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有小虎隊解密卡内容

為了參加宴會，莫西給康納準備了一身不錯的衣服。

剪裁得體的西裝是深藍色的，上面還有銀色的刺繡，它看起來自然沒有黑色的西裝那麼莊嚴，但原本這場晚宴也不是什麼非常嚴肅的東西。康納穿着這身衣服，在他的身上還帶着這個年紀的孩子該有的活潑。萊克斯沒有讓他打領帶或者戴領結，隻是用一個寶石胸針作為康納身上的裝飾物。

這個胸針是什麼世界知名設計師搞出來的東西，價值不菲，不過萊克斯看中它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它很漂亮。萊克斯詢問過康納，康納也表示自己非常喜歡這種裝飾品。

萊克斯自己穿的也不是什麼非常嚴整的正裝。

他在最初給自己營造的就是極客的人設，把公司的經營都甩給CFO的那種，甚至在遊戲裡遇到要出席什麼大場面的場合，他也會穿着黑襯衫，套着白大褂，穿着白色闆鞋出席。反正隻要他還穿衣服，就沒有人會對他說三道四——至于不穿衣服的，那就不是這個遊戲可以涉及到的領域了。

他今天姑且還是為了康納，穿得稍微正式了一點，至少還是穿了一身西裝的，但白色闆鞋已經基本上成為了人設的一部分，他不會放棄這個的。司機把車停在了樓下，萊克斯牽着康納的手一起坐在後座，他升上隔音隔闆，然後伸出手去，輕輕梳理着康納的頭發。

康納的頭發有着微弱的蜷曲，這大概是因為他的DNA提供者之一，超人的頭發也是微微卷起的……氪星人的基因在面對人類的時候一般會表達為顯性，就像是康納的眼睛也可以設定為藍色一樣……幸好孩子不會遺傳脫發基因啊，萊克斯忍不住感慨，那麼漂亮的頭發，要是掉光就太可惜了！

對于萊克斯的親近，康納其實稍稍有一些微弱的困惑——人類真的需要那麼多肢體接觸嗎？他偷看過其他人類，一般父子之間并不會有那麼親密，但康納也不想把這個問題向萊克斯傾訴，他很清楚，要是自己真的問了，萊克斯說不定就再也不會和他有那麼親密的接觸了，更何況他并不讨厭這樣，他甚至還希望萊克斯能夠更多地觸碰他。

而萊克斯……萊克斯本人對這個其實沒啥知覺。

大概是因為他并不是自然分娩出生，而是在四個月左右的時候就進了培養皿的原因，他就是非常喜歡肢體接觸。不過在大部分時候他自己可以控制住自己的行為，這也不是什麼原則上的問題，人體這個程序和其他程序一樣，能跑得起來就不要亂動，以免發生什麼更可怕的BUG。不就是上班上到一半去找親爹或者找弟弟擁抱幾分鐘嗎？沒事的。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撞見他們擁抱的索米什卡同志的反應總是非常大，好幾次都差點撞飛房頂飛出去。

康納被萊克斯撫摸着頭發，無法抑制地發出像是什麼小動物一樣的呼噜聲，和萊克斯更加靠近了一點。

“萊克斯，”他問，“在等會兒的宴會上，我需要注意什麼嗎？還是我需要幫你注意什麼人呢？”

“倒也不必，你隻要吃飽就行，當然，如果你能交上同齡的朋友也是挺好的——布魯斯·韋恩收養了一個孩子，和你差不多年紀，說不定你們之間會有什麼共同的語言……”萊克斯突然感慨了一聲，“和你一樣，我之前也沒怎麼參加過宴會。”

“怎麼會呢？萊克斯，你過去不也是超能力者嗎？”康納好奇地問，他趴在萊克斯的肩頭，确保自己展現出了對萊克斯的過去的絕對興趣。讓我看看面具之下的你吧，萊克斯，康納就像是在這樣請求一樣，坦然地注視着萊克斯的眼睛。

“超能力者也沒什麼不得了的，”萊克斯說，他确實有點想要抱怨，“但宴會嘛，一堆人聚在一起，重要的還是聊天，東西吃不了多少，話要說一大堆……雖然不是所有宴會都是面子工程的，但是當一件事形式的作用更大時就會變得無聊起來，所以一般來說除了和我有關的事情，我都是能逃就逃的。”

他想到自己跟着父親去開會時候的事情，他父親肯主任那時候還帶着幾個實習生，在主任和别人交流的時候，他被幾個實習生帶着當學術蝗蟲，把所有茶點都吃了一遍。

康納還是覺得有些無法想象：“你所在的地方，超能力者過着怎樣的生活呢？”

“和一般人的區别不是很大，除了一部分具備殺傷性的超能力需要年檢，其他的隻要登記一下就行。不過覺醒超能力之後每年國家補貼100到500的醫保，算下來也是一筆不小的錢了。”萊克斯說，他的醫保補貼不是定格的，不過他平時也用不上醫保。他們家的超能力屬于比較強的那種，一年生不了一次病。

登記，年檢，這些詞語對于康納來說完全是陌生的東西，他大概可以聽懂國家登記管控超能力者之類的内容，但是這對他來說就更陌生了。他姑且知道遊戲裡的一條支線存在萊克斯要将正義聯盟的身份揭露出來的内容，但這是邪惡的，就算他支持萊克斯做的一切……做的百分之九十的事情，他也認為這是邪惡的。然而有一個國家在登記超能力者的身份和能力，他完全不能理解這是什麼。

“你搞錯了很重要的一點，”萊克斯看着滿臉迷茫的孩子，難得産生了解答政策的興趣，“我們不把超能力者當做威脅，也不把超能力者當做超級英雄，我們隻是認為他們是一群普通人，隻是有着一些天賦，這很難理解嗎？”

“登記超能力者隻是起到人口普查的作用，就和登記性别是一個效果……哦，忘了，在美國登記性别可能也是侵犯隐私，總之，登記超能力者隻起到人口普查的作用。至于有攻擊性超能力的人需要年檢，這就像是買車的人需要給車年檢一樣，主要是為了超能力者自己的安全，也是為了其他人的安全。”

“國家補貼醫保就是為了讓超能力者更加主動地登記自己的身份，隻有經過登記的超能力者能夠拿到補貼，每年國考和軍隊也會專門安排幾個崗位給超能力者，不過除此之外，對超能力者的優待也是有極限的。最開始确實考慮過要不要給超能力者高考加分，或者什麼學校的降分錄取，但是這是對選拔考試的公平不利的，最後就沒這麼做。”

康納點了點頭，他還是有點懵懂：“但是這樣不是更能鼓勵超能力者登記嗎？”

“唔……怎麼說呢？雖然我們會說人人平等，我們也确實相信人人平等，但事實上人與人之間是不完全平等的，”萊克斯這麼說，他捏了捏康納的臉，“這就造成超能力者的機會一定比沒有超能力的人更多。如果無限給超能力者優待，那最後可能會造成兩種影響，一種是多數人仇視少數人，一種是多數人想要拼盡一切變成少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