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昂看了看時間:“路哥現在生死未蔔呢,咱得快點出發了。”
土豆怒道:“不許你這麼說。”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用詞不當。”陳昂快速道歉,“總而言之,咱得快點出發了,遲則生變,後果難料。”
土豆也聽不懂,想着應該是好詞。
幾人磨磨唧唧一番,就算是出發了。
六人上了一輛面包車,裴青染坐在副駕,姜夕霧和邱景慈坐在中間,陳昂、丁嘉禾崔時瑾三個大男人坐在後座。
“陳昂!你過去點,擠着我了。”丁嘉禾坐在兩人中間,抱怨着讓陳昂再挪過去點。
陳昂個子高,頭都快貼到車頂上了,長腿也隻能屈着,整個人貼在窗戶邊上,“你咋不叫崔時瑾過去點!”
崔時瑾挪了挪,攤開手,表示沒多餘的位置可挪。
“快點,我快被你擠成幹了,你說你沒事長這麼壯實幹嘛!”丁嘉禾繼續催促道。
“那我下車?”
丁嘉禾沒抱怨了,陳昂可是他們的主要戰鬥力,那可不能下車,隻好委屈自己一下,乖巧的坐在他兩中間。
姜夕霧報出地點,師傅有些詫異,“那個地方偏得很,早就沒人住了,你們去哪幹嘛?”
“找人。”裴青染如實回答。
“那個地方平時誰會去?陰森得很,聽說~”司機壓低聲音,“不是我迷信哈,傳言那裡經常有奇怪的聲音傳出,像是人隐約的哭聲和人說話的聲音。
“叔叔,沒想到你還怕這個啊!”邱景慈打趣道。
“小娃娃,這你就不知道了塞。之前那一片可是有名的富人區,房子修的可漂亮,後來有戶人家大老闆在外面找了個小的,他婆娘就不幹塞,要死要活的,後面啊,發生了些事,就服藥自殺了,留下她幾歲的兒子,你說可憐不可憐嘛!”
“這事您還知道啊,您這消息夠靈通的。”丁嘉禾聞言,對此十分感興趣。
“這事當時鬧的可大,那個時候你們還小,不曉得也正常。”此時正值紅綠燈,司機拿出保溫杯,喝口熱茶,潤潤嗓子。“呸~呸~”将口中的茶葉又吐了回去。
裴青染扭過頭。
“那這事跟那的靈異事件有什麼關系?”邱景慈繼續問道。
“她那個幾歲的兒子報案,非說他媽媽是被那個小的害死的,當時立案調查,沒得證據,就是當自殺結的案。一個小娃娃說的話,沒得證據,哪個信嘛!而且這事也特殊,小娃娃記恨也是正常的。後面嘞,就傳聞說房子裡頭傳出一些怪聲音,但找不到源頭,做生意的就迷信這些,喊了風水大師來看,就說是怨念太重,不宜居,那家人就很快搬走了,但是房子裡還是有怪聲音,大家也不太敢住了,那個時候房子剛修起沒好久,本來也沒得幾戶人家。因為這事,富人不敢買,窮人又買不起,久而久之,就荒廢了嘛。”
司機打開了話匣子,一路上跟着衆人聊起了天。
坐在後面的姜夕霧臉色越來越凝重。
将幾人送到目的地,司機停下車,“到了。”
幾人剛一下車,司機一溜煙就跑了。
“咳咳~”車尾氣噴了丁嘉禾一臉,“這叔跑的真夠快的。”
歲月的黴痕悄然腐蝕記憶,牆壁爬滿了斑駁的青苔,爬山虎覆蓋住建築原本的模樣,破碎的窗戶張着黑漆漆的洞口。秋日的太陽艱難地穿過斷垣殘壁,投射在破裂的地面上,映出一片明暗交錯的光影。風打着旋,裹挾着陰冷潮濕的氣息,穿梭在破敗的建築裡,發出鬼哭狼嚎般的嗚咽。不知何處傳來的鳥鳴,與陰暗的環境相互交織,荒涼而陰森。
迎面而來的陳舊腐朽氣息,丁嘉禾冷不丁打了一個寒顫。“這裡确實夠陰森的。”
陳昂也沒看過這場面,看着周圍的夥伴,壯起膽,“一會有啥事,我保護你!”說着展露自己強健的肌肉。
丁嘉禾緊緊抱住陳昂健壯的身體,毛茸茸的腦袋在蓬勃的胸肌上蹭了蹭,“啊!真是讓人安心。”
“小同桌,你害怕嗎?”崔時瑾轉過頭問裴青染。
“怎麼?你害怕?”
“嗯嗯!我好害怕的,小同桌你一會可以保護我嗎?”崔時瑾的冷面下好像真的藏着一絲不安。
裴青染瞬間保護欲大作,“那我一會跟緊我,我會保護好你的。”
“小同桌,你真好。”崔時瑾臉上快速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揚起的嘴角又瞬間壓下,露出害怕的神情來。
邱景慈回頭看,幾人還在原地摟摟抱抱。看着幾個大男人,娘們唧唧的,感覺帶上了四個豬隊友。無奈地沖衆人喊道:“你們幾個,走不走。”
陰森森的風傳來邱景慈的話語,在空蕩的環境中一陣陣回蕩,沖破了四周的寂靜,驚起隐藏在四周的鳥群,頓時“嘩啦啦”一片飛起。
“書到用時方恨少,好陰森的環境好多的鳥。”丁嘉禾看着空中鳥群,詩興大發,忍不住吟詩兩句。
“走吧。”裴青染看着姜夕霧跟邱景慈兩人走在前面都快沒影了。幾人聞言趕緊跟上前方隊伍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