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隻手并沒有抓到安維塔,而是距離安維塔鼻尖幾厘米的距離停了下來,然後化為了灰燼。
小紅:“原來是自己吓自己啊。”
安維塔:“這北廂房背後還有房間?”
裂開的牆壁後面并不是草叢和河流,而是另外一間房間。和其他房間一比,這個房間就顯得寒酸多了,四面土牆,裡面隻有一張鐵闆床,床腳還用鎖鍊栓着一隻小碗。
小紅:“這是在養狗嗎?”
如果是狗窩,那也太慘了,養狗也不至于讓小家夥不見陽光啊。
安維塔猛然一怔。
“新嫁娘,新嫁娘,不知哪來新嫁娘;鐵鎖鍊,木闆床,滿牆滿壁洋文房;新嫁娘,新嫁娘,肚子整年大如鼓,夜夜哀哭無人聽……”
安維塔開始扒拉牆壁,牆壁的裂縫被安維塔扒成一個可供一人過的小洞後,安維塔擠進來,就看見滿牆壁上寫滿了各種文字。
鐵鎖鍊,木闆床,滿牆滿壁洋文房……這個房間裡的景象和童謠裡對上了。
以安維塔的學識隻能辨認其中幾種,這些不同的文字卻記錄下文字主人相同的痛苦。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我恨呐,我恨呐……】
【你們全家人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安維塔:“這房間,就是用來關住那個買來的女人的,他們怕她逃跑,于是把她關在了這裡。”
房間裡還彌漫着一股臭味,這裡面沒有廁所,估計那女人剛開始大小便都是在這裡解決的。
安維塔走進房間,拿起那個小碗,裡面幹幹淨淨,一點食物殘渣都沒有。而房間角落裡丢着一些草紙和糞便,裡面還有血漬,安維塔本着找線索的想法翻開,卻找到幾個紫黑色的玩意,旁邊還有大量血漬。
“是……流産的胎兒……”小紅聲音聽起來很難受:“這裡衛生條件太差了,怎麼能在這裡堕胎?”
安維塔攥緊拳頭。
“怎麼可能是她自願堕胎的?這裡的條件那麼差,能順利生下一個孩子嗎?”安維塔嗤笑:“把人當豬狗一樣放這裡繁殖,死得一點也不冤。”
小紅注意到安維塔的情緒很不好:“這裡沒人了,現在看來那女人應該是跑出來了。”
安維塔冷笑:“希望如此吧。”
在床底下整整齊齊放着四個紙人頭,兩個中年男女,一個老年男子,還有一個較年輕的男子。
“門廳的那個紙人應該是年輕男子的,是他要娶老婆,所以他會去侵犯了那個女人。”小紅道。
安維塔把年輕男子的頭安回去。
“西廂房的那個應該是年輕男子的媽媽,她調撥教唆她兒子打她‘兒媳’,所以最後下場也很慘。”
紙人婦女的頭被按上。
“東廂房的那個看着年紀沒北廂房大,排除法就是中年男子。”
“最後一個老年男子安上去……”
當所有紙人頭按上去後,這些紙人都慢慢漂浮起來,就在安維塔以為這些紙人會攻擊她時,紙人卻又停了下來,然後猛然墜地,頭又砸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