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問為什麼會有麻袋這種東西,問就是花陽鸾在上一次錄制時,本着“綜藝錄制結束看誰不順眼就轉贈給誰”的原則,用剩下的錢買來的。
萌萌示意花陽鸾低下腦袋,在他耳邊絮絮叨叨地念着自己的計劃。
越聽,花陽鸾的眼睛越亮,惺忪困意全退散了:“走走走,咱們趕緊行動。”
他們在帳篷動作的時候,夜非琰就察覺到了,撩開帳篷看着鬼鬼祟祟的兩人:“你們去幹嘛?”
“噓!”萌萌一手捏着烤魚幹,另一手騰空對他比了個别說話的手勢,窸窣地蹿到夜非琰身邊,揪着他的褲子讓他蹲下,“漂亮哥哥,萌萌跟你說哦,我們要……”
“鋤強扶弱”這種事,師父說了,可不能光明正大地說出來,因為英雄都是在幕後的!
花陽鸾動作也很迅速,一躍起,将跟着他和萌萌的兩架微型無人機“綁架”住,繼而用繩子捆了起來,系到4個綁匪身上,由着他們幫忙看守。
無人機想要飛走,又有繩子将它扯了回來,以至于就像是放風筝一樣,在半空中飄飄蕩蕩,怎麼掙-紮都無濟于事。
花陽鸾拍拍手,扇掉灰塵,一側過腦袋,就看到萌萌和夜非琰正腦袋靠得極近,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話。
當即擠到兩小孩的中間去,硬生生将他們分開了,還嚣張地招呼夜非琰:“去玩玩,一起嗎?”
夜非琰擡頭看他。
若非從萌萌口中得知他們此行的目的,怕是真當他有什麼半夜閑遊森林的變-态愛好。
夜晚,給本就神秘的森林披上了神秘的面紗,除了偶有幾聲昆蟲鳴叫外,靜谧得透出絲絲詭異。
“萌萌,注意點腳下。”花陽鸾提醒道。
夜晚的路不比白天好走,地上枯枝樹根纏繞,一不注意就會被絆到。而手電筒的光也隻能照亮幾米遠,更遠處的地方則依然被黑暗籠罩着,顯得幽深危險。
但是三人都不慌不忙,循着路前行。
羅俊青與柏飛鳴的駐點,是從獵捕者口中詢問出來的。
距離他們并不遠,走上十分鐘就到了。
羅俊青與柏飛鳴這組嘉賓由于沒有搶到帳篷,為此隻能拾撿些樹枝草葉,動手搭了個簡易的小帳篷。
兩人将就地在裡面睡着,每人一個帳篷,因過于勞累,睡得正熟。
連萌萌三人走過草叢時帶來的摩-擦聲,都沒能将他們驚醒。
“漂亮哥哥,給你一個。”準備進入簡易帳篷前,萌萌大方地将其中一個麻袋分享出去。
夜非琰看着遞過來的麻袋:“……”謝謝,他并不想要。
萌萌硬塞過去,還分工起來:“你去套夜非琰,萌萌去套羅俊青。”
花陽鸾則如法炮制地去處置了尾随着羅俊青、柏飛鳴的兩架微型無人機。
蹲守着直播間的觀衆隻來得及看到鏡頭一晃,還沒看清到底是誰在搞事情,鏡頭就被迫對準了茂密的樹冠,視野還一左一右地移動着,全因為兩個微型無人機在掙-紮。
“漂亮哥哥進來呀。”萌萌豪邁地将麻袋撂倒肩膀上,單手撐起随意用破布作成的擋風簾子,用氣音小聲道。
夜非琰還在做心理建設,沒動。
見他傻站着,萌萌幹脆利落地将他拉了進來。
夜非琰:“……”
看着熟睡到毫無警惕心的羅俊青、柏飛鳴,萌萌低低地發出了反派似的笑聲。
她向着羅俊青而去,熟練地将羅俊青的腦袋套住。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夜非琰隻能被迫地也用麻袋套住夜非琰的腦袋。
人生第一次套人麻袋(get?)
……
距離不遠處,一個男孩與女孩徑直攀在樹幹上,還在一颠一颠地往上爬。
“怎麼辦啊哥,下面的蜘蛛快追上來了!”俯視着底下爬得比他們都快的蜘蛛,燕幸玉都快哭出聲了。
在他們的下方,樹幹上都是密密麻麻的血吻蜘蛛。
這類蜘蛛體型很小,但一般都是成群結隊地出沒,且毒性極強。
一旦被它的獒牙刺穿皮膚,毒素就會進入人體,随着血液一起入侵神經系統,一旦救治不及時就會導緻死亡。
“誰讓你去招惹它們!”燕幸川咬牙切齒,偏臉色蒼白得讓他的話聽起來就很沒有氣勢。
此時此刻,如世家公子般的好脾氣一時之間都維持不住了,腿都在顫-抖,辛辛苦苦爬了點距離,又因為攀扶不穩,跌了下去。
最後爬了等于沒爬,甚至還往下移動。
“哇,哥,你快往上爬啊!它們快要咬到你的屁-股了!”燕幸玉發出驚呼,頓時吓得燕幸川向上蹿了蹿,比她還爬得高。
燕幸玉也趕緊往上爬,不忘記哭唧唧地為自己申訴:“我也沒想招惹這些蜘蛛啊!我自始自終的目标都是烈毒蜈蚣!鬼知道蜘蛛和蜈蚣明明不同種類,怎麼就關系這麼好,都住在相鄰位置,一不小心就遭了殃。”
烈毒蜈蚣攜帶劇毒,聽聞該類蜈蚣甚是兇猛,既可以捕食蝙蝠,又能毒死長蛇,一般人輕易是不敢招惹的。
但誰讓她最新研制的毒藥中,烈毒蜈蚣就是必備原料之一呢!
所以,她和哥哥會出現在森林裡,全是她想找毒物,而哥哥想找藥植。
望向下方夾雜在在一堆血吻蜘蛛中的燕幸玉,他鬓角旁有“井”字跳動,牙齒都要咬碎了:“是啊,關系好!好到一起來追你了!快要追上那種!你說,現在要怎麼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