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昭樾的私人飛機應該是不怎麼用，又或者是保養得當，總之看上去像是全新的。

顧澈是和他們一起去的。

林眠一早給安益聲發了消息，之後就關了靜音。顧澈登上飛機的時候林眠和池昭樾已經在上面了。

兩人的視線碰到一起，林眠禮貌的點了點頭。

“早上好，林先生。”顧澈先跟林眠打了招呼，随後才看向自己的老闆。

池昭樾懶散的坐在位置上，本來是在閉目養神，現在忽然半睜開來，“來了，東西都帶好了嗎？”

“帶好了，剛剛特意又檢查了一遍。”顧澈手裡拎着一個公文包，裡面看上去應該是裝了不少東西。

“嗯，找個地方坐吧。”

池昭樾沒再多說，林眠的視線四處打量着，肩膀忽然一沉，池昭樾的腦袋落在上面。他伸手拖了拖，試圖讓對方靠的更舒服一些。

“昨晚沒有睡好嗎？”

“嗯。”池昭樾懶懶的嗯了一聲，說話的聲音有些悶，“昨晚睡的不太實，有些累。”

能聽見池昭樾這人說累林眠已經習慣了，這人最會在這種時候示弱，但是顧澈已經在原地驚訝了幾分鐘，面上不顯，但是動作肉眼可見的遲鈍。

開玩笑，自家老闆還會主動跟人說累？

跟林先生說的？

那沒問題了。

“那就睡會兒。”林眠伸手捏住池昭樾的手，“不過，你不應該去休息室嗎？”

池昭樾的私人飛機上應該是有私人休息室的，隻是空間或許不會太大。

“你跟我一起去。”

池昭樾說着站起身來，林眠還沒松開握住對方的手，這下直接順着對方的力道站了起來。

顧澈垂眸看着外面的風景，其實除了藍天白雲什麼都看不清，低頭也隻是模糊的一片，眼觀鼻，鼻觀心，總之就是對面前這兩個正在拉扯的人視而不見。

“好啦好啦，你不要再搞小動作了，我跟你去。”林眠本來也打算跟池昭樾一起的，結果這人站起身來之後手在他的手心作亂。

他不太喜歡在别人面前和池昭樾有這麼親密的動作，及時出了聲。

他擡眼看了一眼，池昭樾的眉眼彎彎，眸光裡帶着笑，“我這裡還放着幾瓶珍藏的紅酒，或許我們可以嘗嘗。”

休息室内，入眼就看見一個透明玻璃櫃，上面是排列整齊的紅酒瓶，林眠目測了一眼，心想這可不是幾瓶紅酒。先不說數量，其中的品質也可見一斑，甚至有幾瓶林眠隻是聽說過還從來沒見過。

“……幾瓶？”林眠倒是不知道池昭樾還有收集紅酒的癖好，看向他的眼神裡帶着探究般的好奇，“你什麼時候收集的這些，這可不是一時半會兒說能有就有的。”

“前幾年的時候，那個時候剛回國，難免有些壓力，畢竟我之前都是在國外的，自己收集了一些，後來其他人情往來也送了一些。”池昭樾走到酒櫃前從裡面拿了一瓶包裝最普通的一瓶。

“之前也不是喜歡，隻是有時候會喝上幾杯，後來……遇到你之後，這些也用不到了。”說到這裡，池昭樾男的有些不好意思，這話就好像是把林眠當藥一樣。

“我是什麼靈丹妙藥嗎，還能幫你戒酒。”林眠笑了笑，“這酒沒有商标啊，我不認識。”

他湊到跟前看了幾眼，池昭樾順勢往上擡了擡，說到這瓶酒的時候語氣難得有些愉悅，“這是我之前自己釀造的，一直沒打開喝過，你來了倒是給了我把他打開的機會。”

“自己釀的啊……”林眠想了想，大概是在國外的時候，“我們可以把它帶下飛機，你不是困了，先睡會兒？”

池昭樾聞言把酒放回原處，“那就等下去的時候帶上吧。”

池昭樾應該很少用這個休息室，裡面空蕩蕩的，隻有一些最基本的用品，除此之外看不出有用過的痕迹。

“我不會是除你之外第一個出現在這裡的人吧？”林眠沒忍住問了一句，換來池昭樾的颔首。

“沒錯。”

“好了睡了，再不睡都要到目的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