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戈緊緊抱着達瑪，吹了這麼久的風，達瑪的身子有點涼，“我的月亮，你能不能答應我，若是有一天你達成你的目标後，你跟我回到草原，我們一起騎着馬，在星空下奔跑。”

接着他笑了一下，“不過自從騎過你的龍後，再騎馬，那份快樂總是少了許多。”前幾天尼爾瓦納在達瑪的要求下承載過卓戈一次，不得不說，騎龍的快樂是難以想象的自由！那種翺翔于九天之上的感覺，足以讓任何人迷醉。

隻可惜，就那麼一次，還是達瑪哄了她的小黑龍好久，為此他還親自給小黑龍烤了十頭羊，并且幫它刷了刷全身的鱗片，這個活可比照顧自己的馬難多了。

達瑪一時沒說話，隻是依偎在卓戈的懷裡，她不知道她這輩子能不能達成自己的目标，不知道能不能回到多斯拉克草原，若有一天，她想，她願意回去，帶着自己的龍，帶着自己的日和星，馳騁在草原之上。

最後，她說，“我答應你，我的日和星，若有一天，我将和你一起回到草原，我們一起騎馬，一起在星空下奔跑。”

“我會把他們的馬王旗插在你的金字塔下，”他咬住她的耳垂，遠處傳來悠長的号角聲，他們的發絲糾纏，“到時候你要給我生個會噴火的小馬駒，要比你的尼爾瓦納更加兇猛的那種。”

……

破曉時分，阿斯塔波的城牆浸在乳白色霧氣中，仿佛巨龍吐息的餘溫。達瑪玄色長袍的下擺已被露水染深，掌心還殘留着卓戈臨别時塞給她的馬鬃繩結——浸過苜蓿汁的鬃毛正在她血管裡生根發芽。

她站在阿斯塔波的城牆上，目送卓戈帶着安戈等人浩浩蕩蕩的離去，大批的多斯拉克人随之離開，隻留下了最開始追随達瑪的三千卡斯部衆，以及額外的兩千人。

卓戈帶領的她的卡拉薩正化作地平線上流動的黑曜石，高舉的馬王旗被風撕扯成破碎的晨光。她數着最後一聲馬蹄消失在路的轉角，留守的多斯拉克部衆的彎刀出鞘緻敬，金屬震顫聲驚起成群的晨鴉。

丹妮站在達瑪身後，看着姐姐的不舍，她将額頭貼向姐姐的後背上，銀發纏住了達瑪腰間的龍骨項鍊，

"龍焰能燒盡整片草原的苜蓿花，三條龍長大之後足以征服天下，"她的聲音悶在繡着火龍紋的披風裡，不解明明姐姐那麼不舍，“為什麼現在就要姐夫離開？”

“阿斯塔波目前養不活那麼多人，卡拉薩再呆下去，隻怕要把我們吃空了。”她不舍的看着遠方，即使什麼也看不到了，城牆下新墾的田壟間，早起的新自由民們正在耕作，快一個月的時間，新種下去的大麥已經開始冒芽。

“喬拉爵士不是去拉紮林談合作，買賣糧食的事情了嗎？”隻要談成，那阿斯塔波的糧食供應應該沒什麼問題的。

達瑪搖頭，“還不夠，即使談成，也隻是将将足夠供給而已，我要至少十年的糧食儲備。”她轉身，往妹妹的掌心放了一顆帶齒痕的橄榄核，“當凜冬來臨時，餓瘋的狼群會連龍鱗都啃食。”

丹妮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