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我想你。”
沈桑心髒一怔,遇哥沒有怪他躲了這麼久,沒有怪他為什麼不開門。
他說,他想他了。
沈桑抿着嘴唇,上前一步,雙手挂在季瑕的脖子上,抱住他。
“遇哥,我也想你。”
被掩蓋在烏雲之下的星星,蟄伏着,終于等到了機會。
蒼穹之上,強勁的狂風吹散濃密的烏雲,星星抓緊機會露出,挂在夜空中,給大地送來盈盈星光。
季瑕彎下腰抱起沈桑,沈桑很驚訝,但身體很誠實的軟着配合着他的動作。
季瑕沒有受到殘餘氣息的排斥,他用公主抱把沈桑抱進房間。
直直走到沈桑氣息最濃郁的地方——卧室,一隻觸手出背後鑽出,關上了門。
門一關,兩股氣息交織在這狹小的房間,溫熱潮濕。
沈桑目不轉睛的看着季瑕,順着他的動作坐在床上。
“桑桑為什麼躲着我?”季瑕不生氣,但着急,語氣中不免帶上了一些強硬。
沈桑面對季瑕的質問,縮着腦袋當隻烏龜。
季瑕把小貓縮在一起的身體舒展開,拿着不知道從那裡弄到的繩子把小貓的前爪拴在一起。
他半蹲在地上,把小貓撲騰的兩隻腳握在手中。
小貓已被束縛,毫無還手之力。
欣賞了一下桑桑這副嬌羞的模樣,才開口:“為什麼躲我。”
“我害怕。”
沈桑眉心蹙在一起,下唇内側的肉被咬在牙齒間,反複碾壓,壓榨出點點紅色。
季瑕伸出另外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掌撫摸上他的臉頰,與臉頰截然不同的皮膚質感相互輕微摩擦。
好癢,沈桑縮着脖子就想往後跑。
但小貓逃不掉了,他已經被壞人完全掌握在手裡。
對面的視線太過直白,強烈的侵略性,讓沈桑感覺被他看着的地方火辣辣的。
躲又躲不掉,隻能垂下眼睛,用睫毛來遮擋一下他的心虛。
嘴巴裡的肉都要被咬熟了,沈桑都還沒意識到。
季瑕不懂,他表現得還不夠愛他嗎,為什麼還會害怕:“在害怕什麼?”
沈桑抿着那張嘴,就是不說話。
有一種我就不說,你就那我沒辦法的架勢。
季瑕到現在還能保持冷靜,是他最後的一點理智在維持,長時間的分離已經讓他格外崩潰。
而桑桑又什麼都不肯說。
沈桑被半強迫性地擡起頭。
瓜子般的小臉,一雙大眼睛水靈靈的,可憐兮兮的模樣真是讓人想狠狠欺負。
沈桑見躲不掉,季瑕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停在了面頰上。
一隻手就覆蓋了他半張臉,被摸着的那塊皮膚,好燙,他要發燒了。
沈桑隻能不停顫抖,他的耳垂在兩指之間滾燙得受不了。
沈桑掙紮着想要躲開,那根小拇指一直在戳他的耳垂。
在暧昧的氣氛加持下,放大版的難以言喻的感覺從耳垂蔓延開,他的大腦瞬間發麻到攀升至頂峰。
“别,别。”
“噓,别說話。”
沈桑顫抖得更厲害了,就算現在他再遲鈍都能感受到季瑕的不對勁。
他好像把遇哥惹生氣了......接下來。
在高度失魂的感知中,渙散的瞳孔在警覺中重新彙聚在一起。
他看着季瑕溫柔的笑着,眼神越發柔軟。
他尖尖的虎牙咬穿嫩肉,鮮血在唇中流淌。
季瑕停下手指,轉向了緊閉的嘴唇。
較為粗糙的指腹摩擦着,從左邊一點點滑倒右邊,最後在中間停留。
似乎不滿對他的不歡迎,手指上下滑動着。
季瑕挑着眉:“這麼不歡迎我?”
沈桑心中一慌,他沒有,他沒有不歡迎遇哥。
“我讓你别說話。”
身體那一瞬間的松懈被季瑕抓住,指腹一使勁就撬開門,觸碰上溫熱。
門口一松,鮮血的鐵鏽味擴散開來。
季瑕眸色一沉,被壓制的瘋狂在鮮血的刺激下越發暴躁。
他臉上的笑容越發溫柔,沈桑就越害怕,顫抖得就越厲害。
他都快成為一個抖動機器了,一直不停的顫抖。
偏偏季瑕還心疼沈桑,不要他咬嘴唇。
沈桑很累,牙齒抵在關節上,不咬季瑕就越過分,咬的話他又下不了嘴。
沈桑隻能把無處安放的東西使勁往裡放,神經分布較少的底部隻能感受到有東西在觸碰,但沒有其餘怪異的感受。
季瑕不滿他的反應,拉住逃跑者,折磨得不敢躲避
沈桑隻能任由他動作,一個人可憐的嗚咽。
...
沈桑側躺在床上,腦袋下面墊着軟趴趴的枕頭。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捆綁在手腕上的繩子被解開,放在他的腦袋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