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程心攸腦子亂成一團漿糊,正支支吾吾答不出來,突然發現方才任天賜懷中那女子不知何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她正狐疑便聽見身後有人喊自己。
那聲音,她熟到不能再熟,正納悶怎麼會有兩人的聲音如此相像,就瞥見眼前這個“任天賜”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遲疑那就對了!”
随即,在程心攸的錯愕中,“任天賜”将程心攸一把拉下水。
她本就畏水,倏然落水定然驚慌失措,恨不得将“任天賜”視為救命稻草,整個人都挂在對方身上。
對方也很欣然接受,順勢摟住程心攸的腰就把人往上帶。
等程心攸發覺不對勁時,對方的唇已經貼上臉頰。
“程心攸!”
這一次的語氣與之前不同,方才是尋覓與擔憂,此時是嫉妒與盛怒。
程心攸下意識雙手撐在對方胸膛上,欲把兩人分開,瞥見木船上居然還有一個任天賜,正雙眼腥紅的瞪着自己。
他是任天賜,那水下摟着自己這個是誰?
程心攸回眸看見一張全然陌生的帥臉,心猛地下墜。
沒想到真假美猴王的戲法會在她身上上演。
程心攸幾乎是瞬間反應過來,誰是始作俑者,十分惱怒地将黎川王推開。
巧的是這次一推就開,黎川王甚至還順勢倒入湖中,美美隐身。
突然,整個碧湖就隻剩下程心攸和任天賜兩人。
兩人一個在水下湖中,一個在木船之上,兩兩相對。
程心攸望着任天賜腥紅的雙瞳,突然就有些心虛。
“不是你想的那樣......”
豈料,任天賜置若罔聞地轉身。
程心攸慌了神,顧不得其他,飛身出湖,踏上木船的瞬間雙手死死摟住任天賜的腰,語氣焦急甚至帶着哭腔:“那人是黎川王變的,她剛剛還變成你騙我來着。”
見任天賜不回應自己,她還偏過頭去看他的反應,強調:“是真的!”
卻不慎發現此人,在笑!
程心攸一張小臉瞬間通紅,“原來你早知道了!”
她又羞又怒,松手轉身欲走。
任天賜眼疾手快,解下外衣轉身裹在了程心攸身上,将人狠狠锢在懷裡。
瞧着懷裡臉頰通紅的程心攸,任天賜知道這時候隻能順毛捋,遂十分寵溺的語氣。
“黎川王身邊的陳姑姑通知我你出了事,我來不及細想便趕了過來,等到時發現還有一個任天賜,便什麼都明白了。”
“你這麼狡猾肯定想着順水推舟、将計就計把我賣了,所以,從頭到尾隻有我一個大傻子!”
程心攸越說越委屈。
任天賜擰眉,看上去有點不贊同,抵住程心攸的額頭低語:“讓别人搶先親了你,我也挺傻的。”
他低磁的嗓音就在耳邊環繞,程心攸耳尖瞬間燙的绯紅,她有點不敢擡頭對視任天賜的雙眸,最終卻落在對方緊抿的薄唇上。
兩人的呼吸開始錯亂,暧昧開始升騰。
幾乎是任天賜低頭吻上去的同一時間,程心攸雙手摟上他的脖頸。
不知是程心攸沒經驗,還是任天賜故意,她快呼吸不過來,本能地往後躲。
可任天賜緊閉雙眸似在沉浸中,壓根不肯放過她,向前傾的越來越厲害。
最終,程心攸老腰撐不住整個人向後倒去。
任天賜眼疾手快,将裹住程心攸的外袍一脫,随後緊緊抱住她,二人雙雙墜入湖中。
程心攸對湖水是有懼意的,可人剛落水就被任天賜一把拉回,撞入滾燙的懷中。
她滿臉驚訝,“你......”怎麼這麼燙?
結果後半句還未說出口,就被任天賜紮紮實實地堵了回去。
無數次在夢中上映的畫面,此刻正在發生。
甚至夢裡沒敢深想的畫面,也順其自然的發生了。
一葉扁舟。
任天賜的黑袍蓋在兩人赤裸的肌膚上。
程心攸枕着任天賜的手臂,望着荷葉縫隙中的漫天星辰,心裡卻十分平靜。
早知如此美好且事态始終要發展到這一步,自己何必嬌柔做作好些日子。
都說小富即安,她此時神力50%,身邊又有心意之人,遊戲若暫停在這個瞬間也未嘗不可?
任天賜冷不丁地問,“在想什麼?”
他的嗓音還有些沙啞。
程心攸撇頭,見任天賜仍是閉目小憩。
“話說,你的身子怎麼還這麼燙?”
程心攸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口是心非。
好在任天賜應是習慣了,面不改色心不跳:“哦是嗎?要不再去水裡泡一會兒?”
這無亞于“再來一次”的邀約。
程心攸咳出聲,“算了算了,還是等下次吧。”說完還翻了個身,緊緊貼住。
若不是看過任天賜的真身,程心攸真懷疑他是西方神話裡的狼人,這身體暖烘烘的可太适合冬天暖床了。
而任天賜回味程心攸說的“下次”,挑眉,嘴角上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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