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安維塔還是嘲諷地稱呼他們的,在這地方,她猙獰的表情和蠻霸的行為比這幫刁民還恐怖。
見這兩人死活不說,安維塔不耐煩了,她飛起一腳踹在張麻子臉上:“說!龛屋的鑰匙呢!”
張麻子和張媽自然是死活不說,如果龛屋落入他人之手,紅娘子的護佑力量少很多,如果紅娘子失去了力量,白娘子就會入侵進來!
張麻子半邊臉都被安維塔踢腫了,他本來就因為天花臉上都是麻子,現在半邊臉被安維塔打得血腫,看着就像一個醜陋的豬頭。
“我的老公真不愧是個漢子啊!這樣都不說!”安維塔大加贊賞,然後她一把抓住張媽的頭發,把她從張麻子身邊拖出來。張媽一聲尖叫還卡在喉嚨,就被安維塔按在水泥地上,張媽的臉就像拖布,被安維塔抓着在粗糙的水泥地上拖了一陣,血痕擦了出來,看着怵目驚心,而張媽的慘叫聲不絕于耳,她的半邊臉已經血肉模糊。
太殘忍了,娜麗痛苦地轉頭,那就不看吧,她好心,不忍心看着這些刁民受苦,那就把眼睛閉上吧。
安維塔用力按擦着張媽的頭,逼着她發出連續的尖叫,接着安維塔轉頭對張麻子道:“媽這麼痛苦了,你怎麼還不說啊?”
張麻子咬緊下唇,眼裡的憤怒要噴出火來。
“老公你說句話啊?”安維塔總算放過了張媽,她提起張媽,把她和丢垃圾一樣甩到一邊去:“看着親媽受苦也不願意讓渡自己的利益?”
盡管半張臉都已經被磨得不成人樣,張媽還是竭力出聲:“不,不能給……”
給了鑰匙,全村都要完蛋了!
安維塔拖着張麻子來到廚房,拿着菜刀對準他的腿間:“這還不說啊?”
張麻子:“?!”
他暴怒地盯着安維塔,一串污言穢語脫口而出,不過由于是方言,安維塔那是一點也聽不懂,不過聽不懂沒關系,安維塔知道這是罵她的,所以在張麻子下一句髒話出口前,安維塔把他頭按砧闆上,菜刀懸在他脖子上。
曾經,張麻子一家為刀俎,那些被拐被強的女人為魚肉,現在反過來了,安維塔她們是刀俎,張麻子是魚肉。
在絕對力量的壓迫下,張麻子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懼,那一刻,那些女人們的恐懼,他感同身受了。
那種無力的感受,生命和未來都被掐在另外一個人手裡。
“你叫什麼?你狗叫什麼?”安維塔問:“我就問最後一遍,鑰匙在哪?你再不說,那我隻能把你們殺了,分屍,丢進豬圈裡,然後豬豬們消化了你們的糞便放在同一個臭水溝,這樣你和你媽算是合葬了。”
“話糙理不糙,可你這話也太糙了。”娜麗道:“你這嘴啊——”
安維塔把菜刀壓低一厘米:“說不說?”
懸在脖頸間的刀閃着寒光,張麻子瞳孔縮成一個點。
“我……我枕頭下一個布袋裡。”
安維塔對娜麗使眼神,娜麗立刻過去查看,不一會娜麗拎着鑰匙過來了:“他說的是真的。”
安維塔滿意點頭,就在張麻子松了一口氣時,安維塔卻又把他提起來,把他頭用力撞到牆壁上!
血糊了一臉的張麻子哇哇大叫,不應該講了鑰匙位置放人嗎!
安維塔:“我什麼時候說放過你們了?”
安維塔一腳用力踩在張麻子的腿間,刺骨錐心的疼痛讓他慘叫出聲。
“當年也有個十幾歲的小女孩嫁到你家,你和你媽聯合起來把她折磨至死,她當時也和你現在一樣,痛得要命。”
“還有個女孩,知道你們家的虐待史,甯可自殺都不會嫁過來。”
“現在知道疼了?當年你們不是很猖狂嗎?尊重這個詞,沒人教你們吧?”
“沒事,那麼現在,你們知道了。”
安維塔開始大笑:“今天,我就好好教教你們!下輩子投胎時,把尊重這兩字刻進腦袋裡!”
………
娜麗:“安維塔,你做惡魔挺有一手的。”
剛才的安維塔的瘋勁讓娜麗都有些害怕。
安維塔:“反正他們也不是活人,不弄死還有很多無辜的人受害。”
龛屋被打開,裡面放着一尊紅色婚衣的女人像,女人的臉被蓋頭蒙住,端端地站在黑漆漆的龛屋中,邪氣森森的。
安維塔把白色的喪服捧出來,蓋在龛屋裡的女人像上,伴随着一聲詭異的輕笑,女人像蒸起氣霧,紅色變成了白色,穿着喪服的女人端端站在那,她的臉不再被蓋頭遮住,五官模糊,不像任何人,卻又像任何一個人。
這座龛屋白化了。
安維塔在剛剛的逼問中,得知隻有村長家才有召喚紅娘子的力量。所以安維塔和娜麗想了個辦法,娜麗去其他看守龛屋的人家搶奪鑰匙,而安維塔直接去村長家,逼紅娘子現身。
隻是娜麗的身體極限也不可能幾秒一個鑰匙,而力量強大的紅娘子安維塔也很難對付,所以安維塔必須拖一段時間,等娜麗白化所有龛屋,這樣安維塔才能和力量被削弱的紅娘子對打。
安維塔把自己身上這身衣服全部給了娜麗,方便娜麗夜間行動和不被洗腦,娜麗憂心忡忡,不過安維塔倒是氣閑神定。
“一想到接下來又能幹票大的,我就興奮不得了。”安維塔反過來安慰娜麗:“我那次不是遊刃有餘?你别擔心。”
這天晚上,村長——也就是安維塔之前看見的那水煙老頭——如常在家裡祭祀紅娘子時,卻敏銳注意到紅娘子像的紅色褪了一點。
多年與白娘子作對的村長立刻意識到村裡有座龛屋被白化了,他立刻起身要告訴自己的兒子們——村長他自己現實中生的隻有一個兒子,但在紊亂流,他和那些被吸進來的女人還另外生了四個兒子,剩下的女人就被分配給他那五個兒子了,所以自然沒有什麼餘額分配給村裡其他光棍。
但是村長不動了。
一個女人站在院子裡,冷森森的月光照下來,女人緩緩擡起頭,露出美得近乎妖異的臉。
在村長震驚的目光中,女人輕輕擡起嘴角。
“去,給我炒兩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