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遊戲一旦開始,就必須見結果。
程心攸:......那行,我擺爛。反正上輩子我已經習慣癱瘓,大不了這輩子也這麼好死賴活着。
果然,系統陷入沉默。
須臾,空中緩緩亮出金字:其實......
程心攸眉尾微挑,一閃而過。
系統:原則上你并沒有成功斬妖,但念在烈鳥身份特殊,這次可以判你赢,但獲得的神力會有折扣。
程心攸臉色轉變極快:平日網購我最愛折扣了!打就打呗,就怕沒有!
她迫不及待:會有多少?
系統:1%。
我......程心攸緊急撤回一句髒話。
猶記得上次爆粗口,系統直接玩消失了。
程心攸好奇:1%我能幹什麼?
系統:治腿、長頭發、脖頸燒傷三選一。
程心攸糾結:可以雙拼嗎?
系統:......
也許是怕系統返回,程心攸立馬改口:治腿!治腿!必須治腿!
随後系統界面顯示神力進度條,在程心攸頭頂跳出一顆空心,1%的紅色神力注入後堪堪把心尖尖填滿。
哎,聊勝于無。
能站起來也不錯了,程心攸自我安慰。
她迫不及待雙手撐床,嘗試起身。
許久沒有行走過的下肢,成功鍊接大腦意識,緩緩擡起,慢慢落地。
程心攸雙眼不可置信,在腳底觸地那一瞬間,淚水盈眶。
她壓抑住内心狂喜,像孩童學步張開雙手慢慢移動,踉踉跄跄走向立在不遠處的銅鏡。
銅鏡裡,光頭少女撓頭傻笑。
笑着笑着扯到脖頸上傷口,又痛出了大滴大滴的眼淚。
本就沒肉的小臉又哭又笑皺成一團,更醜了。
程心攸望着銅鏡中的自己,好像,改寫命運這道題,她又能“解”了。
院子外有聲響。
程心攸立馬有些慌張。
昨日她在術考上的表現必定引起懷疑,如今加上突然能站立了,更是漏洞百出。
情急之下,她咬牙摔倒在地。
任天賜進來就看程心攸龇牙咧嘴趴在地上,蹙眉:“你......”
程心攸胡亂指向銅鏡。
“照鏡子?”見任天賜狐疑,大概是在想她好端端地照什麼鏡子。
程心攸狠心擡手碰了碰脖頸上的傷痕,“嘶......我想看看傷口。”
因為真的疼痛,程心攸說這話的語氣極為可憐。
任天賜眼尖,瞥見她眼尾發紅似是哭過了,又想起這傷是為了幫他才受的。
他不自然地撇過視線,雖然語氣依舊冰冷:“照鏡子就照鏡子,何必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狽。”
咦?
就這麼信了?程心攸有一絲意外,畢竟那晚在祠堂他可是多疑的性子。
結果還沒等程心攸思索完,突然發現自己身子緩緩擡起,直至安穩坐到木椅上。
随即,任天賜将手中玉瓶扔到程心攸腿上,幹巴巴一句:“治燒傷的。”
雪中送炭!
程心攸雙眼放光,立馬扭開瓶蓋看見裡面是白色藥膏,湊近聞了聞,不臭還有點香。
不錯不錯,既能療傷還能當個香膏來使。
正當她喜滋滋伸出手指抹了一點藥膏往脖頸上塗時,任天賜的送命題來了。
“昨日你對烈鳥說了什麼?他居然會分神。”
正是因為他分神了,才給了任天賜可乘之機。
程心攸佯裝漫不經心,繼續上藥:“沒說什麼啊,就說我欽慕于他,估計把他給吓着了吧。”
結果下一秒她指尖戳到傷口,痛呼出聲。
任天賜受不了她狼嚎鬼叫,手一指,木椅自動轉到銅鏡前。
這樣程心攸就方便上藥多了,她眉開眼笑,下意識誇贊:“你可真好。”
任天賜從小長在全員男子的捉妖院,除了桃桃就沒見過什麼女子。
他耳梢微紅,妖就是妖,滿口胡言。
“當真隻說了欽慕?”任天賜狐疑,僅憑這樣就能讓烈鳥分神?
“那當然了!”程心攸毫不猶豫,“我貌醜無鹽還半身不遂,若我說我傾慕于你,你該當如何?”
任天賜發現程心攸在銅鏡裡偷窺自己的表情,她眉眼彎彎揶揄十足。
他莫名其妙有些愠怒,撇頭:“廢話,自是夜不能寐,及早收拾包裹遠遠躲了。”
......
程心攸垂眸,說不上失望,畢竟她身體上這些殘缺也不是一日兩日了。不過一想到自己今日居然能站起來,那日後變成超級大美女也不是不能期待。
“那不行!隻要我程心攸傾心一人,那人便再也跑不掉了。你收包裹,我也收。你天不亮就跑,我天涯海角也要追到。”
程心攸雙眼亮晶晶緊盯任天賜,神力1%哪兒夠用,她還要繼續薅羊毛。
興許是她目光太過灼熱,任天賜下意識覺得不自在,覺得自己好像被這妖給纏上了。
事實證明,他的感覺沒有錯。
院子外響起桃桃和大師兄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