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我在觀察物種的多樣性，我覺得你也應該看看，如果以後碰到奇葩的合作夥伴也能及時應對。”林眠一本正經道，他是真心這麼覺得，作為池韓英的秘書，這麼多年見過的人可以說是千奇百怪，從一開始的内心驚訝到現在的平淡無波，林眠實在是經曆了太多。

“嗯？我看看。”池昭樾平時不看這些東西，也沒人像王星給林眠轉發一樣給他發過來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他往前湊了湊，幾乎要貼在林眠的身上，鼻尖是熟悉的薄荷味道，兩人明明用的是同一款沐浴露和洗發水，但是這些味道到了池昭樾的身上總是和他自己身上的不太一樣。更獨特更吸引人。

“我有八個蘋果，要怎麼分……？”

池昭樾看見評論區的問話，輕聲重複了一句，他靠着林眠，兩人的距離太近，說話時帶着尾音像是鈎子一樣出現在他的耳朵周圍，“這種問題可比那些同時掉進河裡的問題好說多了。”他說話間已經拿起旁邊的拖鞋給這人穿上。

“我也覺得，所以這位池先生，方便問你一下，如果家裡有八個蘋果，你要怎麼分嗎？”林眠舉着手握成拳頭做出一個舉着話筒采訪的姿勢，眼神帶着古靈精怪的戲谑。

“……嗯，我可以申請從你的嘴裡搶吃的嗎？”

林眠：“……”

比不過，真的比不過。就算再怎麼作都比不過這人的騷話。

“好了，你先去吹頭發，不要打擾我批奏折。”林眠推了推這人，小聲嘟囔了一句，“好沉，你快去吹頭發吹頭發，然後我們好說正事。”

*

林眠在一邊回複着王星轉發來的視頻，終于在回複完最後一個之後，王星也停了下來，“林助，你的回複好官方，忽然好奇，你跟你家那位說話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嗎？”

“……”林眠回複了對方一串省略号，然後換來了對方一句類似調侃的話，“林助，對自己的男朋友要多撒撒嬌啦，你相信我，他們絕對吃這一套！”

此時的王星拿着手機，在屏幕這邊露出了姨母笑，随後找了幾個撒嬌的視頻發了過去，在林眠正在輸入中的時候，過段的點了退出。

林眠望着發出消息之後的未讀，沉沉的歎了一口氣。他要是真的跟着視頻上面學才真的是完蛋了。

池昭樾吃不吃這一套不清楚，但是他真這麼做了，明天就别想從床上爬下來。

“王星，我建議你自己學就好，争取早日可以用上。”林眠跟王星說話時偶爾不用僞裝成溫和平淡的樣子，有時候也會說幾句話回怼一下。

池昭樾吹完頭發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幅場景，林眠穿着鵝黃色的睡意，衣服的領口寬松，鎖骨若隐若現，他往前走了幾步，看見他在打字回複消息，佯裝不在意的問了一句，“在跟誰說話？”

“王星。”林眠碎碎念了一句，“竟給我發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他絕對不會告訴池昭樾剛剛王星發來了什麼，随便說了幾句打算糊弄過去，池昭樾若有所思的收回了視線，“那就回床上吧，小心着涼。”

玩鬧歸玩鬧，林眠還記得正事。他靠在床邊，池昭樾在電腦屏幕上點開了一個上了鎖的軟件，打開之後裡面記錄着安益聲的生平。

“前幾頁都蠻正常的啊。”林眠目不轉睛的看着，沒有發現什麼問題，從小錦衣玉食，萬千寵愛，長大之後考上了S大，現在在池氏集團實習。堪稱完美的簡曆。

“後面幾頁就不簡單了。”池昭樾見林眠已經看完，把前面的幾頁翻開，像是打開了隐藏的盒子，裡面全是一些讓人意想不到的東西。

“六歲時搶奪了幼兒園其他小朋友玩具，并設計誣陷别人。十歲那年因為不喜歡某個人誘導其進入廢棄教室，上鎖後困了人一天一夜，後被母親方清擺平。十一歲開始有所收斂……十七歲考入大學，備受追崇。”

“這你都找出來了，方清那邊沒有人阻攔嗎？”林眠對這些豪門間的事還算清楚，安家内部的事多少也了解一些，方清是安臨娶的續弦，安益聲和安逸林兩人同父異母，但是關系很好，彼此之間沒什麼龌龊。

林眠反而覺得，這完全是因為安益聲不太聰明，安逸林沒覺得這位好弟弟能對他構成威脅。如果是池家這種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池昭樾隻是不想争，所以池家的一切才到了池韓英的手裡。

這麼多年，林眠心裡清楚的很，池氏集團雖然沒有沒落，但是絕對算不上有所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