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用人來做實驗,活人變不是很正常嗎?”
“我的意思是,我從飛絮裡看到了八、九張人臉。”
“你說……什麼?”柏飛鳴僵硬地擡起頭,黝黑的面上可見對這事的驚訝,顯然對這事并不知情。
由于身子僵硬,連帶着他說話都磕磕絆絆,口齒不清,但是在場的人還是解析出他的話:“我是用了……九個人……做實驗。”
花雨栖等人的臉色頓時不好了。
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該責怪柏飛鳴罔顧人命,還是該駭然外面飛絮的不一般。
“柏飛鳴,你真該死啊!”
柏飛鳴從不覺得自己的試驗有錯,欲要反駁……
“噗——”窩在巫子默懷中的萌萌突然嘔出了一口鮮血,打斷了衆人的思緒。
“萌萌的狀況不太好。”巫子默捏了捏萌萌,感覺自己就像是在捏一塊石頭般,而且她的臉色甚黑,比柏飛鳴的狀況還要差。
忽然,窩在萌萌懷裡充當裝飾品的蛋蛋動了……
在看見蛋蛋飄起來的那一刻,花雨栖當機立斷将柏飛鳴給敲暈過去,并用手铐将他拷在一邊的櫃子上,以防他逃跑。
想了想,還給柏飛鳴套上了耳機,并用各種抹布塞住,以作隔音,防止被他聽到什麼不該聽的内容。
蛋蛋飄了起來,湊到萌萌的額頭處,忽地,整顆蛋散發出徐徐白光,将昏暗的室内照得通明。
“這顆蛋是……”燕幸川想要上前去研究一下,卻被燕幸玉拉住了衣袖,“等等,先别過去。”
她眯起眼睛,觀察着萌萌的反應,呼出一口氣:“這顆蛋在給萌萌解毒!”
真是不可思議。
她短期内都不能保證自己能解開的毒,此時一顆蛋竟然能做到。
這顆蛋到底是什麼來頭啊?
花雨栖等人緊張地盯着萌萌的反應,将近三十分鐘,萌萌的臉色才逐漸恢複正常,猶如剝了殼的蛋蛋,褪-去黝黑外表,重回白皙光澤。
蛋蛋力竭地跌回到萌萌的懷抱中,将萌萌都給砸醒了。
“萌萌是怎麼了?”萌萌揉了揉眼睛,茫然地掃過圍着她的幾張臉,謹慎地後退,“你們瞅這麼近,是想要對萌萌幹什麼?”
“萌萌!你不知道自己中毒後有多可怕啊!差點把我吓死了!”燕幸玉将萌萌的腦袋攬到懷裡rua。
花雨栖趁機摸了摸萌萌的腦袋:“有沒有不舒服?”
“就睡了一覺呀,為什麼會不舒服?”萌萌歪了歪腦袋,一臉不解,似乎對于中毒毫無記憶。
“沒事就好。”花雨栖謹慎掃了眼周圍,“我們先看看這棟樓裡有什麼秘密吧。”
為什麼在試驗品出沒的地方會有一棟棄樓?柏飛鳴有為何對此這般重視?
然而,搜尋的結果不盡人意。
幾人借着昏暗的燈光一起行動,快速在室内溜達了一圈,發現這棟樓是平平無奇的構造,除了裝修風格老舊一點、牆皮脫落多一點、裡面的物品舊一點以外,毫無異樣。
小樓總共有三層。
第三層是居住的地方,放置的都是日常用品,多為男性所用,看着除了柏飛鳴之外,并沒有第二人存在的迹象。
而第二層則是打通成一個完整的空間,擺放了一個又一個書架,叢書衆多,大部分的書冊都鋪滿了灰塵。花雨栖随機拿出一本翻了翻,上面的紙張大部分都泛黃了。
幾人觀摩了一圈,發現隻有第一層有些古怪。
第一層,也就是他們先行進入的地方,除了他們最開始聚集的大廳外,還被劃分了好幾個房間,每個房間裡面都有一些實驗道具,如切割用的小刀、培養用的皿器等。
跟地道時的手術室一般無二。
“看着就很不詳。”
“當然不詳,這有可能就是搞出外面那些鬼東西的地方。”
想到那人形試驗品變成飛絮樣子後還會産毒,甚至還出現人臉的情況,燕幸川吓得将手中的培養皿都放回原處,掏出手帕不停地擦拭自己指尖,生怕染上了什麼病毒。
花雨栖關上櫃子門:“你們有看到柏飛鳴的實驗記錄嗎?”
“沒有哦~”萌萌抱着蛋蛋,從實驗櫃裡探出腦袋。
巫子默也搖了搖頭,擔心他們看不見,也惜字如金地出聲:“沒。”
“說來也奇怪,還真沒有看到實驗記錄。”燕幸玉翻了翻周圍,也無果。
按照他們這些研究人員的心态,多多少少都會對試驗品有所記錄……
幾人垂眸沉思,無人說話。
此時,寂靜之下,一陣“踢踏”、“踢踏”的踩踱木地闆聲音響起,房間裡的燈光老舊,接觸不亮,時明時暗……
幾人快速聚集在一起。
燕幸玉摸了摸手臂:“這種情況,讓我想到不久前看的恐……”
話未說完,就被燕幸川捂嘴了:“好了,答應我,現在不要烏鴉嘴好嗎?”
夾雜着燕幸玉嗚嗚聲中,那腳步聲變得愈漸清楚,仿佛隻有一門之隔……
而且聽着,還不止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