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畫。”
很急促的語氣,像是沒有說完就被突然截止。
是梅森。
薩琳娜聽到耳邊突然被用魔力傳過來這句話,才清醒過來。
肩頭被人披着的外套滑落,她趁還沒有掉在地上,用手撈起來。
不是她的。
薩琳娜眉頭一皺,單手撐着吧台站起來,被大幅度動作帶翻的玻璃杯驟然摔倒在桌面,流出剩餘的酒液。
帳篷裡是睡得東倒西歪的人,昨晚的調酒師也趴在吧台上叫不醒。
環視一圈,發現自己的外衣莫名的不翼而飛。
管是誰的,先穿在身上。
薩琳娜擡手,看看用銀線繡着的暗紋,線條流暢優美的鸢尾花在從縫隙中流露出的陽光照耀下,折射着隐隐的光。
昨晚莉莉娅來過了?
先不糾結這個,剛剛梅森一副急迫的語氣,還有戛然而止的三個字。
昨天晚上模模糊糊聽見有人說,領主會在今天中午設宴招待勇者。
果然,薩琳娜眸光一凝,擴大感知範圍,在米斯特裡尋找幾人的蹤迹。
沒有。
但是新建的領主宮殿内,有一處地方有點扭曲空間的意味。
看來這就是那副畫了。
真是放松一刻都不行。
薩琳娜也不再玩什麼禁魔的過家家遊戲,直接定位坐标。
鋪着暗紅色地毯的走廊盡頭,挂着一副畫,裡面盡是五彩斑斓的色塊還有看不清楚的龐然大物。
突然間,它的面前空間扭曲一瞬,裂開一道縫隙。
長靴落在地毯上,柔軟的質感吸收了靴跟敲擊的聲音。
薩琳娜擡眼看看這副畫,雖然它在扭曲影響着空間,但也隻是一絲殘留。
筆觸幼稚又大膽,構圖不明晰,色彩的交彙讓人有一種怪異的不舒服。
不像是尋常魔力的造物,而像是某人的特殊天賦。
仔細看,種種色彩似乎還在不停的旋轉,侵占,吞噬彼此的空間。
看來潼恩她們幾個确實是進入了畫中的世界。
先不去追究幕後之人到底是什麼意思,先進去看看她們的情況才是首要。
雖然她們身邊跟着梅森,但也不好确定其中的危險到底有幾分。
更何況,薩琳娜對這幾個人都不放心。
她伸出手,指尖依舊裹挾着皮質的手套,在觸碰到畫布的一瞬間。
那道色彩像是活過來一般流動着,順着手指向上蔓延。
那種感覺又來了,不是剛剛的殘存,而是有一次準備吞噬面前的人。
吞噬,薩琳娜找到了一種确切的說法。
畫在吞噬着她的魔力,試圖吞噬她的身體。
真是來對了,這對三人還真是蠻危險的。
等不及畫慢吞吞的動作,薩琳娜把力量凝聚在指尖,直接劃開其中的另一面空間。
用力一蹬地面就要跳進被她自己親手劃開的空間縫隙中,雙膝曲起,腳尖踩着畫框,像是融入了畫中一樣。
靜靜的走廊,再也沒有一個人的出現。
這簡直像是一道簡陋淺顯,但是有用的陷阱。
薩琳娜感受着周身粘膩的顔料,穿過一片渾濁的質感,她終于看清楚了畫中的世界到底是什麼樣子。
看着熟悉的建築,她輕輕地想着。
尤金正在和侍衛交談,忽然間轉移視線,看向挂着自己的畫的方位。
她感受到,一股強大蠻橫的力量撕裂開自己的空間,強行闖入進去。
所有人都到齊了。
尤金又收回視線,對上侍衛疑惑的目光,她隻是又露出了那抹過于成熟的,怪異的笑容。
年幼的領主對侍衛解釋道:
“我感受到了,命運對我的肯定。”
[笑死了主播,壯丁有你這麼拉的嗎]
[我就知道有人提這個]
[這都要打團了,少人怎麼能行]
[這下主播外挂丢了吧]
[還不是因為某人玩忽守職]
[?]
[?]
[?]
[玩什麼,守什麼職]
[我天呢]
[我說錯了嗎?某人不是被雇傭來的嗎?結果喝點酒誤事了?要我說女人就不應該喝酒]
[我在猜性别中取得了3秒的好成績]
[我居然有點無言以對了]
[管理員呢?出來咔人]
[呃]
[拜托,所謂的雇傭關系不就是一個借口嗎,小割割你看誰當真了]
[已咔,精神病]
[原來精神病姐是管理員]
[威武]
[威武]
[威武]
[永遠追随比心.jpg]
[其實……姐好不容易放松下來其實挺開心的吧]
[唉]
[誰知道還有人搞事]
[就是,本來姐就算外挂了,她還留了個廚男哥了呢]
[有誰還記得廚男哥是魔王來着]
[無人在意]
[是又怎麼樣]
[我其實本來以為姐是那種,因為實力強大懶懶的把什麼都不放在眼中的人設]
[我懂你意思,就是那種時刻救場的潇灑大佬]
[她其實表現出來的也是這樣]
[但是審判之夜,還有在主播的視角中,姐其實心裡一直都藏着點什麼]
[就像是,無法向人傾述的東西]
[你們兩個的描述真抽象啊]
[但就是那個意思]
[不是,審判之夜,在主播視角裡姐隻有最後才出現,給那幾個cg能看出來什麼]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我就一句話]
[“去接受勇者的禮遇吧”]
[我天。。]
[我的眼睛要流淚了]
[我剛剛哄好我自己的]
[姐曾經也是勇者吧,配合她一閃而過的神情,還有動作和話語,總感覺她對勇者這個身份有些抗拒還有雜糅在一起的很多感情]
[你字多我跟你]
[把我想說的說出來了]
[總覺得有大刀]
[還有被莫名解散的小隊]
[好了,不用說了,我不是來哭墳的]
[不分析你們又不樂意,分析了你們更不樂意]
[那咋了]
[+1]
[當我沒說]
[要我說,不知道描述的對不對……姐是有一點救世主情節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