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奴仆聞聲立刻沖上前去,再度高高舉起棍子,朝着林元傾狠狠打去。一棍落下,他隻覺得腦袋一陣眩暈,身體不由自主地倒在了地上。林元傾默默忍受着棍子不斷落在自己身上。他隻覺自己的身體仿佛快要被打得支離破碎,意識也在疼痛的沖擊下逐漸變得模糊不清。也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那毆打終于停了下來。林元傾整個人癱倒在地上,艱難地喘着粗氣,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鑽心的疼痛。
林嫣緩緩走上前,看着躺在地上的林元傾,猛地一腳踢了林元傾的背。“啊...”林元傾忍不住痛呼出聲。林嫣接着怒罵道:“躺在地上裝死啊!起來給我接着掃!”林元傾很想站起身來,然而當他剛用手支撐起身體時,身上的疼痛瞬間襲來,讓他又無力地倒了下去。林嫣見狀,怒目圓睜,怒罵道:“還在裝死?來人,接着給我打!”
兩個奴仆拿着棍子繼續朝林元傾身上打去。林元傾的身體在棍棒的一次次重擊下劇烈顫抖着,他痛苦地蜷縮着身體,骨頭仿佛要被打斷,疼痛讓他幾近昏厥,他的嘴角溢出了鮮血。兩個奴仆看到林元傾這副慘狀,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望向林嫣。林嫣看着地上氣息奄奄的林元傾,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說道:“今天就暫且到此為止,明天繼續。”說罷,她便轉身回到屋内,任由林元傾躺在冰冷的地上。
林元傾艱難地站起身來,微微顫抖着擡起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整個身體仿佛被巨石碾壓過一般,每一個動作都牽扯着深入骨髓的疼痛。他緊咬着牙關,一步一步朝着自己的住處挪動,身影在夕陽的餘晖下顯得格外凄涼。張雜病遠遠地就瞧見林元傾踉跄着走來,趕忙上前扶着他,焦急地問道:“元傾,你沒事吧?”林元傾緩緩搖了搖頭,張雜病看着林元傾那副虛弱至極模樣,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心疼,他小心翼翼地扶着林元傾走進屋内,讓他躺在床上。
張雜病輕輕掀開林元傾的衣服,當看到那滿是瘀青的身體時,頓時瞪大了雙眼,驚怒交加地說道:“林嫣怎麼能如此對你!我現在就去找阿我!”林元傾趕忙伸手拉住他,急切地說道:“别去。”張雜病滿臉疑惑,不解地說道:“為什麼不去?難道就任由林嫣這麼肆意妄為嗎?”林元傾虛弱地答道:“阿我現在不記得我們了,他的心中隻有林嫣,去找阿我沒用的。”張雜病痛心不已,說道:“可是你這樣下去會被她打死的!”林元傾緊咬着嘴唇,艱難地說道:“我還撐得住,阿病,有件事想麻煩你。”張雜病趕忙問道:“什麼事?你說。”林元傾緩緩說道:“趁着林嫣不在阿我身邊的時候,你找機會,接近阿我。”張雜病毫不猶豫地應道:“好。”張雜病取出化瘀的藥膏,輕柔地為林元傾敷上。敷完藥膏後,張雜病靜靜地坐在一旁,看着林元傾逐漸睡去。直到确認林元傾睡得安穩,他才悄然起身,緩緩離去。
次日,天剛蒙蒙亮,林嫣便迫不及待地派人将林元傾帶過來。那兩個奴仆面目猙獰的架着傷痕累累的林元傾來到林嫣的院中,而後毫不留情地直接把林元傾丢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