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賽裡斯頓了頓，他敢肯定這三千人沒一個是真正效忠于自己的，他轉移話題，“你看，這些太監們，不管長得怎麼樣，他們的神采可真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是的，這些無垢者士兵們有高有矮，她推測，年齡應該都在十四歲以上，最多不超過二十歲。

他們的臉頰光滑，沒有胡子，那一雙雙的眼睛，無論是黑色、棕色、藍色、灰色，還是說黃色，裡面的神采沒有絲毫差别，不像人的感情，像是機器。

“為什麼要閹割他們？照理說，男人應該比太監更強壯太對。”達瑪問坐在上方的奴隸主。

克拉茲尼·莫·納克羅茲癱坐在高高的遮陽傘陰影下，在聽到奴隸女孩的翻譯後，他說，“的确，從小被閹割的太監不會有你們維斯特洛騎士的蠻力，這是事實。

但是，别忘了，公牛也很強壯，但是在鬥技場裡面，每天死的都是他們。大約三天前，在約錫爾鬥技場裡，一個九歲的女孩就殺了一頭公牛。

力量的确很重要，但是比力量更重要的，是——紀律，這也是無垢者們獨特的優勢。我們以古帝國的戰鬥方式訓練他們，他們就是步伐一緻的古吉斯軍團的重生，絕對服從，絕對忠誠，全無恐懼。”

“再勇敢的人也害怕死亡和殘疾，”韋賽裡斯說，若不然當時在篡奪者上位之後，龍石島的守衛就不會計劃将他們兄妹交出去。

克拉茲尼聞言，又微微一笑，“告訴那男人，他就是條連蛇也比不上的蟲子，到處流浪祈求貴族們的可憐罷了。”

達瑪迅速轉身，擋住韋賽裡斯看向克拉茲尼的怒火，她紫色的眼睛盯着他，低聲說，“哥哥，你是聽不懂他們說什麼的，你忘了？不管他們怎麼說，都改變不了你是真龍這一事實。更何況，我們孵出了龍，我保證，我會把他交給你處理。”

韋賽裡斯咬牙，“他敢這樣侮辱我，侮辱我們偉大的真龍血脈，我要讓他沐浴在龍焰之下，體會一下我的怒火。”

“當然，哥哥，現在，注意你的神态。”

台上，奴隸女孩正在和克拉茲尼說話，“真的要這樣說嗎，主人？”

他用鞭子捅了她一下，“當然不能這樣說！你是女人還是母羊，怎麼問的出這麼蠢的問題？！告訴他，無垢者不是人，死亡對他們來說，并不算什麼，傷殘就更沒關系。”

在奴隸女孩向韋賽裡斯他們翻譯的時候，克拉茲尼邁着矜貴的步伐走下來，他一手扶着自己的袍子，另一手持着那個短皮鞭，“看着！”他沖韋賽裡斯和達瑪說道。

他在一個結實強壯、外貌像拉劄林人的奴兵面前站定，猛地舉起鞭子，照着對方古銅色的臉頰狠狠一記，打出一道血痕。

太監眨眨眼，站立不動，任憑鮮血流下。

“還想再來嗎？”克拉茲尼說。

“隻要主人高興。”

達瑪無意再看面前這一幕，這些士兵都将成為她的财産，她伸手按住克拉茲尼再次舉鞭的胳膊，對奴隸女孩說，“告訴善主大人，我了解了無垢者的強壯，也認可他們承受痛苦的勇氣，無需再示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