去。
他眼底閃過恐懼。
熬過這麼多年,終于熬到汪晏禮失敗,為何新人又來了?
旁邊,領路的物業管家隻當沒聽見。
“你好,嚴先生,秋總派我來接你。”汪去苦笑容開朗,他知道憑借自己的面容足以殺去嚴煜的威風,轉頭向管家說道,“你是之前那位物業管家吧,對,我還記得你,前幾天剛搬進來時我們見過,你回去休息吧,我帶這位嚴先生去就行。”
他故意将重音放在最容易令人誤會的三個字上。
搬進來?
嚴煜錯愕。
“請進,秋總在會客廳等你。”汪去苦領嚴煜進門,觀對方魂不守舍,愈發得意。
“多謝。”嚴煜回神,又恢複滴水不露的溫潤如玉。
汪去苦看秋餘甘下樓來,當即走過去挽住她:“姐姐我帶他過來啦,我忘記穿外衣了,外面好冷。”
“回去。”秋餘甘皺眉,指指樓上。
“好,我這便回房,姐姐你注意身體不要談工作太晚,早早休息。”汪去苦乖乖點頭,臨走前不忘蹭蹭秋餘甘的臉頰,雖被其避開,可其中的親密暧昧,一看便知。
“秋總,他......”嚴煜壓抑心中的波濤洶湧,面上風平浪靜。
“我新招的私人生活助理,以後你或許能經常看見他。”秋餘甘和嚴煜關系比較融洽,相處起來态度較為平和,比對江容蘇好許多。
“原來如此。”嚴煜佯裝不在意,把禮物奉上,“是我親手織的。”
一條純白的毛線圍巾。
秋餘甘畏冷,身邊人人皆知,以前經常戴汪晏禮給織的圍巾,離婚後,丢進垃圾箱。
嚴煜嘴上不說,實際迫切地希望能取代汪晏禮。
“還有事嗎?”秋餘甘卻隻當朋友間的送禮,“下次不用親自來送。”
“我身邊就一個助理,不想麻煩他。”嚴煜搖搖頭,“秋總,我今天貿然前來,是我的不對,我不知道會遇見那位男士。”
“沒關系,你明白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我相信你。”秋餘甘唇邊挂起角度恰好的假笑。
嚴煜不動聲色,隻繼續尋常聊天:“秋總,我上次和您提過的事,您同意嗎?”
“退圈啊,當然同意,不過你懂我們公司的規矩,把合約内規定的工作量完成,兩清後,我不管你。”秋餘甘無所謂。
“我退圈後,或許會到國外隐居,離開滬城。”嚴煜不甘心,接着暗示。
他要走了。
“不錯的決定。”但秋餘甘打了個哈欠,“你想去哪裡,加國挺好的,我媽的朋友退休後跑那買莊園當地主種葡萄,或者南法也不錯,找個小村莊住,清靜。”
“小甜,你就沒有其餘想說的嗎?”嚴煜觀秋餘甘沒半分不舍,忍不住了。
“嚴煜。”秋餘甘收起輕松态度,正色望向他,“你我認識這麼多年了,我的性格你清楚,工作是工作,感情是感情,我最多隻把你當朋友看待。”
她還是無法适應旁人喚她小甜。
“好,秋總。”嚴煜白皙的面容漸漸暗淡,寥落的氣息破壞了那書卷氣。
告辭後,他開車離去。
卻又給人打電話。
“嚴煜,你大晚上找我幹嘛?”對面顯然不耐煩。
“呵,江容蘇,你猜我遇見了誰?”嚴煜一擡眸,心存不甘突變成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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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餘甘又進書房後,汪去苦先表達不滿。
“他憑什麼叫你小甜。”一直偷聽的他不服氣,“上學那會我就發現了,他喜歡偷偷叫你小甜,你應該阻止他。”
“某些人總是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你今日縱容一點,日後立即得寸進尺。”汪晏禮火上澆油,想激得汪去苦多多貶低嚴煜,講出自持穩重的他,不方便講的話。
“你們夠了。”秋餘甘翻出個大大白眼。
三個男人一台戲。
醋味快沖破她家房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