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我一邊忙學校的事情,一邊為了準備評選副教授的事情忙的焦頭爛額。這幾天陰雨連綿,辦公室裡隻有我一個人,如果不是評副教授,這種天氣我也想待在家裡看劇,而不是在陰冷的辦公室整理資料。
這時,我的手機催命般的響起,我一看手機屏幕,上面顯示“校領導”。于是,我猶豫片刻,接起了電話。
電話另一頭校領導異常冷靜,說道:“馬露老師,來一下辦公室,有事情找你。”
我趕緊回複道:“好的,我這就過去。”
放下電話,看着外面的雨水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于是,我硬着頭皮撐起一把黑色的雨傘,向校領導辦公室走了過去。為了不那麼狼狽,我試圖盡量避開各種水坑,但是到領導辦公室門口的時候,我褲邊四指寬的高度已經全部被雨水浸透了。發絲也從蓬松,變得潮濕毛躁。我敲敲門,隻聽門裡傳來 “進來” 的聲音。于是,我把向下滴水的黑色雨傘放在門口,就這樣狼狽的走近辦公室。
領導神情嚴肅的說道:“我們接到匿名舉報,說你有一篇發表的論文有抄襲的嫌疑。”
我皺了皺眉,有點疑惑的問道:“是哪一篇文章?”
領導表情依然凝重的說道:“是一篇聯合署名的文章,你是‘二作’,李楠老師是‘一作’。”
我其實早有預感,應該就是和李楠共同署名的文章出了問題,李楠這種性格的人,應該不會願意有她名字的文章幫助别人評副教授。于是,我從容的說道:“我不想做過多的解釋,如果這篇文章有問題,我就不把這篇文章放入評選的材料裡了,您覺得這樣做是否妥當?”
校領導看到我并沒有做過多解釋,或者胡攪蠻纏,于是也表情逐漸緩和下來,對我說道:“這個處理方式還是比較穩妥的,我們以前也遇到過有些同事因為評副教授的名額問題相互舉報的行為,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馬露老師你别往心裡去,還是要好好準備評職稱的材料。”
我禮貌的微笑了一下,說道:“好的,我會好好準備的,那我先過去了。”
校領導向我點頭示意,表示可以離開了。
我拿起門口手柄還是濕漉漉的黑色雨傘,走在回辦公室的路上,心想:李楠這種人以後還是最好不要有交集了,心思深沉,嫉賢妒能。
我拖着疲憊的身影回到家裡,整理材料直到淩晨,昏昏欲睡的爬在書案旁睡了過去。第二天早晨醒來的時候,突然發現手機上顯示着一條未讀信息,我打開一看是劉宇的信息:露露,對不起。
我有點疑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突然想起昨天是劉宇的畢業典禮,于是我回複道:畢業快樂,怎麼了?
我看着劉宇并沒有再回複信息,屏幕上也沒有顯示“對方正在輸入...”,雖然我心裡有點忐忑,但是,我還是放下手機,簡單洗漱一下,去上班了。
到了辦公室,李楠已經在辦公室開始辦公了,這段時間辦公室裡隻有我和李楠兩個人,因為鄭景瑜休産假去了。李楠像是沒看到我一樣,又好像是故意躲閃我,辦公室的氣氛非常凝重和尴尬。因為我已經知道李楠是什麼品行,因此我也希望避免和她有任何交集。
這時,我的電話又催命一樣的響起,手機上依然顯示着校領導的電話,我猶豫片刻,又接聽了電話,從電話裡聽出校領導的聲音有些局促,說道:“馬露老師,請來一趟辦公室。”
還沒等我回複,電話已經挂斷了......
我因為昨晚就沒有休息好,而且今天早上收到劉宇莫名其貌的短信,以及這一段發生匿名舉報事件,這一次接到校領導的電話,更是讓我有一種前所未有的不好的預感。
外面還在下着雨,我依然打着那把黑色的傘,走向了校領導辦公室的方向。
到了門口,我依然把黑色雨傘依靠在門口,然後敲了敲門,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好像複刻了昨天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