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着手别扭地走出來,步子邁得像個小領導。
“肚子痛不痛?我給你做了早飯,快趁熱喝了。”
姜知夏搖了搖頭,一個小撲過去抱住了他的腰身,又埋在胸膛上面。
洗面奶!爽!
“怎麼了?吃完飯再玩,等會早飯涼了。”
“沈歸……有沒有人說過你像媽媽啊?”
姜知夏感覺到了沈歸結實的腹肌,臉往上再蹭了一下,發現軟軟的,可惜後一秒就變硬了。
哦吼!原來胸肌放松下那麼軟啊!感覺沈歸比她還大诶。
作亂的頭顱被大手按住,輕輕摩挲了兩下,聽到上面的男人無奈道。
“沒有,隻被說過像女生,或者好奇是否是跨性别者。”
畢竟在其他人面前,沈歸不假辭色,表面的溫和謙遜也會在談判的暗流湧動中附上詭異的冷冽,沒有一點媽媽般的溫柔。
姜知夏現在被偏愛而不自知。
“但你确實很漂亮。”她擡起頭,望向他的眸子,沒有光照過的時候,是很幽深的棕色。
姜知夏其實沒有想過留這樣長頭發的男生會出現在現實生活裡,以前都是沉迷這樣的二次元角色,絕不敢代入現實。
要是放在一個長相普通的男人身上,該是一個多大的災難。
但沈歸身上清冽的氣質又恰好削弱了長發帶來的柔軟感,細細護理的光澤發絲更顯矜貴,甚至有點微妙的古韻,比古裝電視劇裡帶頭套的男演員好看多了。
沈歸彎起眼睛,“嗯,那我就當你在誇我了。”
“我說真的,你真的很像媽媽,絕對是誇獎。”
聽着她喋喋不休的贊美,沈歸有些控制不住,隻能催促她快去吃飯。
姜知夏當然是在誇他,他也很樂意聽到這樣的稱呼,甚至作為他的終極目标。
他擁有的東西自當為她全然奉上。
未曾擁有過的東西,一半來自男性天生殘存的那半基因,一半來自對那位僅有幾面之緣的女士的拙劣模仿。
但他是個聰明人,所以學的有模有樣,甚至現在就已經得到了初步的正面反饋。
“你胸肌放松嘛!”
“好了,我們吃早餐了,知夏……不能再捏了。”
但是她沒有停止,手在上面起起伏伏,又攏又捏,像在玩橡皮泥似的。
最後,直到她把沈歸的臉弄得跟她一樣紅,她才心滿意足地放下了作惡的手,又呆呆地思忖了片刻,沈歸還以為她玩迷糊了。
姜知夏:“我的髒衣服還在裡面,我先拿回去吧。”
“放裡面吧,我來洗。”
“你真的很男媽媽诶!”
“嗯,快去吃飯!”他敷衍地略過了這個話題,雖然心裡已經被她甜甜的叫喚填滿了,但還是佯裝沒耐心地驅趕她。
姜知夏蹦蹦跳跳地跑開了。
惡作劇後的頑童才不會管他的死活,沈歸忍住了自己的欲念,進到衛生間裡。
睡衣也弄髒了,白色的不管怎麼洗都會有印迹。
給知夏買套新的吧。
*
“喂?哥,怎麼了?”
姜知夏接到姜越冬電話的時候正在吃煎蛋,沈歸煎得嘎嘣脆,她又拿了兩個熱乎乎的面包片。
“聽起來這麼清醒,看來自己出去住也沒有一天天睡懶覺。”姜越冬笑着,“楚梨恢複地很好,下周就能去醫院拆石膏了,剛好我快生日了,我們出去聚餐慶祝一下。”
“行啊,時間地點你發給我就行。”
“宣城好玩嗎?你現在跟沈歸什麼情況?”
姜知夏的嘴立刻停止了咀嚼,才晃過神來,好像這段時間一直沒告訴姜越冬發生在宣城的意外,還有她跟沈歸的進度。
不僅很快在一起了,還就住在隔壁。
姜越冬知道了可能會提刀過來。
她下意識覺得自己要瞞住姜越冬,等日子緩緩再告訴他。
“就……就那樣呗……”
她正心虛呢,沒注意沈歸已經搓了衣服出來,腳步很輕地走到她身後,眼睛裡有些少見的緊張。
“什麼叫就這樣……他會不會追人啊!”
怎麼聽起來,姜越冬好像不是很排斥他倆在一起呢?明明當初遇見的時候還滿臉嚴肅地勸誡她要和沈歸保持距離。
男人心,海底針。
“你……你什麼意思啊?”姜知夏問道。
“聽你那支支吾吾的語氣離成也不遠了,帶他一起過來吧!”對面的語氣也有些無奈。
“哦好。”
那邊主動挂斷了電話,姜知夏關上手機,終于感受到身後巨大的影子。
轉過去,對上一雙委屈的眼睛,看起來痣都變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