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俊青:“……”所以你錄制這麼多天,完全不知道還有鏡頭跟着?
羅俊青想回答,卻莫名打了個噴嚏。
外頭的大風與冰雹肆虐得愈發嚴重,風吹的“呼呼”聲夾雜着冰雹重擊石壁的“砰砰”聲也愈來愈大,兩者相織帶來的寒意似乎能穿透石壁,從而滲透進來。
而這股怪風甚至具有極強的攻擊力,連厚重的石壁都被削弱削薄,緻使寒意不停地侵入進來。
“這裡越來越冷了。”羅俊青抱緊雙臂,下意識地貼緊花陽鸾與萌萌的方向。
吳郝昀也沒時間emo了,咬咬牙,還是随大流地擠成團。
老虎憑借動物本能,比在場的人都更快察覺到危險。
它站了起來,目光淩淩地盯着石壁,而後沖萌萌嘶吼。
“哥哥,虎虎說不能再待在這裡了。”萌萌拉着花陽鸾的褲腿,仰臉道。
花陽鸾跟萌萌一起快速收拾好東西,将背囊往肩上一抛,抱起萌萌,看向老虎:“還有其他路嗎?這個石洞撐不了多久,等到石頭完全被風侵蝕,我們所有人都得完蛋。”
“那怎麼辦?我們現在也出不去啊!”聽到會死,羅俊青面色肉眼可見地蒼白起來。
花陽鸾無暇搭理她,靜靜等待着萌萌跟老虎的交談結果。
“虎虎說,它也不知道哇。”萌萌說出的答案,令衆人都心一沉。
“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離開?”吳郝昀蹙緊眉頭,問道。
外面是變幻莫測甚至是會吃人的怪異天氣,勢必不能出去,而石洞内的地方就這麼大,一眼便能望全,是個沒有出路的斷頭洞……
花陽鸾抱着萌萌,敲擊着石壁,越是檢查,眉凝得越緊,顯然結果并不如意。
而外面的風聲已然越來越近,石壁怕是也撐不了多久……
他們該不會真的都要喪命于此吧?
“三哥,這裡,打穿它。”萌萌小手一指,指向正對着洞口的位置。
那裡是與其他地方無異的石壁,要說不同,也不過多了些青苔綠藻。但這并不能稱之為特别,因為青苔綠藻在山洞的好些地方都有。
花陽鸾:“……你認真的?”
“對啊,既然沒有路,那為什麼不能手動創造路呢?”萌萌理所當然道。
“開什麼玩笑,石壁這麼厚,我們怎麼可能打得穿?”吳郝昀第一時間就是質疑,覺得萌萌的決定純粹就是異想天開。
“乖,我們不要聽傻子亂說,萌萌的新腦袋就是好使,這個方法也未嘗不可。”花陽鸾摸了摸萌萌的頭,出于對萌萌的信任,轉首看向吳郝昀和羅俊青,“你們動不動手?反正現在擺在我們面前就隻有兩條路,要麼鑿開石壁,大家都能活;要麼鑿不開,等外面風暴進來,大不了就一起死!”
“我們當然不能死,隻是沒有工具……”羅俊青搓着雙手,腳上也踱着步,試圖通過運動讓身體暖和起來。
寒意愈來愈濃烈,不知不覺間,薄薄的冰層已經從洞口處的石壁開始,逐漸蔓延進來。
“你們應該有購買小刀、匕首等利器吧?”花陽鸾問道。
“有。”吳郝昀與羅俊青對視一眼,還是将自己的物資拿了出來。
花陽鸾将萌萌放下,左手拿起匕首,右手拿着從小船上拆下來的木棍,給兩人示範起來。
“三哥哥,敲這裡。”萌萌堅持自己的想法,還走上前去,給花陽鸾點了點位置,示意他往這裡動作。
“行,把手手收回去,免得砸到你。”花陽鸾掄起木頭,往匕首頂端砸去,敲擊多次後,鋒利的匕首終于陷進了石壁中,而石壁也漸漸開了一條縫……
換作平日,吳郝昀肯定會對他的這聲“手手”疊詞鄙夷一番,但如今單看着花陽鸾的動作,他連眼神轉都不敢轉一下,生怕腦子學會了,手沒學會。
好在并不難,就純是力氣活,看了一會兒,吳郝昀與羅俊青都跟着動手。
萌萌也過來幫忙,老虎不會操作石壁,但它可以用前肢扒拉。
随着身後的石壁結冰漸快,幾人的手都快要鑿冒煙了。
不知道敲擊了多久,幾人的身子都被凍得麻木了,連帶着後背都慢慢結了霜,正當冰層即将把他們都侵蝕時……
突然,面前的石壁轟然一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