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劉宇打來的電話後,我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準備出門。這時,我的母親打來電話問道:“露露今天周六,回家吃飯吧!”
我急急忙忙的告訴母親:“我的學生生病了,父母不在身邊,我現在要去處理一下。” 我并沒有透漏那個生病的學生是誰。
母親聽到是學生的事情,作為多年來的人民教師,内心的責任感立馬被點燃說道:“那你趕緊處理,需要我和你爸幫忙嗎?”
我連忙拒絕道:“沒事沒事,我自己可以處理的。”
母親趕緊說:“好的,那你處理完,給我回個電話。” 然後沒等我回應直接就把電話挂斷了。
我換上一件淺綠色的休閑帽衫和一條露出腳踝的淺色牛仔褲,手上拿起一個簡約的白色帆布袋就出門了。出門後,才想起應該提前給物業打電話叫一輛擺渡車的。我急急忙忙的撥通物業的電話,說道:“我要去湖心島20号,可以幫我準備一輛擺渡車嗎?”
物業那邊稍作停頓,說道:“是從貝爾超市到湖心島20号嗎?這邊劉先生已經交代過了,我們已經派車到貝爾超市門口了,難道擺渡車沒有到嗎?”
我還在等電梯,便連忙說道:“哦好的,我還沒有到,不好意思。”
物業從容禮貌的回複道:“沒事的,馬小姐,我們的擺渡車已經在貝爾超市門口等候了,感謝您對我們工作的支持!”
這時,我等待的電梯緩緩開門,我趕緊走入電梯,手機也沒有了信号,我順勢挂斷了電話。
隻見貝爾超市門口已經靜靜地停着物業的擺渡車,我朝着擺渡車走去,還是一個戴黑領帶和白手套的小哥有禮貌的對我說:“您好,是馬小姐吧,請上車。” 我對小哥微微點頭示意,然後直接上了車。
擺渡車很快把我送到了湖心島20号。我下車後,隻見房門虛掩着,并沒有鎖緊,我一推便打開了。客廳還是昨天的樣子,昨天我走之前留下的那盞落地燈依然開着,隻是現在光亮沒有夜晚明顯。我徑直走進了劉宇的卧室,房門也是虛掩着的,房間裡非常昏暗,窗簾緊閉,因此沒有一絲陽光透進來,還像昨晚一樣房間裡隻開了一盞小夜燈。隻是床邊的腳凳上多了一件白色浴袍。我看着躺在床上的劉宇在夜燈下顯現出有棱角的面部輪廓,還是昏昏欲睡的樣子。他察覺我的到來,但是好像沒有力氣睜眼,而是調整了一下頭的朝向。我直接先用手測試了一下他額頭的溫度,果然是滾燙的,比昨晚還要燙。
我直接拿起床頭的電子體溫計,對着額頭摁了一下,上面顯示39.6度。
劉宇有氣無力的問道:“為什麼不用水銀的?”
我仔細看着電子體溫計上顯示的溫度,說道:“這個快,你這種情況還是去醫院吧。”
“電子體溫計不準” 劉宇依然有氣無力的反駁。我心想:現在的小孩都這麼犟的,無時無刻不在叛逆。
我理直氣壯的說:“電子體溫計測出的溫度一般比你實際的體溫低,我現在要知道你的體溫。”
我接着說道:“老張的電話是多少,讓他接你去醫院。”
劉宇的手從被子裡伸出來,指了指床頭的手機,帶着沙啞的聲音說道:“手機”
我把手機遞給劉宇,他卻沒有接過去,而是指了指自己的喉結處,意思是:他嗓子疼,已經說不出話了。
我隻好拿着他的手機問道:“密碼”
劉宇依然帶着鼻音,小聲說道:“239482”
我按照他說的密碼輸入,順利解鎖了手機,然後在手機通訊錄中找到‘老張(司機)’的電話,便打通了。
“喂,少爺” 電話那頭傳來老張老成的聲音。
“喂,是老張嗎?” 我禮貌卻着急的詢問着。
“哦,是馬小姐嗎?” 老張好像有些詫異,但是很快掩飾住了驚訝的語氣。問道:“馬小姐,有什麼吩咐嗎?”
我連忙說道:“劉宇生病了,您趕緊到雅園湖心島20号,送他去醫院吧。”
“好的馬小姐,我這就到。” 老張的語氣也變得急促起來。
“好的” 我禮貌的挂斷了電話。
這時,劉宇拖着沙啞,但仍然富有磁性的男低音問道:“老師,你不去嗎?”
其實,我本來想等老張來,直接把劉宇覺給老張,我就可以直接開溜了。但是,劉宇這一聲‘老師’讓我不得不擔負起老師照顧學生的責任,而且他生病的全程都是我在照顧,我确實最了解他的病情,理應陪同他一起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