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非常有眼力勁的引導着兩人往酒吧深處走去,廉韫玉一把抱起少年,讓對方的腿夾住自己的腰,另一隻手托住他的臀部,快步跟上。
蔺琬琰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狀态,直到被一股力嘭的扔到一個很軟的東西上,才讓他有瞬間回神。還沒直起身看下什麼情況,一個很重的東西壓了上來,然後嘴就被堵住了。
“嗯?嗯唔嗯...”什麼鬼?!
廉韫玉其實隻是想騙過侍者,察覺到對方抗拒的小動作,他就禮貌的準備停手,但是,以防萬一,他用餘光掃過屋子四周,果不其然,左上角的牆角裡,一個紅色的小點正一閃一閃的,他歎了口氣,半真半假地在心裡對懷裡的少年說了聲抱歉,接着手靈活地且毫不客氣地伸進對方衣服内。
蔺琬琰渾身沒力氣,根本推不開對方強勢的動作,反而看起來更像是欲拒還迎。關山月那小子不是說小甜酒嗎,怎麼酒勁這麼足,tm回頭見面了一定neng死他。
對方太娴熟了,在他身上到處點火,蔺琬琰慢慢地徹底變成欲拒還迎。
兩人的衣服盡數散落在地,肢體相接皮膚相觸,雖在做溫情的事,境況激烈的卻是像在肉搏般。
廉韫玉是真沒想到這哥們兒醉了以後這麼帶勁兒,自己身上留下好幾個帶着血絲的牙印,并且無數次想翻身反攻,做夢。
月末酒吧,裝備是真的齊全。這是廉韫玉撕開第三個後,難得覺得這個地方還有值得誇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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搏鬥結束了,蔺琬琰現在清醒的很,沒什麼原因,太疼了,他感覺自己也像是被送到實驗室全身切割了一樣,渾身都疼。但,爽是真的爽。繼紋身技術給予肯定後,蔺琬琰再次給予對方肯定,技術不錯。
廉韫玉坐在床邊,他已經沖過澡穿戴整齊了,習慣性的抽了根煙點上,難得覺得心情舒暢,之前總聽胖子說事後煙是多麼美妙,自己總是嗤之以鼻,實踐出真知。
身旁響起悉悉索索的聲音,他偏頭看過去,少年正一件件地穿衣服,雖然總共就三件,但對方行動僵硬地硬是磨叽了半天。
漸漸遠去的腳步聲,關門聲。
動靜停止了,廉韫玉覺得已經全部結束了,他站起身也準備撤的時候,看見床頭櫃上一疊花花綠綠的東西,一疊,money,擺的整整齊齊,還有零有整,看樣子對方是把身上帶着的所有現金都掏出來了,甚至還貼心的怕他嫌少,附了一張字條,看起來像是私人賬号,
“少了找我,我轉你”
艹,他是真真正正地被氣笑了。還沒結束。
蔺琬琰徑直走出酒吧後拐入旁邊的深巷,檢查過周圍發現周圍沒人後他才長長的松了口氣。
剛才低頭拾衣服的時候,通訊器就在旁邊放着,可能是動作太大被甩了出來,甚至還亮着燈,不知道對方看沒看見這個奇怪的東西。在包廂裡時他驚得心髒驟停,血液都冷了。
帶上簡單調試了下,
“喂?”
怎麼沒聲?難道一下就摔壞了?不會吧。
“喂?”
“......喂”米厄小心翼翼地應了,聲音有點不自然,“那個....BTFLY,剛剛通訊器突然連上了,但又瞬間關上了”
“行,我出酒吧了,暫時沒查到什麼,先挂了”
“好的”
“你這聲音怎麼回事?”
“啊啊?哦沒事沒事”
米厄摘掉通訊器,面臉通紅,通訊突然被鍊接的時候還以為BTFLY這邊出現了新情況,結果傳出來聲音越來越奇怪,等他聽出來是什麼的時候耳朵都要燙炸了,幸好對方很快就結束通話了。
這小子生活挺豐富啊。
蔺琬琰放好通訊器,淩晨的街道沒什麼人,他準備叫輛夜行出租車,然後回家倒頭大睡。
正當他低頭打車時,巷子更深處傳來很微弱的,雜亂的,說話聲。他屏氣凝神,踮着腳悄悄靠近。
一個穿着西裝,但是已經渾身衣服都皺巴巴的男子正蹲在牆角,應該是喝醉了,嘴裡罵罵咧咧的吐着肮髒的話語,說着說着還嘔吐起來,隔着老遠,蔺琬琰都能聞得到那股帶着酒精的腥臭味。他身旁站着一個很高的身影,右手指尖夾着根煙,非常冷漠的站在旁邊看着他。吐幹淨了,那個高高的身影拎起他的衣角,像拎小雞一樣,然後,打開了...一扇門,門口露出來的光照亮了兩人的臉,低的那個不認識,高的那個,赫然就是剛才已經跟自己坦誠相見,并且翻雲覆雨過的青年,接着兩人就消失在牆裡了。
原來他真的有問題,但這是什麼情況?他是誰?他身邊的人又是誰?月末酒吧什麼時候有個小後門?他們怎麼從這裡出來?
一個個疑問在蔺琬琰心裡排排坐,可惜無人能為他解答。
他捏着鼻子,悄悄靠近剛剛兩人出現過的地方,仔細的記下位置後,又踮着腳悄悄離開了。
回到家躺在自己柔軟的大床上,蔺琬琰從未感覺過自己如此疲憊,今天經曆的事情太多,他不想再回憶。