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昭樾從飛機上下來聯系不上林眠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陰郁。
他站在機場出口,看着顧澈發來的關于林眠今晚的位置,眼眸暗沉。發來的沒有什麼話語,隻是一張再簡單不過的照片,是顧澈聯系了在遊輪上的人專門讓人拍下的照片。
照片上的林眠面不改色的拿着一杯白酒喝着,除此之外桌子上還擺了十幾杯,他放大看了一眼,将林眠對面坐着的人的面孔對上顧澈給出的人名。
他平日裡不喜歡應酬,真有必須要出席的宴會也不會看見這樣的人,他想了想才從腦海中把這人的信息揪了出來。沒過多久,手機上重新傳來消息,池昭樾不清楚林眠的打算,現在也根本聯系不上人。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林眠醉了,别人或許看不出來,但他望着照片中林眠有些遲鈍的眼神,分明是有些醉意。
他對林眠的工作内容幾乎是很少過問,不過也大概知道一些動向。結合靳舟野這人的性格,毫無疑問他的愛人被人刁難了。
這讓他怒火中燒,臉上的表情冷淡,比冬日的寒風還要淩冽幾分。
他接受不了林眠這樣,此刻也不管不顧是不是會擾亂這人的計劃。那可是三十杯白酒,杯杯下肚定然不好受,這已經超出了他的忍耐範疇。
顧澈已經第一時間按照吩咐聯系上了遊輪上的人,發來照片的人看見池昭樾身邊的秘書發來的消息時,整個人都從坐着的椅子上摔了下去,發出了一聲悶哼。
“快,……快去阻止靳少,不要再玩了。”
“你瘋了吧,他玩起來誰也管不了的,而且關我們什麼事。”
“你不明白,他對面那個人……是池昭樾的愛人!!!”
周圍聽得一清二楚的衆人:“……???!!!”
如果說一開始沒人打算多管閑事的話,那麼現在就必須要管了。這要是攔下來,到時候肯定在池昭樾的面前露了臉,到時候隻要對方肯從手心裡漏出一點東西來,對他們來說都是巨大的利益。
池昭樾和池氏集團,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代名詞。
“你這消息保真嗎?”
“之前雖然聽說過池昭樾身邊有人了,但是愛人真的是這個男人嗎,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好像是池韓英的助理……”
在場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思,随後又堅定了起來,不管是不是攔住就對了。隻要賭一把,錯了和靳舟野道個歉,送幾個美女帥哥,這事也就過去了。對的話,那更不怕得罪人,靳舟野不敢說什麼的。
林眠不知道站在一旁各玩各的人心懷鬼胎,他已經喝到了第二十杯,整個人都有些暈乎乎的,除此之外還能保持優雅的姿态,看不出有什麼異常。不過有些撐了……
這麼多酒水下肚,胃被撐的滿滿的。這些白酒在胃裡翻滾,不斷傳來灼燒感,但是他依舊不動神色,正拿起第二十一杯的時候,他看見那群正玩鬧的公子哥們走了過來。
他們選了地位最低的人過去,心裡打着算盤,這就是一個活靶子,錯了他扛,對了他們内部在池昭樾面前混個眼熟。
“靳少,您對面好像是池昭樾的愛人……”
靳舟野還以為這群人過來是要玩點新鮮的,或者是被他們這邊吸引過來,沒想到聽到了這麼一句話,悠閑的神色當場就變了一變,“你确定?”
那人還沒開口,靳舟野的秘書急忙走了過來,手裡拿着手機一幅天塌了的表情,臉上欲哭無淚,言語慌張,他甚至沒有說話,直接把手機遞給了自己的老闆。
“喂”靳舟野不知道自己的秘書在搞什麼名堂,他剛聽見林眠疑似池昭樾愛人的消息,這會兒正心煩急于求證,所以看見陌生電話的時候語氣有些沖。
“靳舟野?”
說話的人慢條斯理,可他卻感受到了強烈的危險,緊着着這道冷淡帶着寒意的聲音直接沖擊了他的耳膜,話的内容像是冰刃紮了過來。
“不知道靳少方不方便靠岸,我得接一下我的愛人,我的秘書找電話費了點時間,我的耐心有限,所以還勞煩你動作快一點。”
靳舟野确定這人是誰了,秘書終于小聲慌張道,“靳總,池昭樾打來的電話。”
“靠岸吧。”
靳舟野閉了閉眼,再睜開時深深忘了林眠一眼,如果說一開始對這人的印象就是一個美人助理,那麼現在他什麼都不敢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