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先别急着放。”燕幸玉伸-出手,擋在試劑瓶與黑盒子之間,餘光掃了眼試劑瓶中的飛絮,當即被惡心地挪開了視線。
萌萌與花卓君都擡頭看向她,眼中帶着不解。
乍然一看,這一-大一小還真有幾分相似。
燕幸玉也不知道這個黑色盒子是不是這麼神奇,連藥劑的功能都能複制,但是以防萬一,還是得事先說明:“裡面還有飛絮,如果直接複制……”
花卓君接過試劑,晃了晃裡面的飛絮:“噢,差點忘了,是得先将這團玩意給取出。”
說着,她準備拔出試劑瓶蓋子。
見狀,燕幸玉直接飛奔出幾米遠,覺得不安全,又将巫子默拉到自己身前作為盾牌。
看着身後藏得結結實實的人,巫子默不解:“你不是對毒感興趣嗎?”
“你不懂。”那些飛絮的惡心,足以磨滅掉興趣。
燕幸玉看向花卓君,坦言:“花姨姨,您……還是拿東西将那團東西密封起來才比較安全。”
“嗯,你說的有道理。”花卓君停手,她摸了摸身上的儲物袋,摸了半天也沒摸出什麼有用的東西,隻能臉不紅心不跳地對聞人澤使了個眼色,“交給你了。”
聞人澤默默接過,而後摸出一套廚房專用的過濾用具。
準備過濾時,燕幸玉又急了,對這些沒有經曆過飛絮恐怖的人頗感無奈。
她随手拿着實驗道具罩子一扔,磕碰到聞人澤的手後,才連帶着他的手和試劑瓶一起罩入其中。
聞人澤:“?”
迎着他冷淡的眼神,燕幸玉賠笑解釋:“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聞人澤沒有多言,當着衆人的面,将試劑瓶的瓶蓋拔出。
許是感覺到上方沒有壓制,飛絮如同活物一般飛快地從瓶蓋中飛出……
“嘭”得一聲撞擊到罩子,像是喝了假酒般,晃晃悠悠地在裡面四處打轉,而後……
沒入到聞人澤的肌膚中。
聞人澤不耐蹙眉,動作更快地揪住飛絮的“尾巴”,不等它沒入自己體内,麻利地塞進一個空的玻璃瓶中,連過濾的動作都省略掉。
這一番操作看得燕幸玉大吃一驚,巫子默與燕幸川的眉角直跳,隻有花雨栖眸色幽深,沉默不言。
聞人澤仔細檢查過藥劑,确保沒有飛絮存在,才重新遞還給花卓君。
“來,萌萌,放進去。”花卓君示意萌萌來操作。
小爪爪将藥劑按到盒子的中間空缺凹槽處……
盒子發出淺淺淡淡的燈光,提示着正在運作。
花卓君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個桶,直接放到黑色盒子的下方,果真有液體在往下滴落,如果要形容,就如同春雨般細密綿長……
“這是什麼原理?”燕幸川推了推眼鏡,對這盒子感到好奇。
花卓君岔開話題,翻出一-大堆食物保鮮盒擺在桌面上,“還需要點時間呢!你們都是長身體的年輕人,忙活這麼久應該都餓了,來吃點東西吧?跟着花雨栖晚上折騰,真實辛苦你們了。”
燕幸玉等人對視了一眼,都識相地沒有刨根問底。
花卓君和聞人澤夫妻顯然都是有秘密的。
幾小隻依言坐到桌子前,手上一人被塞了一盒食物,都在猶豫着要不要吃時……
萌萌嘴裡已經被喂了一串烤串,吧唧吧唧地吃得可香了:“好吃耶!”
“這是你爸爸做的。”見女兒吃得快樂,察覺到聞人澤幽怨的眼神,花卓君主動給丈夫拉好感。
“真棒,萌萌喜歡吃。”萌萌朝聞人澤豎起大拇指。
那張鮮少有情緒外露的冷淡臉上難得地起了波瀾,将飯盒往前推了推:“多吃點。”
見萌萌都吃了,三小隻都不再扭捏吃了起來,剛入口,眼睛都亮了。
是真的好吃,肉質鮮嫩多汁,絲毫不柴。
在這天寒地凍的雪地裡,能吃到這麼一份食物,别提是多麼幸福的事了。
“哎呀,想當年我家的孩子們都很喜歡吃他們爸爸做的東西呢。”看着大家都吃得很香,花卓君捧臉微笑,“夠不夠吃?不夠讓你們姐夫再現場做點兒。”
“還不是因為你當年人菜瘾大,将我們連帶着家裡的狗都毒害了一通,才逼得某人将廚藝練出來。”花雨栖沒有吃,擡眼瞪着花卓君,眉峰緊蹙,将不悅彰顯無疑,“還有,你能不能不要亂喊?輩分都亂了……”
“哪裡亂喊了?我跟你一起出門,誰見了不誇一聲我是你姐?”花卓君湊過去,勒住花雨栖的肩膀。
“别人敢誇,你就敢接了?”
“為什麼不?哎呀,你這小子怎麼就沒有遺傳我半點自信呢。”
幾小隻都一味吃吃吃,就着這對母子的鬧劇吃得别提多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