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栖,你羽毛硬了,不就三年沒見面嘛,連自己爸媽都不認得了?當年你非要當兵,我們也沒有攔着你啊!你現在倒是将我們困在外面?”
屋内的花雨栖:“他們肯定調查過我的父母。”
屋外女人:“想當年,是誰練習彈弓打碎了你外公的古董,被你外公趕出去的時候,還是我給你兜底?”
花雨栖:“……這事可不止我母親知道。”
屋外向來寡言的聞人澤終于說話了:“你三歲尿床的床單,還是我洗的。”
好吧,這事算是秘事了,隻有他那不知所蹤的父親知道……
心中的懷疑悄悄崩了一角。
注意到幾小隻的視線,花雨栖的耳朵微微發熱。
沒有誰在被曝光了黑曆史之後,還能淡定自若。
萌萌驚訝地看着他:“四哥哥,萌萌三歲都不尿床啦!”
“閉嘴!”花雨栖惱羞成怒,一時之間不知道是在呵斥門外的聞人澤,還是在制止萌萌的笑話。
萌萌絲毫不怕他,捂嘴咯咯咯地偷笑。
即使心底還是存着謹慎,但是在事實面前,花雨栖手松了松,到底沒攔住萌萌打開門。
“你們如果真的是我父母,是否能夠告知,為何你們不聲不響地離開了三年?”花雨栖抱着萌萌坐在位置上,目光淩冽地瞪視着對面的夫妻。
他們長得确實如同三年前的父母一般,幾乎看不到任何歲月痕迹。
泾渭分明,可見他的懷疑。
聞人澤與花卓君互視一眼,還是坐在他的對面。
花雨栖眸中微動。
知道他們還活着,激動是真的,但是心中多多少少有怨言也是真的:"你們到底是真是假,我不敢确定,畢竟我們已經有三年沒見了不是嗎?"
“我知道你對我們還心存警惕。”花卓君嚅唇,明豔張揚的臉上難得露出了為難,“但是,小栖,我們有不得不離開的理由。”
“什麼理由?讓你們連家裡都不顧了?抛下剛誕生的半歲小女兒……”花雨栖指了指萌萌。
萌萌乖巧地擡手對他們比了個嗨,花卓君的面色瞬間露出欣喜,想伸手去抱抱小家夥,連情緒不外露的聞人澤面上都泛起波動。
花雨栖趕忙将萌萌抱住,避開花卓君的手,同時把話題拉了回來:“還抛下我們這幾兄妹和年邁的外公,以及偌大的花氏集團?”
花卓君頗有些心虛地挪開視線,紅唇微啟:“你說你外公年邁,信不信我告訴他?”
花雨栖眸色一厲:“你不聲不響地離開,先擔心外公會不會打斷你的腿吧!”
花卓君一哽:“……”
她與聞人澤對視一眼,眸中閃爍着掙-紮:“抱歉啊小栖,我們真的有難言之隐,具體的現在還不能說……”
花雨栖沉默,知道撬不開他們的嘴,便岔開話題:“那你們離開時,不曉得留下點告别信息?多大個人了,這麼點事都不懂?”
花卓君擡起頭,滿面訝然:“我們留了信啊,就放在你外公的魚缸旁邊,你們兄弟可是最喜歡去喂魚呢,想着你們能發現。”
花雨栖敲擊桌面的動作停下:“你是說掉進魚缸裡,被水泡開,還被魚咬得稀碎的不明物體?”
“……所以,你們兄弟到底多久才去喂魚啊?”
聞人澤頭痛地扶額,似是對于妻子當年将信放在魚缸旁邊也頗為不解,但他無條件尊重。
花雨栖與夫妻兩的聊天并沒有避開幾小隻,他們就這麼靜靜聽着,當聽聞這般離譜的事情後,燕幸玉與燕幸川看向花卓君的眼神都帶着驚訝。
似乎沒有辦法将當年在商界驚才豔豔的花卓君,與眼前的女人相提并論,并且對于大佬的濾鏡也微微粉碎……
原來商界大佬在人後也會幹這麼離譜的事情啊。
“你們知道花家發生了多少事嗎?”花雨栖默然許久,才重新開口,“大姐在你們離開後,被迫上任,而萌萌……”
萌萌察覺到四哥哥的情緒起伏,趕忙動了動腦袋回蹭。
“萌萌的事情,我們知道。”花卓君與聞人澤看向萌萌的眼神,帶着點複雜,是花雨栖所讀不懂的情緒。
兩夫妻都沒有多說,而是看向花雨栖:“我們很對不起你們兄弟姐妹,但是也希望你們能理解……”
她未完的話,都被消磨在燕幸玉的驚詫之中:“我的天!萌萌,你哪裡來的飛絮啊啊啊啊!!!這是能玩的嗎?”
她說着,整個人就像是彈簧一般,彈出來三米開外。
一看到飛絮,就會想到那些人臉,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知道哇,萌萌醒來,它就在萌萌的手心裡了。”萌萌無辜地眨眨眼。
花雨栖垂首,發現萌萌手上還真有一小撮飛絮,跟外面的飛絮一般無異,忽地想要将這鬼東西扔掉……
但是,萌萌動作更快,她将這縷飛絮塞進了剛發現的如清水般的藥劑中。
本來平淡無波的清水,忽地就沸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