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件?诶,這好像還是一個系列呢,全都是鐘北程的□□人,看上去很可愛的樣子。
這個能收,放在一邊兒。
棉花娃娃不算在毛絨玩具之列,但是需要好好檢查。
花?
許伊安謹慎地打開了手機上一個識别植物的軟件。
手冊上明确标了,鐘北程對薔薇科的花過敏,這個正好是白黃色的玫瑰,不行。
可惜了,花花還蠻好看的。
這是什麼?
他從一個大袋子裡掏出來一個包裝異常精美的平盒。
上面有一串很複雜的,法文?這是法文吧。
惡補品牌知識的許伊安認出了這個牌子,他前一陣剛看過。
這可是一件衣服随随便便就五位數的奢侈品啊!
他震驚地打開盒子……诶?是甜品?
四排造型精緻的曲奇躺在裡面,一共八個。
許伊安迷惑了,他打開手機搜了一下。
哇!這個牌子還真的有甜品。
這個牌子的甜品店在法國還是米其林三星的水平?!
國内還隻有北河市和南邊的中濱市有品牌的甜品店。
一盒要,個十百千……4999?
不是,這能是八塊曲奇的價格嗎?
許伊安覺得自己對有錢人的世界還是了解太少了。
天殺的,到底是誰偷走了他的富二代生活?
但無論多貴,這也是食物。
不能送到鐘北程手上。
……
鐘北程在屋裡的沙發休息了一會兒。
伸手摸兜。
手機不在。
剛才下車前順手遞給小趙了。
他打開門,準備去拿。
一開門就看見沙發上的人拿着曲奇餅幹往嘴裡送。
鐘北程三步并作兩步,上前從背後拎起許伊安的衣領,皺着眉問:“你幹什麼?”
已經咬了一口曲奇餅幹的許伊安被吓了一跳,手裡的曲奇差點掉了。
他回頭看見臉色不太好的鐘北程,這才松了一口氣。
啊,吓死了,這位怎麼走路沒聲啊?
“你吃的是什麼。粉絲送的?”對方又擰着眉頭問。
“嗯,曲奇餅幹。”許伊安道:“我沒偷吃!食物不能留,是準備扔的,就是……實在想嘗一下五千塊的餅幹什麼味。”
許伊安有點尴尬。
他真的隻打算悄悄嘗一下的,沒想到正好被撞見了。
“程哥放心!我剛才已經掰開了,把曲奇餅幹裡面藏的針拿出來了!”
鐘北程頓了一下,意味不明地問:“有針?”
“嗯嗯,仔細想想,這個袋子是我快進門的時候一個戴着帽子的人塞給我的,連男女都看不出來,擺明了做賊心虛。”
許伊安分析上了,還又咬了一口曲奇餅幹,嚼嚼嚼。
鐘北程臉上明顯出現了疑問:“?”
看對方沒走,盯着自己吃曲奇,許伊安連忙解釋:
“額,食物不是不能交到您手裡嘛,我就想……嘗一下,嘿嘿,我還從來沒機會見過這麼貴的曲奇餅幹呢。”
但送曲奇的人确實居心不良。
許伊安随便拿了一塊出來,掰開的時候就發現其中嵌入了一根鋒利的針。
要是沒有防備,一口咬下去,肯定會劃傷嘴巴。
對方沉默了一下。
許伊安看見鐘北程抱起雙臂,挑了一下眉頭問他:“針都有了,要是還有毒呢?”
“我查了一下,常見的能放進食品的毒都會有味道,我仔細聞過了,都沒有,我就嘗一小塊!噢噢對,我就是自己想嘗嘗,要是出了什麼事一定不會訛公司的!”
許伊安非常真誠,露出沒見過世面的眼光。
鐘北程冷笑一下,看了眼沙發上攤開的包裝盒:“這麼饞,沒吃過?”
這話帶着點兒諷刺。
臉上寫着:知道動了手腳你還敢吃,不要命了?
許伊安連連點頭:“是的是的,從來沒吃過這麼貴的甜品,好吃!謝謝程哥你的粉絲!”
“?”
鐘北程皺眉:“那種人不是我的粉絲。”
“是,他們是黑粉。”許伊安表情嚴肅起來:“譴責送藏針曲奇的黑粉,活該讓他們白花冤枉錢,我們絕對不會讓這種東西送入程哥面前,他們惡劣的念頭隻能竹籃打水一場空。”
他把手裡最後一個曲奇的小碎塊放進嘴裡。
表情正經,但嘴巴嚼嚼嚼嚼嚼。
鐘北程:“……”
這個新助理。
不僅沒來由地開朗,還心大得非同一般。
他又給許伊安添了一筆新印象。
送的曲奇餅幹裡藏着針,也會被掰開了進這個新助理的肚子。
惡人自有饕餮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